“但我首先要聲明一點,我跟他真的沒什麼,他那些都是一派鬼話。”
男人的臉色沉俊,他修長的手指,捏着手機,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才喑啞着嗓音開口,“你**得沒有什麼?我生氣的點,就是因爲,你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就是因爲,你的毫無所查!”
“我已經察覺出來,你對時澈的態度已經變了,你對他說的那些話,只是表面上狠,實際上,你已經把他當成朋友了,是吧?你越這麼沒有意識,我的危機感就越重。”
“你竟然這麼想。”面對他的話,白歆羽說不驚訝,都是假的。
“還是我來吧,你工作一天肯定很累了,這種事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她忽略厲衍爵難看的臉色,將吹風機打開,幫他將頭髮吹乾。
吹乾後,立即拿來鏡子放到他面前,“你看,是不是很帥?”
事實證明,她還是很能幹的。
厲衍爵看了鏡子一眼,然後目光落在白歆羽的臉上,“你就沒有想說的話麼?”
白歆羽放下鏡子,然後舉手發誓,“今晚只是個意外,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了,以後我會多多注意,跟任何男人的距離。”
厲衍爵鄙夷的冷哼,“被下了藥都不知道,兇手是誰也不知道,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你的保證有什麼用?”
這只是個意外,她真的沒有那麼蠢啊!
可是在厲衍爵面前,白歆羽第一次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她真的很笨嗎?
白歆羽皺了皺俏臉,隨即握住了厲衍爵的手,輕聲解釋道,“當時只有我和顧淮安,因爲我自始至終信賴他,就沒有往那方面想,這才疏忽了。”
“再說了,我還是覺得,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說着,她扯了扯厲衍爵的小手指,“別生氣了,我爲今晚的事跟你道歉,我不該惹你生氣,對不起。”
“至於時澈那邊,我也有我的立場和解釋,你聽聽看吧。”
厲衍爵看着面前嬌媚如花的女人,小手指對着她的小手指勾了勾,動了兩下,目光掠過抹複雜,隨即被冰冷所覆蓋。
還學會了撒嬌,她以爲這樣嬌聲嗔氣的,對他有用?
他纔不會輕易被她這麼糊弄!
白歆羽俏臉上出現了一絲崩裂,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可惜厲衍爵不喫這套。
看來,她是真的不會討好男人。
她的做法很拙劣,拙劣到讓她自己覺得,自己不配當女人。
她在心裏感慨了一番,然後正兒八經起來,“其實在你看來,我是把時澈當成了朋友,實際上在我這裏,他是我的盟友罷了。”
她將自己爲時澈和薛卿柔的母子關係做的努力,一一講給厲衍爵聽。
“我對待盟友,肯定不會像對敵人那麼激烈,你覺得我是在對他好,實際上,我是在給自己謀福利啊!”
聽言,男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鬆動。
“……”白歆羽感覺自己又一次失敗了。
這時,徐巖的電話撥了過來,他接起來後,朝外面走了出去。
白歆羽看着他無情的背影,眸子黯了黯。
這時便聽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愣着幹嘛,還不快跟上來?”
白歆羽怔了怔,隨即揚起了脣,“來了。”
白歆羽跟在厲衍爵身後,很快來到了地下室。
在一間空曠的房間裏,她看見了徐巖,還有掛着滿身傷痕的顧夫人,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兩個男人。
厲衍爵雙手環胸的看着她,慵懶的靠在鐵門上,“你不是想知道,給你下藥的人是誰嗎,去問問吧!”
白歆羽蹙了蹙眉,懷疑的看向顧夫人,“是你?”
其他倆男人,她都不認識,看樣子像是顧夫人請來的人。
那倆男人一見到白歆羽,便顫顫巍巍的朝她爬了過來,“白小姐,你饒了我們吧,是我們膽子大,是我們沒腦子胡來,我們再也不敢了,就算顧夫人出十倍的錢,我們也不敢幹了……”
顧夫人也狼狽的,踉蹌着,朝着她走過來,滿臉是血,“都是我的錯,歆羽,你……你饒我一次吧。”
她嘴角的血,隨着她說話不停往地上滴,顯然是被打慘了。
白歆羽看着顧夫人厭惡後退了步,心中後怕不已。
她來到徐巖面前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巖面無表情的道,“簡而言之,這個顧夫人賊心太大,她把你迷暈了,想讓這兩個男人把你帶到酒店,讓你和顧淮安共度一夜,幸好時澈在車庫發現了他們,把你給帶走了。”
她神色凝重,“那顧淮安有沒有參與。”
“據我多番查證,顧淮安確實沒有參與,這兩個保鏢也可以作證,所以我也沒有驚擾他,他還在醉着。”徐巖一一彙報。
而下一刻,就聽到“呯”一聲,顧夫人直接跪倒在白歆羽面前,“歆羽,你聽我說,淮安不知情,他爲了你太痛苦了,他怎麼捨得傷害你,都是我……是我自作主張的!”
白歆羽低垂了下眸子,“你可知道,我今晚跟他聊了一下,他已經豁然開朗,決定走出來了,而你做的這些,完全都是多此一舉。”
“你還差點,就害慘了他!”
說完,白歆羽自覺的看向厲衍爵,心想難怪厲衍爵會一直那麼懷疑顧淮安,母子倆同氣連枝,若說顧淮安沒有參與,沒有人願意輕易相信。
還好徐巖查明白了真相,能夠證明顧淮安清清白白。
“接下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她看向厲衍爵道。
這些事加起來,令她感到很累。
她已經沒有力氣思索,該怎麼處理會比較好。
厲衍爵爲了這件事很生氣,將處置權交給他,也是好的。
正好能平息一下,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