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喬安染一笑,有信心道,“別忘了我是做演員的,我肯定熟悉,一個人的肢體動作神態,是在表達什麼感情,從開始到現在,秦非墨的眼光都鎖定在你身上,他不喜歡你纔怪。”
聽着,白歆羽正在削蘋果的動作,就此一頓,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他跟我熟,所以看我也沒有什麼不對,跟你不熟,你又是明星,他對你肯定要非禮勿視。”
“這也能說得通”喬安染忍俊不禁,“歆羽,你就別騙自己了,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不然不會對我這麼好,你看,我隨便讓他幫我買點東西,他二話不說就應了,這都是看你的面子。”
“你別說了,秦非墨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我,我很確定。”白歆羽被她說的,很是難受。
她剛剛從秦非墨口裏,得知他喜歡的是蘇蔚藍。
而之前,秦非墨一直在騙她,騙她說,他和蘇蔚藍是友情。
她曾真心對待秦非墨,把他當做知心好友,卻遭遇這樣的欺騙,實在讓她氣不過。
“歆羽。”喬安染卻深深的望着她,嘆了一口氣,說,“你說到他有喜歡的人的時候,臉上有些失落,你也在乎他對不對”
“不是在乎,我們之間比較複雜,我只是不認可他的做事方式。”白歆羽不願多做解釋,就想帶過這個話題,看着她,問,“那個架子砸下來的時候,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那裏。”
喬安染眸子一閃,垂了頭,“路過,不過也幸虧我剛好路過那裏,不然危險的就是你了。”
白歆羽卻始終盯着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她去找蘇微瀾的時候,想着避開喬安染,便特意看了一下喬安染的工作安排。
蘇微瀾在a組,她在b組,所以她才放心的找了蘇微瀾。
而兩組之間,隔了不短的距離。
喬安染真要路過,恐怕還真有難度
“怎麼了歆羽,有問題麼”喬安染的手,緊張攥緊了牀單,問她。
“沒什麼問題,我剛剛就是走神了。”她收回自己的思緒,削下一個蘋果瓣,遞到她的嘴邊,“喫點水果吧。”
喬安染張口咬住,“好甜,歆羽你對我最好了。”
白歆羽看着她隨性的樣子,心想,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她隱約覺得,這次自己差點被砸傷,有些不太正常。
所以,在離開醫院後,她便去了劇組,想自己覈查一下。
剛走到一處,她就看到一對男女的吵架聲,她本無意偷聽,但蘇微瀾的一聲尖叫,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啊,席司謹,你個豬頭,你能別煩我麼”
“我是豬頭,你是什麼蘇微瀾,就你這種壞脾氣,八輩子都沒有人娶,還指望厲衍爵看得上你,你做夢”席司謹忍不住眸子一凜,開始反脣相譏
蘇微瀾氣得抓狂,“我是愛做夢,但我去爭取了,不像某人,三年前就是一灘爛泥人人都想踩上一腳那種纔行席司謹,你個蠢貨,不就是生的好一點罷了,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你在我眼裏還是一頭蠢豬”
“照顧”蘇微瀾聽着可笑,掐腰哈哈大笑,“你對我的照顧,就是藉着來探我班,把自己送上頭條,還有接着我的流量,推廣你那個什麼呆瓜app麼”
“什麼呆瓜app,你少侮辱我的事業成不成”席司謹氣得一把拽住她,“蘇微瀾,你就是屬狗的,狗咬呂洞賓六月六號,是誰喝得爛醉,被我送進醫院,還抱着我不讓我走,拜託我照顧了她一整夜”
“六月六號,那個”她被抓住了小辮子,低頭一陣嘟囔,突然眼前一亮,就開始賴賬,“那是你非要照顧我一整晚的,我可沒有脅迫你”
“死活拽着我的不是你”席司謹冷笑。
“我那是喝醉了,算不得數”
聽着他們一人一句的爭吵,白歆羽只覺得,自己的血管都像是被放進了冷凍庫裏,渾身冰涼,手指止不住的輕顫着。
六月六號。
那一天她永遠記得,就是那個惡魔奪走她身子的日子。
喬安染告訴她,本市唯一一個,買那輛車的是席司謹,席司謹也承認了買那輛車。
她懷疑那個男人是席司謹,但剛剛他們的爭吵,卻在告訴她。
那晚席司謹一直在蘇微瀾的身邊,寸步不離。
有蘇微瀾作證
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不是席司謹的,而是另有其人。
曲曲折折,這又成了無頭的案子
病房裏,小助理看着白歆羽給喬安染削好的蘋果,恨不得想倒掉,怨氣道,“安染姐,你救了那個白小姐,受了那麼重的傷,她就用這點東西哄你啊,我真爲你抱不平。”
喬安染聽着,苦澀的一笑,“你沒看到,她已經躲着我了麼,我再不付出點什麼,她肯定會慢慢疏遠我,爲了把她拉攏回來,我必須受這次傷。”
“但你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那個架子砸下來,真叫一個驚險啊。”小助理都覺得後怕,忍不住叮囑,“可別來第二次了。”
“當然不會有第二次。”喬安染得逞的一笑,“你都看到她緊張我的樣子了吧,我這苦肉計沒有白演,以後她肯定還會繼續相信我。”
“她就那麼重要麼。”
“當然了,歆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纔不想跟她分開,還有她厲太太的身份,正好爲我所用,能幫我得到厲衍爵。”她毫不掩飾的說起來,“只是我見不得,她過得比我好罷了,明明還是我比較努力。”\0
小助理疑惑,“可是你搶走了厲少,她不會跟你翻臉麼。”
“有這個可能哦,但是我有辦法杜絕這種可能,我看那個叫秦非墨的,就非常有潛力,只要我從中助攻,一定能幫他追到歆羽。”喬安染信心滿懷,“只要歆羽有了自己的幸福,她就不會怨我了。”
她無比憧憬着未來,倏然就想起,白歆羽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也不知道,秦非墨能不能接受那個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是秦非墨的就好了。”想着,她有點憂傷了,不禁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