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幾個人當中個子最高的,穿着黑色純手工西裝,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材,氣度不凡,一張俊朗的臉,搭配着白襯衫,乾淨得令人挪不開眼。
她看到他,一下子就衝過去,將他抱住,感動的落淚,“厲衍爵,你做得太多太多了”
一行人看着眼前的突變,不由將好奇的眼光投向她。
而厲衍爵只是拍着她的後背,“還不夠多。”
徐巖看着,厲衍爵只要遇到了白歆羽,就滿眼都是她,沒有了旁人
所以接下來的事物,他肯定沒有心思和精力去處理了。
“咳咳。”徐巖輕咳兩聲,看向一衆人等,“各位請跟我來,後續由我全權負責。”
而後,他便帶着驚疑的衆人離開。
白歆羽的眼淚,還是不斷的落下,“你幫我復了仇,達成了我的願望,可你忘記了,你對付的,可是你的親生母親。”
“其他的不考慮。”他輕輕撫着她的後背,說,“如果我只能令一個人滿意,那個人就是你,我母親,以及我自己,都要往後靠。”
“你竟然忘記了你自己,你”她說着說着就泄氣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纔好。”
“那就不說了。”他輕吻她的秀髮。
“不,我要說,我知道你中槍,我知道你爲了我要奮不顧身的跳江,我”後面的,她都說不下去了,狠狠的捶打他的胸口,“可惡,你都不告訴我。”
“你都知道了,是我小姨”
“嗯。”
“我一猜就中。”男人嘆氣,“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的原因,咱們倆之間的種種賬目,太亂了,你欠了我,我欠了你,根本算不清。”
“況且你剛回來的時候,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復仇,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勢必陷入糾結,陷入痛苦當中,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這都是他的考慮,他不捨得,讓她痛苦。
所以,他寧願自己受傷。
聽明白了他的話,白歆羽已經是滿臉淚痕,“你怎麼能這麼傻啊,你就甘願承受我的怒火,看着我復仇,你太笨了我以爲你聰明,原來你纔是最笨的”
“聽我說。”他拿住她的手,眸子專注的看向她,“沒有失去你的時候,我還有點兒介意,你是蘇蔚藍,有芥蒂在,但當我失去你的時候,我就發現,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那些個前塵往事,全都讓它們過去,你不必爲蘇蔚藍的事內疚,不必覺得虧欠我,只有這樣,我才能心安。”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便是狠狠一顫。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的疼愛她
若是她不能夠答應他,都太對不起他了。
她點了點頭,“好。”
男人很是欣慰,拉起她的手,“那我們回家吧。”
“嗯”
雖然是再一次,從他口裏,聽到回家這個詞。
可她有點迷惘啊,要回到哪個家。
“我佈置了一個新家。”他對着她笑起,“算是個驚喜。”
她躺在他的懷中,看着佈滿星辰的天花板,“好美。”
“很喜歡。”她很愛天上星辰,尤其是能跟他一起看。
男人低頭,在她脣上這般那般地侵略了一番,眼睛頓時變得幽暗起來,嗓音喑啞,“好甜。”
她眨了眨眼,“要不要嚐嚐更甜的。”
“嗯”男人嗓音磁性,勾起尾音。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用手,覆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一陣戲謔的挑逗。
用實際行動,迴應了他
男人覆子,輕啄她的額頭,脣角勾起纏綿,“你越來越鬼了。”
“喜歡麼”
“喜歡。”
兩人癡纏到傍晚,厲衍爵低頭,看着她被自己啄紅了的脣角,“還是愛不釋手。”
白歆羽推他一把,“都疼了。”
他笑,“單單是這裏疼沒有別處”
一句話,弄得她羞惱不已,不由嗔怪他,“還不是怪你”
“嗯。”男人像模像樣的點了下頭,“是怪我太厲害,我檢討。”
“但你很驕傲的一樣。”她對這樣子厚臉皮的他,可是頗多哀怨。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就有傭人通報,沈佳容已經找來這裏,要求見面。
厲衍爵便是一笑,對白歆羽說,“是來算賬的,但我不怕她,我先去應付她,這中間的時間,你可以見一個人,我會安排她過來。”
“好啊。”她看他運籌帷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什麼也不多問,就按照他說的做。
厲衍爵沒有讓沈佳容踏足自己和白歆羽的空間,而是約到了別處見面。
沈佳容等了他一段時間,此刻更是氣惱,“你要是顧念母子情分,就把我的位子還給我”
她回到集團,才發現她被董事們集體彈劾了。
結果就是,厲氏集團再也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你真是魔怔了,你的假慈善,早晚一天也會被拆穿,我這是阻止你一錯再錯,厲氏集團繼續給你管理,就只能成爲,你給沈家輸血的血庫,我不會如你所願。”他連坐都沒有坐下,一席話,說的乾脆利落。
“我令你名聲盡毀,毀了你所擁有的事業,你以前那條路已經走不通了,換個活法吧。”
“換個”聽言,沈佳容的面目猙獰,“你讓我換到哪裏去我現在一無所有,人人喊打我恨不得去死”
厲衍爵打量了她幾眼,發現她面目頹喪,頭髮也亂着。
是挺狼狽。
但這已經,不在他的悲憫範圍內。
“就算你要跟我斷絕母子關係,我也不會改變主意,你想清楚。”他甩了話,“你現在是孤家寡人,確實可憐,明天我會安排柔姨見你。”
說完這句,他扭頭便離開。
與此同時
厲衍爵口裏的柔姨,正跟白歆羽坐在一起。
白歆羽就握着薛卿柔的手,眼裏朦朧一片,“柔姨,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