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道無憂沒想到陰靈魂簿內,既然還真有這種開啓陰眼的鬼術。
不過這開眼鬼術,就跟道法符咒裏面一些同滿天神佛借法的強大符咒類似。
就是將自己的魂力,借給信徒使用;至於借法之後,自己會出現何種效果,陰靈魂簿沒有具體說明。
只是提到,侍者能從自己身上得到多少魂力,完全要靠他們自身的虔誠,還有他們自身的承載能力。
一聽到有開眼之法,雲彤當場就高興了不得了,只是一個勁的催促他。道無憂後面所警告她不可觸犯陰規戒律的話,她完全沒一點聽進去。
更不用說,跟他締結血魂鬼契後,她以後將是他侍從這件事,雲彤對這,完全一點都不在意。
見她一個勁的催促,道無憂很無奈。
締結血魂鬼契非常簡單,就一張靈魂血契,只要雲彤在血契上虔誠發誓,這血契算是,就這樣締結形成。
頂着被慕雪、雲彤兩人打了,如同豬頭一樣,鼻青臉腫的臉。
道無憂用自己鮮血刻畫血契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兩個呼吸,一張也就巴掌大小,如同一道精美紋印的血契,就這樣形成。
在雲彤、慕雪眼裏,這血契就好像一張圖案。但在道無憂眼裏,這張血契都是文字,畢竟陽界生靈不認識陰界鬼字。
“照我剛纔說的,把手掌放在上面,然後閉上眼睛誠心宣誓就可以。”
雲彤沒有一點猶豫,這契約誓言非常簡單,就是讓她立誓忠於侍主,刻守陰陽戒律,並同侍主一起捍衛陰陽平衡,然後就沒其它的。
雲彤信心滿滿,就在她誓約剛一立完。
只見血魂鬼契血紅之光一閃,雲彤整個人被震退好幾步。
對,她被血魂鬼契給拒絕了。
“怎麼會這樣”
身爲立誓人,雲彤自然清楚感覺到自己被血契拒絕。
道無憂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誠心不夠,哎,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那心思,立個誓都口不對心,我魂力借給你也是浪費。”
心裏還納悶這,自己爲何會莫名其妙失敗,一聽道無憂這話,雲彤算是徹底明白,原來剛纔不是血魂鬼契拒絕她,而是道無憂不肯將魂力借她,直接將她反駁掉。
“好你個道無憂,你是不是想找死,敢愚弄我。”雲彤怒氣衝衝挽起袖子,朝着道無憂逼近,想找他算賬。
“我可沒愚弄你,你剛纔心裏想着什麼,你自己清楚。”道無憂輕輕摸了摸火辣辣鼻青臉腫的臉,頭一撇,一臉沒好氣道:“要打就打吧如果你只
是想拿着我的魂力到處瞎玩,我可不會把魂力借給你,免得到時你給我到處添亂,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
雲彤有些被氣炸,兩人四目相對,整整持續三個呼吸。
深知道無憂性格,慕雪也沒過來勸架,因爲她明白,雲彤比她更瞭解道無憂。
果然,兩人冷對三個呼吸過後,雲彤一具拳頭,直接甩在本就鼻青臉腫的道無憂臉上,直接把道無憂給打了,嚎叫一聲,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指着雲彤,“你”了半天想罵又怒罵不出來。
這一次,雲彤宣誓比較謹慎,心中完全沒參雜任何一絲想法,有了只是那份虔誠。
雲彤誓言之語落下,血魂鬼契立馬掌放起耀眼的血紅之光,這次血魂鬼契沒有排斥她,而是等待道無憂的迴應
雲彤內心沒傳來一絲雜念,或內心任何思緒波動,唯一能感覺到,就是她那份虔誠。
道無憂很無奈,雖然劫契主人不能左右,侍者能得到自己多大魂力,不光靠宣誓人的虔誠,但最總要一點,這契約能不能成,還是要靠結契的主人。
如果這次再拒絕她的話,絕對不止被打鼻青臉腫這麼簡單,簡直會讓你日後沒有一天安寧日子可過。
道無憂半天沒回應,看着雲彤閉着眼睛掌着手定格在血契之上,慕雪也看出雲彤臉上的認真。
慕雪眼睛左瞟有看了一下,見道無憂還在思考,她有些看不下去,直接走到道無憂身旁,狠狠掐了他一下。
一喫痛,道無憂也回過神來,看到慕雪怒瞪而來眼神,道無憂內心頓時一陣打鼓,既鬱悶又慌亂。
就慕雪這眼神,道無憂心知,自己不答應已經不行。
無奈,道無憂也只能讓雲彤跟自己締結這份鍥約。
道無憂一接受下雲彤這份魂契,那張被雲彤掌在掌前的血魂鬼契,忽然如煙花綻放開來,眨眼間化爲一道道符文,朝雲彤眉間凝聚而去。
沒一會,一道淡紅的血魂鬼契紋印,就在雲彤眉宇間形成。
這一次,集聚呈現在雲彤眉間的紋印,不是契約文字,而是血魂鬼契所賜予雲彤所特有的鍥約紋印。
而這紋印,也是就等同於神道靈符一般,連接着道無憂魂力源泉所在。
感覺到眉宇間所傳來強大魂力,雲彤內心難掩雀躍。“成了,這感覺,這是”
“喂,雲彤,你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道無憂驚語剛出,就察覺到自己全身魂力一下子被掏空,頓時虛弱無力,渾身睏意席捲;震驚之餘,心裏一萬個後悔,立馬涌上心頭。
“好睏”
話語剛落,道無憂整個人轟然“砰”了一聲,躺在了地板上,直接呼呼大睡起來。
在道無憂驚叫之餘,慕雪感覺到雲彤身上突然襲來一股強大魂力,視線不由自主朝雲彤望去。
當她一看到呈現在雲彤手上的那柄黑色魂力弓箭,也是當場被嚇一跳。
這弓箭很烏黑,時有紅光在表面一閃而過,弓身上面佈滿各種各樣不知名的符文,就這魂力完全可以跟鬼王匹敵。
道無憂一倒地,兩人也立馬被驚回過神來,雲彤想都沒想收起血魂鬼契所化弓箭,臉上難掩歉意,吐了吐舌頭。
爲了凝聚箭羽,她直接從紋印內抽取,紋印所能給予她最大限度的魂力,可沒想到這魂力既然抽走了,道無憂身上九成魂力,這讓雲彤有些震驚。
將道無憂搬到邊上牀榻上,兩人以爲道無憂這一睡,沒兩三天醒不來,可讓圍坐桌上閒談接下來計劃的慕雪三人,有些沒想到的事。
道無憂只沉睡不到兩個時辰,整個人就活蹦亂跳,從牀榻上爬了起來打着哈氣伸着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