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道無憂才發現,優曇花已經處在完全閉合狀態,這跟雪焰起先沉睡時一樣,顯然她在不知何時已經沉睡了過去。
道無憂沒在去打擾,只是帶着內心這股不安與凝重,靜靜坐在鎮魂筆上思忖警惕着四周。
經過半天警惕觀察,依舊沒有找到一絲頭緒。四周景色依然如此,無風、無任何氣息流動。
“既來之則安之,有陰界兩大至寶在應該不會有事。”
道無憂思忖安慰着,深深呼了口氣平復一下內心思緒。
而後見四周也沒有什麼危險,爲打發時間,道無憂這才卸下籠罩體表陰靈鬼衣,將它幻化成陰靈魂書想看看是否能查到妖月玲現今所處位置。
剛開始只是想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可這股思緒剛沒入陰靈魂書,陰靈魂書竟突然脫手而出,化爲一道流光朝着前方行去。
忽然跟前十來米處,眨眼化爲一張噴涌着火焰的赤紅熔岩山河畫卷
這畫卷剛出現沒一個呼吸,還沒等道無憂觀察清楚反應過來,人就一下被鎮魂筆給帶入這幅赤紅熔岩山河畫卷內。
“這是”
“無憂,你怎麼會來到這裏。”
聞聽腳下縈繞耳畔,一股有氣無力虛弱熟悉聲音,道無憂先是一驚,而後急忙朝聲音來源方向望去。
剛一低頭,見映入眼簾內,妖月玲渾身一絲不掛,身上佈滿累累好似長鞭留下的一道道赤紅痕跡,手腳四肢正被矗立熔坑兩旁懸在地獄犬石像脖子上的鎖魂鏈給拉扯着,道無憂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妖月玲,怎麼會這樣,你沒事吧。”
“別過來,危險”
聞此,道無憂猛然止住縱身前行步伐。
這時,一聲猶如龍吟的咆哮,忽然從腳下熔坑響起,大地也隨着傳來陣陣如雷轟鳴抖動。
“快,快走,小心煉魂熔漿。”
妖月玲有氣無力警告聲剛在耳畔迴響,轟轟轟,陣陣炸響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
尋聲轉頭四望,道無憂這才發現,此時此刻自己正處在一個,四周立滿密密麻麻赤紅巨柱的地火熔漿噴竄咆哮之地。
這情景,跟剛纔陰靈魂書所展現出來的一模一樣。
還沒等道無憂回過神,耳畔就聽到腳下再度傳來一聲,如同地龍咆哮聲響。
低頭一看,道無憂當場被嚇了面無血色,只見腳下熔漿中,開始不斷翻滾似有什麼東西要從底下出來。
“快走”
妖月玲再度有氣無力警告,這才把道無憂從一時呆瀉中回過神來,二話不說直接閃身後退。
“可惡”
身
子剛退出直接二十來米寬熔坑,一道如火龍咆哮熔漿忽然沖天而起,其忽來熱度,直接把道無憂給逼了連連後退。
每一次想靠近,都會被如火炭灼痛皮膚之感給逼退。
很灼熱,這種灼熱直穿靈魂。
“可惡,妖月玲”
“我,我,沒事。”
火龍熔漿咆哮擊空而上中,妖月玲話語說了很喫力,但沒有痛叫一聲。
跟前熔漿地嘯剛起,四周也立馬出現連理不停的地嘯。
與此同時,在一道道地火剛剛咆哮,四面八方就縈繞起一陣陣令人內心爲之觸動,那種撕心裂肺淒厲慘叫。
“快,快離開這裏,小心頭,頭頂。”
“妖月玲”
“走啊別管我。”
道無憂幾度三方想靠近,可都被熔漿透人心魂的灼熱給逼退。
擡頭看着,急落而下火雨,道無憂雙眼一凝,咬了咬牙“可惡”,這才帶着一股不甘,轉身飛速而逃。
半途不經意將,發現此時此刻自己並沒有穿陰靈鬼衣,道無憂立馬止步哪裏,直接轉身掉頭朝着妖月玲所在方向飛去,咆哮道:“陰靈鬼衣何在”
如雷堅定吼聲一出,一道黑色烈焰,猛然間從道無憂體內綻放而出。
果然,跟自己心裏所判斷的一樣,陰靈鬼衣一穿起,周身的灼熱感,就立馬一下消失不見。
果然,在陰界陰靈鬼衣的庇護,是無敵的。
將優曇花隨手放入懷中,抖起手中鎮魂筆,速度不斷提升,道無憂人也一下殺入前方熔漿地火咆哮的巖柱之內,直接揮起鎮魂筆就對朝扯着妖月玲的鎖魂鏈擊去。
“當”
一聲炸響從鎖魂鏈迴響而來。
“傻瓜,回來幹什麼,快離開這裏。”
妖月玲驚聲斥罵剛起,四頭拉扯着妖月玲四肢的石像地獄犬,忽然好像活了過來。
只見四頭地獄犬怒聲犬鳴一起,血盆大口一張,一道鎖魂鏈從它們口中射出,如同穿雲利刃直接朝道無憂射去。
擊來鎖魂鏈很快,快到完全超出道無憂的反應。
這時的他,還沒從被鎖魂鏈彈飛中回過神來,四條鎖魂鏈就已然接近他周身。
“笨蛋,快躲開啊。”
妖月玲撕心裂肺叫聲很急,可完全已經來不及,因爲道無憂完全沒發現這四條擊來鎖魂鏈的靠近。
不過,就在來勢洶洶鎖魂鏈觸碰到道無憂身體時,急叫的妖月玲發現,那四條鎖魂鏈盡然又突然收了回去,這讓妖月玲有些呆懵。
“這是”
“陰王令”
這時,止住身子的道無憂,看到不知何時活過來的四頭地獄犬,朝自己單膝低頭跪下,頓時感到一臉茫然
,這情景好像遇到人猿領主時一樣。
同時也讓他想起陰王令的事,道無憂也立馬反應過來,收起鎮魂筆,直接喚出陰王令,朝着四頭地獄犬說道:“放了她”
聲音剛落,四頭地獄犬低鳴一聲,捆綁妖月玲的四條鎖魂鏈,也一下被四條地獄犬給收了回去。
沒用鎖魂鏈禁錮,妖月玲一下子,就被從天而起的熔漿,擊飛了上去。
見此,道無憂反應很快,身子一動,就穩穩把妖月玲抱在懷裏。
肌膚剛接觸,道無憂才發現妖月玲身子很虛弱,周身有股戒律束縛波動跡象。
等抱着妖月玲落出到熔漿之柱外時,此時外面已經下起一場傾盆而下的火雨。
火雨擊打在被戒律壓制形同普通陰魂的妖月玲身上,時常令她眉頭微皺,腳下淒厲慘叫連連一直不曾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