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拂手展開陰靈簿,尋了一張,離這次討伐目標稍微遙遠的,一個新近鬼王,進行接下來的討伐任務。
通過展現在陰靈簿上的信息,道無憂發現雷雲會選擇這鬼王,除了離計劃目標遠一點外,那就是這鬼王活動目標相對比較密集。
所以討伐起來會比較方面,不用大範圍去追尋鬼王蹤跡。
根據陰府所傳來通緝令顯示,這次討伐任務,限時爲一個月。
根據雷雲要求,像這種活動範圍小的鬼王,能降伏則降伏,如果他負隅頑抗,纔可對他進行消滅。
至於其中緣由,雷雲並沒說,但道無憂心裏清楚。
如果真要把他們擊個魂飛魄散,那他們真的要永遠消失在這世間,成爲了一個只有陰靈魂書會記住他們曾經來過這世間的可憐生靈。
所以陰界陰官自古以來都得恪守一條準則,那就是近可能把他們打入九幽地獄,讓陰府來定奪他們生死。
不到萬不得已時刻,能別殺就別殺。
若真讓他們神形俱滅,那他們永遠就沒有從新改過自新的機會。即便他是一個窮兇極惡的鬼皇,也是如此。
果然,這次和之前一樣,兩人一進入通緝令所幻化傳送門,都一被分開。
抱着熟睡哪裏艾娜,緩步行走在這陰風陣陣,蛇蟲鼠螞蜘蛛網滿布,不知被荒廢多少年的古剎神廟院內。
對於,這種供奉神靈的神廟,道無憂心裏感覺有些反感。
除此外,道無憂心裏還很鬱悶,自己怎麼又忘記跟雷雲互相留傳聲符來着。
緩步走出院牆坍塌一半,滿地乾枯雜草院外,此時道無憂便發覺陰沉沉的天空,開始慢慢飄起點點細雨。
回到神廟裏躲雨
道無憂沒那個打算。
因爲在陽界陰差當中流傳着,這麼一句話,就是:“寧宿荒墳,不宿神廟。”,回想上次若不是爲了雪焰,打死也不會住進那間破道觀內。
順着雜草叢生蟲蟻穿梭泥土路,緩步用靈力盪開,攔在跟前那些雜草、荊棘、樹枝往山下走去。
道無憂心想着,先離開這破神廟方圓千米距離,在慢慢計劃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還沒等道無憂走到半山腰,就聽到一陣陣鐵器敲擊草木石頭聲,還有一陣陣抱怨連連話語。
這聲音離自己還有些遠,是山腳溪流邊傳來的。
從那些因繞耳畔隨風拂來抱怨聲,道無憂聽出,此刻正順着,這條山腳溪流往上走的七八個人,是攔路搶劫的劫匪。
對是劫匪
心想到這,道無憂猜想自己現在因該身處凡間界某個地
方。
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說,一下子換個一個地方,渾身感覺有些不習慣。
但除了這樣安慰自己外,道無憂也想不出其它好的辦法。
道無憂心裏清楚,身爲一個鎮魂陰差,以後這種日子還得慢慢習慣纔行,畢竟自己可是陽界最大的陰官。
雷雲幾千年反反覆覆做着同樣的事情,都沒聽他抱怨過一句,甚至還能做到堅守本心,自己也得好好加油,不能落人話柄纔行。
那幾個順着溪流走上來的劫匪,這時也開始往他這邊山道跑,他們好像也知道山上有間破廟可以避雨。
爲了不和他們撞上,道無憂也特意穿起陰靈魂衣來避開他們。
這不是道無憂怕他們,而是不想惹火燒身,給自己早麻煩。
等那幾個穿急跑而來,看似五大三粗劫匪穿過自己身子時,見其中有兩個人,肩上還扛有兩個昏迷過去輕女子。
道無憂不由轉身回頭打量兩眼,邊嚷嚷抱怨,邊朝破廟跑去的幾個劫匪和兩個昏迷女子,眉頭微微皺了皺。
心裏不知怎麼的,竟然能一眼看出來,這幾個人活不過今晚。
不過,道無憂並沒有理會。
至於,他們會怎麼死,道無憂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活不過今晚子時。
人剛到溪河邊,道無憂便退出靈體狀態,用靈力擋住嘩啦啦而下的雨。
道無憂剛縱身越過六米來寬,嘩嘩潺潺而流溪河,來到河對岸三米來左右路面,就察覺到身後忽然傳來一股仙靈之氣。
感知於此,道無憂眉頭微皺。
即使不回頭,道無憂也知道來人是誰。
“喲是大人啊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
道無憂轉頭尋望傲立潺潺而流水面上,外表看似七十來歲,不到一米五高,身材臃腫、駝背,身着華麗,手拄柺杖老者。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道無憂便知道這老者是此地朔陽河的河伯。
道無憂含笑回道:“沒什麼,只是最近沒事可做,就隨便走走看看欣賞一下四方風景。”
雖然知道陽界地仙,不一定都是喜歡跟陽界陰官做對的仙者。但道無憂始終沒有放棄對他們這些地仙的,那一份警惕。因爲道無憂不想因自己一時放鬆警惕,而丟了性命。
“哦是嗎”河伯臉上浮現和藹笑容,禮道:“既然這樣,大人難得來老朽這小地方,不知大人可否賞臉到小人府上坐坐。”
“哈哈老伯您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其實我也很想到你哪裏坐坐,怎奈最近我事事不順,一想起有人在背後打我的小報告,我就有些心煩意亂,所以還請老伯別見怪啊”
老者撫須大笑道:“哈哈大人身居高位,有人會嫉妒情有可原,這事情老朽也聽幾位仙友提及過。所以老朽一感應到大人來老朽地界,就立馬過來尋見大人。
其實老朽會這麼急過來拜見大人,除了盡地主之誼外,也是因爲天帝所託。
天帝前些日子給我等地仙下了旨意,若我等有幸碰見大人您的話,讓我等跟您說一聲,天帝他很想見一見大人您,大人如若需要幫助的話,老朽願意爲大人排憂解難。”
聞聽這話,道無憂很想痛扁河伯一頓,這老頭子還真會講話。
不過,一聽到天帝想見自己,道無憂心裏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份邀請絕非好意。
道無憂也不是什麼善茬的主,直接很委婉,並睜着眼睛說瞎話,一臉愁容說道:“唉老伯啊,我的事情,你是幫不了我的。
正因爲最近我和你們這些地仙走了太近,所以纔會惹了那麼多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