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轟轟轟”
陣陣兵刃交響、鬼術縱橫聲,不絕於耳,迴盪耳畔。
擡頭透過迎風搖曳潔白枝葉縫隙,凝望頭頂前方,鎧甲閃耀,整裝待發,密密麻麻,均由兇魂惡鬼組成,不下三萬之衆的鬼軍。
讓躲身於街道參天銀樹之內,道無憂心裏沉重無比。
雖說此時是白天,這些陰魂實力大減,但坊間有句寡不敵衆話語,說的非常有理。
螞蟻多了,有時也能咬死龐然大物。
此時此刻道無憂不動手,不是真就怕了他們,而是因爲此時聽到一鬼將提及,雪皇下了死命令,這人一定要抓活的。
所以,即便看到赤心被十來個惡鬼,合力打了節節敗退,道無憂也沒出手。因爲此時道無憂心裏,在想着一個計劃。
然而,讓道無憂萬萬沒想到的事,自己這屁股還沒做熱,就看着赤心邊戰、邊喊,朝着自己這邊跑來。
“師傅、師傅救命啊”
見此一幕,道無憂心裏一緊“我擦”,氣了差點連髒話都飆了出來。
“這小子,盡給我添麻煩。”
趕忙伸手入乾坤袋,尋着同追蹤符一樣,跟赤心有着魂力聯繫的玉佩。
“師傅,救命啊”
聽着,瞟着,向自己不斷逼近索命身影,道無憂那急得,額頭一個勁的在那裏冒汗。
“可惡,到底放那裏去了。”
“師傅,救命啊”
“算了,不管了。”
沉嚀之餘,腳下界字鬼符咒印一開,一腳就呼在撲入樹梢赤心臉上。
“你小子,給我滾出去。”
“師傅,你不厚道啊”
赤心這人剛如斷線風箏飛出,就被追來十來個,身披鎧甲惡鬼,給刀架脖子。
“樹上,有人趕緊找。”帶頭惡鬼咆哮道。
借鬼符咒印遁地,來到一衚衕角落,道無憂深深鬆了口氣。
“呼終於得救了,這下耳根子,總算可以清靜一會了。”
“終於找到你了”
聞聽身後忽然傳來這句,陰沉陰森有些熟悉的聲音,道無憂當場被嚇了汗毛直立,轉身掄起拳頭就打。
“額噢”
“大人,是我是我,別別打。”
“知道是你纔打你,不然,就給你刀子吃了,叫你突然跑出來嚇人,我叫你嚇人。”
“痛痛痛,大人別打了,小的知道錯了,大人饒命饒命”
“師傅,救命啊”
“噓別給我出聲。”
“嗯嗯嗯”
被打縮在腳落,個子不高,胖嘟嘟,肥頭大耳,猶如侏儒男子,捂着嘴,連連點頭。
“啪”
“給老子喊大聲一點
”
“師傅,救命啊”
“你們都別給老子發愣,搜,給老子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搜,別讓跑進來的老鼠,壞雪皇的好事。”
“是”
“啪”
“給老子再叫大聲一點”
“師傅,救命啊”
擡頭望着頭頂,被身披鎧甲惡鬼揮鞭痛打,淚喊救命赤心,那悽慘模樣,道無憂臉上佈滿了無奈。
“怎麼辦,他自己不跑,關我什麼事,盡給我添亂。”
“對了,你們不是說要離開這裏,回祖籍受審嗎怎麼又回來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自前天告別你後,我們就被巡邏的鬼兵逮住,不跟他們回來,我們這小命保不住啊。”
“噢那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跟我分開找你。大人要不,你先到我家避避吧。”
“也行”
話落,隨在侏儒男子身後。
本以爲他家有多遠,沒想到到衚衕口,右拐翻過院牆,就是他們所住的家。
進入門內,一股酒香猛然撲鼻而來。
“你們家是開酒館的”
“嗯雪皇,見小姐釀酒釀的好,纔會繞過小姐的命,讓她在這裏開設酒館,用來取悅來這裏遊玩,天上來的那羣神仙。”
“神仙北天帝君”
“大人,請坐,大人要喝酒嗎”
“喝酒倒不必了”
“嗯幫我準備幾大壇,讓我帶走,記住多準備一點。”
“好嘞”
侏儒男子禮退,走入了櫃檯,去拿酒。
“大人,你有所不知,不止是北天帝君一位身份尊貴的神仙,像東南帝君這些都是雪皇的朋友。”
“大人,兩壇夠嗎”
“砰”
兩壇
望着被侏儒男子從櫃檯下,抱到櫃檯前,那兩大缸的酒,道無憂驚了有些目瞪口呆。
整個人那激動了,如同小鹿亂撞,一溜煙,就躥到了兩大缸酒前。
隨手打開,陰氣逼人酒蓋,聞着那撲鼻而來酒香,口水止不住在嘴角流淌。
“砰”
一聲響,忽然從大門口處傳來。
聞此,道無憂一驚,隨手一個翻身,就近了櫃檯內。
與此同時,侏儒男子反應很快,趕忙伸手從櫃內,拿過一個碗,入酒罈,打出一碗酒,酒抿了一口。
“嗯好酒。”
門一被打開,沒一個呼吸,就被關上。
“咚”
“哇痛痛痛”
“小肖,我叫你找人,你竟給我在這裏偷喝酒。”
“啊是小姐啊”
“啪啪啪”
“我叫你喝,本小姐在外頭被太陽曬的要死,你竟給我在這裏偷喝酒,真是氣死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小姐,停停手
聽”
“對對對,就要往死裏打,那有小姐在外頭忙東忙西,下人在坐在家裏享受的。”
外表看似十三四歲,一身紅衣,身材豐滿女子,聞聽這話,忽然止住了手,尋聲望着正在櫃檯那,一臉人畜無害,拖着下巴,笑眯眯的道無憂,臉上難掩驚愕之情。
“呃大人,你怎麼會跑這裏來。”
“砰砰砰”
“開門,快給老子開門。”
“砰砰砰”
“聽到沒有,快給老子開門,不然別怪老子把你給吞了。”
“大人,你快躲起來。”
“哎來了,來了,別敲了,別敲了,門都快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