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契約婚姻:總裁別惹我 >91 上山祭祀
    藍向庭心中有幾分不好的感覺,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卻沒發現任何端倪。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藍向庭搖搖頭。

    “明後天大家都有空吧?”藍父突然開口。

    “恩。”藍向庭看着電視,視線卻越過電視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婉清姨沒有說話,低着頭,兩手緊緊交叉握着,顯得有些不安。

    路安寧大氣不敢出,心想這是怎麼了。

    “那我們明天準備準備,後天一早出發。”

    “恩。”

    出發?去哪?路安寧一頭霧水,礙於長輩就在面前,只能憋着,等回到臥室,兩人獨處時,纔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我們明天要準備什麼啊?要去哪裏啊?”路安寧追着藍向庭問道。

    “後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藍向庭停住腳步,說道,“明天準備去墓園的東西,可能還會有幾個親人過來。”

    路安寧的腳步也一下子停住,手足無措,張了半天口,才發出聲來,“怎麼,,怎麼沒有早點告訴我,,我,,,”

    “是我自己不想提的,咳咳……”藍向庭繼續說道,“早點睡覺吧,明天一早就要忙活了。”

    “那我需要做什麼嗎?”路安寧小心翼翼的問道。

    “到時候跟着婉清姨就行。”

    “恩。”路安寧點點頭,看着藍向庭走進洗手間,背影落寞。

    下了一場秋雨之後,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今晚一起睡牀上吧,”藍向庭穿着睡衣站在一旁,說道,“天氣冷了,跟我這個病人睡,也好過睡冷地板。”

    “恩。”路安寧點頭,翻身鑽進被窩。

    不多會,藍向庭也上了牀。與昨天不同,雖然兩人還是同睡一張牀,可路安寧腦子裏卻沒了昨天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想着該說些什麼。

    “你,,,”路安寧仰着頭,想要勸藍向庭,卻覺得無從下口。

    “勸我寬心之類的話,咳咳,,就不必了,”藍向庭說道,“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好吧。”路安寧默然,“你別太傷心。”

    “比起傷心,我更恨她。”

    藍向庭的聲音還是那樣平淡,而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他的母親。

    “爲,,爲什麼?”路安寧有些詫異。

    “你恨你父親嗎?”藍向庭卻問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話,路安寧聽到卻恍然明瞭。

    “恩。”路安寧點點頭。

    所有癥結的源頭,都出在他那**的母親身上,就像路安寧的父親,自己瀟灑離開,卻打亂了其他所有人的生活,對於兒女來說,這樣的父母,未免也太狠心了。

    可是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老宅三樓的書房裏,藍父叫來貼身保鏢。

    “老爺,您找我有什麼事?”保鏢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看起來孔武有力。

    “小陳啊,”藍父嚴肅地說道,“明後兩天多派幾個人留意向庭的動向。”

    “是。”

    “我已經跟梁家那邊打好招呼了,”藍父皺着眉,道,“你跟他們那邊隨時保持聯繫,堅決不能讓向庭知道梁哲去日本的事。”

    “好的,老爺。”

    “

    還有,若他一旦發現,就算用武力,也要阻止他。”

    “是。”

    “恩,那你下去吧。”藍父擺擺手示意。

    “是。”

    保鏢小陳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藍父重重的倚在靠背上,痛苦的揉了揉眉頭。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採取這樣原始的方法,總之,不能再讓你們見面了。

    第二天一早,路安寧跟藍向庭穿上肅穆的黑色衣服出去時,客廳裏已經擺滿了祭祀需要用的東西。

    一切順利,唯一沒讓路安寧料到的是藍向庭口中的“幾個親戚”竟然是一屋子的人。

    一天下來,雖然沒做什麼,路安寧卻有些累。

    “累了?”臥室裏,藍向庭看着不停敲着小腿的路安寧問道。

    “還好。”路安寧笑笑。

    “那就早點休息吧,”藍向庭鬆開領帶,“明天回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恩。”路安寧點點頭,“你也早點休息。”

    “恩。”藍向庭轉身進了洗手間,拿着手機,點開電話薄裏梁哲的名字,想了半天,還是放棄打電話。

    去祭祀母親的事他也知道,在這個特殊的時候,還是等到明天再打個電話吧。

    藍向庭重新將手機放到洗手檯,轉身進了浴室。

    秋高氣爽,這樣的天氣,不知道遠離人世的人能不能感受到。

    路安寧與藍向庭、藍父、婉清姨一同坐在一輛車裏往公墓趕去,一同前去的還有很多藍向庭母親家的親戚。

    整個車隊繞了半個A城纔來到市北半山上的公墓。

    路安寧站在藍向庭身旁,看着公墓上女人的照片,想當初,她在藍向庭臥室裏對他母親的照片只是匆匆一瞥,如今細看,真的是美人胚子。

    藍向庭高挺的鼻樑和漂亮的眼睛完全遺傳自他的母親。

    藍向庭緊繃着臉,伸手,將懷中的菊花放到墓前,路安寧隨在其後。

    身後的衆人紛紛上前獻花,或眼眶泛紅,或表情肅穆,唯有墓碑照片上的人笑靨如花。

    “鳳怡,,,”藍父站在墓前,有些哽咽,“二十年了啊,,我已經老了,你還是沒變……”

    “向庭已經結婚了……”

    “當初你怎麼就想不開?”

    路安寧從未見過藍父說過這樣多的話,絮絮叨叨說着二十年前的事、說着這些年的變化,這樣纔像個老人。

    婉清姨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麼呢?說了也會被人當做是一種炫耀吧?不管如何,希望你在那邊過得好。

    “你不跟你母親說些什麼嗎?”路安寧問藍向庭道。

    “不用了。”藍向庭盯着照片上的人,表情淡漠。

    “你一直這樣沉默,這樣淡然,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裏。”路安寧開口道,“我真的很好奇,究竟什麼樣的事,才能讓你有所動。”

    藍向庭轉頭,看向路安寧,說道,“只是我的Xing格如此,大概冷漠慣了,就不會再心有所動了。”

    “不,”路安寧定定的看着他,“總會有一天,你會爲某個人傷心、難過、興奮、激動,那個人那大概是梁哲,你只是還沒發覺罷了。”

    藍向庭轉頭正視前方,沒有回答。

    我倒是覺得,能讓我情緒有所變化的是你,路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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