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宇跟路心怡被人關在一處小黑屋裏,到處都是爛油桶,伸手不見五指。
“哥哥,嗚嗚……”路心怡窩在路心宇懷裏,小臉髒兮兮的,“我好害怕!”
“沒事的,我們一定會出去的!”路心宇小小的身體緊緊摟着妹妹,他是哥哥,他不能怕!
“爸爸會來救我們嗎?”路心怡弱弱地問道。
“他……他會的!”路心宇點點頭,“他要是不來,我們都不叫他爸爸了。”
“可是心怡好害怕……”
正說着,突然小黑屋的鐵門被人踹了幾腳,門上的一個小窗口被人打開,伴隨着一個女人的聲音,“裏面的兩個小兔崽子,還活着沒!”
“啊!嗚嗚……”路心怡瑟縮了一下,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妹妹不要怕……”路心宇的小手緊緊攥起來,安慰着妹妹,自己眼中卻也是淚花閃動。
“哭什麼哭!”女人恨恨的罵了一句,“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放心,一會你們的媽媽就來陪你們!哼!”
“嗚嗚嗚……”
“妹妹別哭!”路心宇替妹妹擦着眼淚,心中也是又驚又怕。
“你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要怪,就怪你們媽媽吧!”女人又冷冷的開口,“藍向庭的孩子,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來生?!”
‘砰’的一聲,女人一下子將小窗口關上。
“哥哥,我好睏啊……好想喫飯飯……”路心怡已經哭得沒有力氣,有氣無力的開口。
“那妹妹你睡覺吧!等醒了,我們就回家了……”路心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也好餓啊!
“恩……”
“段姐,咱們要等的人什麼時候來啊?”
門外,兩個看門人皺着眉跟女人開口,“這都等到下半夜了。”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勾着嘴角轉過身,原來正是段小小。
“急什麼!”段小小瞥了那人一眼,“就快來了,到時候還能少了你們的錢嗎?”
“是是是,段姐說的是,”那人連連點頭,“可是這也太無聊了,段姐有煙嗎?”
“就這道你這個大煙槍一刻也閒不住!”段小小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扔給那人,“好好給我看着那兩個小鬼!”
“是是是。”
段小小扭着身子往倉庫一處隱祕的角落走去。
那是一間還算乾淨的雜物間,段小小剛靠近就聽到幾人交談的聲音,說的全是日語。
“誰?!”
段小小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警惕的喝聲,隨之走過來幾個陌生的面孔,個個手中拿着嬌小的**。
“是我!”段小小連忙舉起手,朝着倉庫裏坐在正中間椅子上的男人看了看。
“自己人!”那男人轉過身來,一雙桃花眼眯了眯,正式多日未露面的梁哲。
“路安寧她說什麼時候來了嗎?”段小小有些害怕,還是鎮定着走過去。
“恩。再過幾個小時。”
“你打算把她怎麼樣?”
“你說呢?”梁哲手上把玩着一隻小**,突然擡起來,朝段小小晃了晃。
“你要幹什麼?!”段小小一驚,連忙退後了好幾步,“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要……你不要輕舉妄動!”
“你……”段小小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梁哲看着**,伸手抹去上面的灰,帥氣的臉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
城中別墅。
藍向庭垂着手,面色凝重的往樓下走去。
“怎麼樣?”慕容森見他下來連忙上前一步。
“對方要安寧明天早上去西郊的倉庫。”藍向庭掃了一眼衆人開口。
“他們是衝着安寧來的?!”喬楚一驚,“到底是誰?不能讓安寧自己去呀!”
“我們直接去把他們說的那個倉庫端了,”宋承錫嗜血的開口,“在美國,耍狠沒人比得過我,看來在這邊,我也要樹樹自己的威風了。”
“不行!”藍向庭堅決地搖搖頭,“心宇跟心怡還在他們手裏,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危險,我也不會讓他們觸及。”
“那怎麼辦?”
“我去。”藍向庭垂了垂眼,定定的開口。
“你去?你自己嗎?你想找死嗎?”慕容森叉着腰,指着藍向庭鼻子罵,“這個時候你裝什麼能耐的?你是超級英雄嗎?萬一你受傷了更甚者……”
“那你來照顧她。”藍向庭突然打斷慕容森的話,“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什麼萬一,安寧……就把她託付給顧澤宇。”
“靠!”慕容森捶了他一肩膀,“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我來照顧就行。”
“你不如顧澤宇可靠。”藍向庭扯了扯嘴角,卻忽然低下頭,再也笑不出來。
“喂喂喂,”宋承錫看着幾個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說道,“不要跟上戰場一樣,OK?我們可以讓藍向庭先去拖住那羣人,然後咱們悄悄過去端了他們。”
“我正有此意。”藍向庭點點頭,“只是不知道對方多少人。”
“西郊那裏一片片荒地,也沒有什麼奇山峻石的打掩護,我看,能藏的人不多。”慕容森分析道。
“而且,對方只要安寧去,對付一個女人,應該不會派一個軍隊。”喬楚灼灼的盯着藍向庭,“要說誰跟安寧有過節,我看,不會是……梁哲吧?”
藍向庭眼睛眯了眯,暗暗瞪了喬楚一眼,“小哲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處處針對他。何況,我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怎麼會跟安寧有過節。”
“但願吧!”喬楚別過身去,心裏一直擔心那個窩在他懷裏的小女孩。
“OK,閒話不多說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救人的行動!”宋承錫嚴肅的開口。
“早上五點……”
幾個人圍在一起,面色嚴肅的開始討論‘作戰計劃’。
五分鐘後,一切準備就緒。
藍向庭剛要擡步卻被宋承錫一把拉住。
“怎麼?”藍向庭皺眉。
“給你這個。”宋承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在手指上晃了晃,遞給藍向庭,“拿着,或許有用。”
藍向庭猶豫半秒,還是接過來。
“會用嗎?”
“要不要對你試試?”藍向庭挑眉,“我十幾歲就開始玩。”只不過後來不想跟着父親混碼頭,自己把自己漂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