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某公寓裏,慕容森慵懶的從被子裏露出頭來,閉着眼耙了耙頭髮。伸個懶腰,翻個身,哼哼唧唧好幾聲。這起牀運動做了好幾分鐘,才終於坐起身來。
慕容森艱難的睜開眼睛,一把抓過牀頭的小鬧鐘,看了一眼便驚道,“十點半了?!”
果然昨晚太瘋狂……
慕容森連忙牀的另一側看了看,沒人。掀開被子,果然沒人。死女人跑哪裏去了?
“許雲夕?”慕容森叫了一聲,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剛下了牀準備出去看看,卻赫然發現枕頭上飄過一張紙片。
順着紙片看過去,只見一沓紅色的鈔票從枕頭下露出一角。
慕容森疑惑地拿起紙條來,一看之下,差點氣死。
‘服務很好,前後溫存,有經驗、地道,果然牛郎是你的第二職業。兩千元在枕頭下,我很滿意。’
“***!”慕容森大吼一聲,瘋狂的撕扯着那張紙條,紙條瞬間變成稀巴爛。“許雲夕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混蛋!”
慕容森一掌把枕頭連帶着枕頭下的錢,全掃到了地上,眼中冒着怒火。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他慕容森在那女人手上喫過三次虧了!不報仇誓不爲人!
念及此,慕容森火急火燎的開始往身上套衣服,準備出去找人尋求幫助。
安進大廈。
藍向庭坐在辦公室裏,埋頭看半個月來積攢下來的文件工作。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藍向庭,藍向庭!”
慕容森一邊喊一邊往辦公室裏衝。
“慕容森先生,總裁在工作啊!”範城攔不住他,只能跟着他來到辦公室,面色尷尬,“總裁……”
“恩。”藍向庭擡起頭來,對範城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出去吧。”
“好的。”
慕容森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沒好氣的開口,重複一句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藍向庭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拿着鋼筆在文件上‘刷刷’簽好自己的名字,也不擡頭,只是隨意的問道,“誰又惹你了?”
“許雲夕!許雲夕那個臭女人!”慕容森憤恨的一掌拍在沙發上。
“哦?”藍向庭終於擡起頭來,笑道,“女人啊?那你快說說,說說怎麼回事。”
“你是不知道……”慕容森‘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藍向庭身邊,倚在辦公桌前,開始聲淚俱下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遇見她就沒好事!第一次見她是在你們那個晚宴上,潑了我一身……”
“第二次直接把我摔地上了……”
“昨晚是第三次,我剛做完手術,然後……”
講了十來分鐘,慕容森一把抓起桌上的咖啡灌了下去,說道,“你說,她是不是有病?你看我像牛郎嗎?!恩?牛郎……***,還給我錢……老子的一世英明!”
“哈哈……”
藍向庭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邊笑邊說,“你這……你這跟她完全是孽緣啊!三次了啊,這難道不是緣分嗎?”
“緣分?哼!”慕容森冷哼一聲,說道,“這叫冤家路窄!路窄!”
“屁!要失也是她失!”慕容森一拍桌子,眼神變得有點奇怪,說道,“我昨晚是履行醫生職責,幫她解毒來着!我這是……”
“你怎麼這麼猥.瑣?解毒?你當你是大俠嗎?”藍向庭又好氣又好笑的瞪着他,“再說,既然你說你幫了人家,人家給你錢怎麼了?”
“可她,她說我是牛郎!明明是我……是我那個她了,她還給我錢!”
“哈哈……”藍向庭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幾乎笑出眼淚。
“你還笑!藍向庭,你見死不救!”慕容森氣節。
“我怎麼見死不救了?”藍向庭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你想讓我怎麼救?”
“我……”慕容森湊過臉來,說道,“幫我查查那個許雲夕是什麼來頭。我看她又是搏擊,又是受槍傷,很可疑啊!搞不好是什麼黑道分子……”
“慕容醫生果然悲天憫人,慈悲爲懷,可她要真是黑道分子怎麼辦?”藍向庭笑道,“慕容醫生準備大義滅親嗎?”
“親你個頭!”慕容森罵道,“我就想搞清她到底是個幹什麼,作爲男人,我要爭口氣!她要是黑道分子,我第一個舉報!”
“行行行!幫你,幫你爭口氣。”藍向庭笑着點頭,“許雲夕是吧?”
“恩恩。”慕容森點點頭,突然說道,“還有啊,我跟你說的這些,不許告訴別人。”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多嘴的人嗎?”
“不像。”慕容森搖搖頭,“但是,我怕你告訴安寧。就你現在的狀態,整天巴巴跟在安寧身後,爲了博安寧一笑,很可能會做出出賣兄弟的行爲……”
“你也知道你昨晚的事跟笑話似的?”藍向庭反將他一軍。
“滾滾滾!”慕容森氣惱的別過頭去,“跟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說話什麼的,最煩了!”
“喏!”藍向庭把紙筆扔給慕容森說道,“最後一句話。你應該沒她照片,畫個像,我好幫你查一下。我辦公,不打擾。”
“喲,還挺專業。”慕容森笑着接過紙筆來,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俯身在前面的桌子上,準備畫畫像。
許雲夕,她什麼樣子的呢?
慕容森轉着眼珠想了想,準備下筆。小小的臉蛋,瓜子臉,帶點肉,不愛笑,彎彎的嘴角,還有酒窩……
兩個男人在辦公室裏互不打擾,藍向庭時不時擡起頭來看慕容森一眼,只見他畫的無比認真。時而蹙眉,時而展顏,不像是在畫仇人,倒像是……愛人!
想到這裏,藍向庭忽的笑了笑,意味深長。
“好了!”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森終於起身,吹了吹紙上的橡皮屑,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走到藍向庭面前遞給他,“看看,怎麼樣?”
藍向庭接過來,點點頭,“恩,不錯,很漂亮。”
“……我是說我畫的怎麼樣!”慕容森雙手叉腰,拿筆在畫像眼睛上戳了戳,說道,“這裏我畫了好久,改了好幾遍。”
藍向庭但笑不語,聽慕容森說完纔開口,“看得出來很用心。怎麼樣,昨晚很難忘吧?還是個雛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