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李長壽藍靈娥 >第二百七十章 初‘戰’燃燈
    “你就是海神”

    燃燈道人帶着童子駕雲而來,剛到海神廟後院上方,便神情冷淡着道了句。

    李長壽略微點頭,對着燃燈道人甩了甩拂塵,淡然道“我得天庭誥命、玉帝冊封,巡查四海、主掌海事,自然就是海神。”

    燃燈道人眼底透出少許厲色,言道“好一個玉帝冊封,天庭誥命,怪不得如此目中無人,連我闡教也不放在眼中”

    李長壽聽燃燈一開口,就知對方是個老生靈了。

    只是輕描淡寫兩句話,直接把問題拉到了大教的高度,把不遵他命,上綱上線到輕視闡教

    好在李長壽早有準備,警惕性拉滿,此時直接跳出了對方的話語節奏。

    李長壽又一甩拂塵,皺眉道“道友來勢洶洶,到了我海神教便是一句你就是海神,又直接問責貧道不尊闡教。

    這該如何說起

    道友可曾自報家門可否讓貧道知曉,貧道是如何不尊的闡教”

    燃燈身旁跪坐的童子立刻高聲喊道“睜眼看看,這是我家老爺”

    李長壽眉頭緊皺,罵道“你這來路不明的童子

    此前來我海神廟中囂張跋扈、惹是生非

    還膽大包天,說是奉了那位德高望重的闡教副教主之命,讓我本體現身外出

    哼,分明就是前來誘我外出,意圖害我性命

    怎得,你被我喝退走了,還不甘心,又拉了不知從哪招來的妖魔,還要冒充是闡教燃燈前輩親臨

    你以爲我會信嗎”

    那童子眼一瞪,“你”

    燃燈道人剛要開口,李長壽又指着童子繼續喝罵,嘴力全開,如連珠炮般

    “就這還想冒充那位仙風道骨、品格清高、和藹可親的闡教燃燈副教主

    你可知,那燃燈副教主可是遠古時的先天生靈,天道未全他已生,如今玉虛稱德行我道門之中,能跟燃燈副教主相比的,屈指可數矣

    你瞧瞧你找的這老道,與你便是那一丘之貉

    看似忠善、目露奸詐,寡廉鮮恥、爲老不尊,道貌岸然、後生反骨,充其量不過是一大耳賊矣

    連玉清大道之道韻都模仿不來,還敢冒充是那闡教之副教主

    呵呵,可笑荒謬之極”

    呀,痛快了呀

    李長壽這一番喝罵,直接抓住對方少許話語邏輯上的漏洞。

    直罵得

    燃燈道人面色陰沉如水,那道童小臉漲紅、話不成聲;

    黃龍真人一陣哭笑不得,趙大爺忍笑直掐大腿,兜率宮後院的那個男人笑翻了寶身。

    有一說一,李長壽也沒見過燃燈道人,此前有所交集,不過是上次燃燈忽悠了黃龍真人,黃龍真人跑來問自己是不是在算計龍族

    此時先認定是這童子在搞鬼,用燃燈道人可是世外高人,不可能這樣,明捧暗貶,扔出去幾個圈套,看對方是否上鉤,進而也探一探燃燈的底。

    實可謂一石好幾只鳥之妙計。

    至於燃燈道人是否會氣極出手

    這是李長壽最想看到的局面,而且保證自己的這具紙道人能搶先一步自揚。

    高手過招,只在一念之間

    “海神,可罵夠了”

    “哼假冒我道門高人,貧道不與你動手就算是好的,如何能罵夠”

    李長壽冷笑一聲,心底暗歎。

    果然不好對付,燃燈道人也是臉皮夠厚,不是罵幾句就能逼他出手。

    李長壽心中於是更爲警惕。

    就聽燃燈再開口,嗓音帶着幾分幽冷,“貧道修行如此多歲月,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辱罵。

    念你不識貧道,貧道不與怪罪。

    海神你且聽好,貧道便是玉虛宮中副教主,燃燈”

    “哦”李長壽點點頭,按慣例問了句“有何憑證”

    “憑”

    燃燈道人差點破口開噴,此時卻又忍住,肩上的青銅燈盞綻放出璀璨流光,將安水城的天空都染成了彩虹之色。

    燃燈道“如何”

    李長壽皺眉,眼底有些慌亂,問道“莫非道友真是那玉虛宮中座上客,元覺洞內老仙翁”

    “哼,”燃燈冷笑道,“莫非我這琉璃盞還”

    “我不信,”李長壽一陣搖頭,“洪荒法寶多不勝數,有幾個類似的也算正常。”

    燃燈罵道“休要胡攪蠻纏”

    “道友莫非心虛了”李長壽笑道,“其實要我說,道友的道境也不低,爲何非要假冒旁人在洪荒行走

    這若是被燃燈前輩知曉了,豈非會對道友出手”

    “貧道就是燃燈”

    “真的嗎我不信。”

    “你”燃燈雙目瞪圓,此時當真想直接一盞琉璃燈扔過去,但卻明白自己若出手,便是中了此賊道的算計。

    燃燈道人一口氣拿出幾件寶物,有一串念珠,一座黃金寶塔,一隻蓮花蒲團。

    “你可信得”

    李長壽搖搖頭,“現如今,在洪荒行走,假冒知名高手的成本都如此高了嗎這些法寶竟然都仿做了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與燃燈前輩素不相識,他有什麼法寶也是一概不知。

    道友,你若真是那燃燈上人,不如就請天道爲證,立個大道誓言自檢一番。”

    “貧道如何不敢立”

    當下,燃燈對天道立誓,自證我便是我;

    天道之力降臨,卻並未有什麼異樣。

    李長壽見此狀,頓時變了面色,在空中蹬蹬蹬後退幾步,額頭見汗、雙手顫抖,深深地做了個道揖

    “哎呀呀

    人教弟子多有冒犯,不知前輩竟真的是闡教副教主燃燈前輩失敬失敬”

    雖見李長壽如此驚恐,又聽李長壽這般道歉的話語,燃燈卻是毫無半分快意。

    反倒是有種

    對方敬畏的只是闡教副教主,而非是他燃燈道人,若他沒了這個頭銜便什麼都不是之感。

    這讓燃燈更是憋悶,一口火壓在心底,卻是罵不出、打不得,只能扭頭瞪一眼那道童。

    道童渾身一軟,癱倒在雲上,呼吸都停了。

    “前輩恕罪、恕罪,晚輩這是第一次見前輩真容,當真有眼不識真豪傑。

    快,前輩裏面請”

    李長壽不等燃燈道人回話,已是先一步落了下去;

    燃燈眉頭一皺,此時也發覺,自己已處處被這海神牽着鼻子走,一時竟找不到發難之處,只能駕雲隨着落下。

    若是今日就這般走了,他這麪皮也就不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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