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因因惡狠狠的擰住了耳朵,咬牙切齒:“你說什麼?!有你這麼說自家妹妹的嗎?!”
“哎哎哎!”蕭先文歪着腰伸手想捂自己耳朵又不敢捂,只能“咿咿呀呀”叫着偏向妹妹的方向,讓自己的耳朵能好受一點。蕭因因看兄長這個樣子,這才“哼”了一聲半鬆手。
蕭先文只得保持着歪着的姿勢哄着自家妹妹。“好了好了,是哥哥說錯話了。”
蕭因因又“哼”了一聲,終於要鬆開手,就聽到自家兄長認真地又接了下句話。
“但因因啊,當繼室也不好,我也聽說那個楊高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但他還有個女兒呢,你看他那對女兒的樣子,你嫁過去還要照顧個小的,他們家的條件也不是特別好........嘶~.......我又說錯了什麼?!鬆鬆鬆鬆手.........”
蕭先文又慘叫了一聲,耳朵疼的他都快要哭了。
“蕭先文!你就是個豬!”蕭因因被他氣得一甩手,轉身就走!
“我我我........我做什麼了我?”蕭先文滿臉懵逼,勉強對楊高几人笑了笑,趕忙追上自己妹妹。
“哈哈哈,楊兄桃花運不錯啊?”二當家也注意到兄妹倆的互動,哈哈大笑着揶揄楊高。楊高直截了當地擺擺手。“鄭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平白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再者,我這輩子只要團寶就夠了。”
鄭二完全沒想到自己開個玩笑得到楊高這麼認真地回答,整個人都呆了呆,好久之後才猶豫道:“你.......你說真的?”
楊高輕輕揉了揉小團寶的小腦袋,輕笑了一聲,目光溫柔。“這有什麼好騙你們的?”小團寶眨眨眼,擡起頭,給了爹爹一個燦爛的笑容,楊高也又笑了出來。“我這輩子,只守着團寶就好了。”
“你再找個媳婦也不影響你守着團寶啊?”
大當家不能理解地道。
現在哪個男人不想着傳宗接代?雖然小團寶很好很乖,但畢竟是還是個女孩子,以後長大嫁人了,那楊高難不成就這麼一個人孤苦伶仃,晚景淒涼?
“不會的。”楊高道,說完率先抱着小團寶就向前走去,其他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他所謂的不會的,指的什麼。
“算了,這種事本來就是冷暖自知的。”二當家拍了拍大當家的肩膀,追了上去。“楊兄,你讓我們這麼衝進去就是爲了遇到那對兄妹倆吧?怎麼不上前?”
楊高將小姑娘往懷裏抱了抱,另一邊範善已經從範憲林懷裏下來,牽着爹爹的手,兩個人走了過來。
“團寶,我.......我........”範善靠近,擡起頭看着被爹爹抱在懷裏的小姑娘,囁嚅了兩句,還是堅定道:“團寶,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借我一些銀錢?”
“哎?”小姑娘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他旁邊有些尷尬的男人。“你爹爹沒有錢嗎?”
小姑娘眨眨大眼睛,看起來很猶豫。
楊高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家好像很捨不得的小姑娘,無奈地笑了笑。
怎麼還變成一個小守財奴了?
不過楊高也不忍心看自家小姑娘這麼忍痛割愛的,揉揉自家小姑娘的小腦袋,看看二當家又看看範憲林。
“範兄,我手裏的銀錢也不多,我也需要顧着我家的開支,這樣,我牽個線,鄭二你們那裏的銀錢........”
二當家愣了愣,和楊高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範憲林。
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他們寨子的銀錢還是不少的,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的開支,而這位范家少爺明顯是處在爲難的時候,正所謂雪中送炭難,他們這些土匪的也是人脈越多越好,用一些暫時用不着的銀錢換一個朋友,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合算的。
範憲林也怔了怔,他其實和這一些人都不熟的,向楊高張口還是看在善兒和他們家小姑娘好像是朋友的面子上了,但是向其他人........還是土匪.........
範憲林心裏也有些犯怵。
但再想想秀孃的病,不用問他都知道,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如果知道自己離開了范家,肯定不會借銀錢的。既然這樣.......
只是心思流轉,範憲林立刻就堅定了想法,看向了二當家,主動道:“二當家,如果貴寨有多的銀錢,可否借於在下一些,在下定然銘記於心,儘快還與幾位。”
二當家這個時候也和大當家商量好了,聽到範少爺主動開口,立刻點了頭,直接就拿出了銀錢,微笑道:“範少爺這說的什麼話,自然是貴夫人的病更重要,自家人大可不必說兩家話。”
範憲林趕忙接過銀錢,他從小到大就沒有爲銀錢發愁過,生平第一次對銀錢有着這麼大的感激,謝過了大當家二當家,範憲林將銀錢拿到範善的面前,在小兒子面前還帶着幾分得意和興奮。
“兒子,走吧,我們去找你娘,你放心,有爹爹在,你娘不會出任何事的。”
“嗯!”範善重重點頭,特別給爹爹面子的拉着爹爹的大手,父子倆率先離開。
楊高聽着範憲林的話,忽然又想到自家小姑娘。範憲林還算是懸崖勒馬,爲時不晚,而自家小姑娘.........
“爹爹?”小團寶注意到爹爹的目光,擡起頭眨了眨大眼睛。楊高輕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又笑了出來。
“寶寶,想喫些什麼嗎?我們去街裏看看?”
“好!”小姑娘立刻眼睛亮晶晶,激動地點點頭,楊高又看向二當家。“鄭二,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二當家看向楊高,剛剛的問題忽然就有了答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這個人奸詐還是聰明瞭。
直截了當去找人,那他們不就平白低了一等了嗎?這種事還是要雙方都有了心思,然後各種意外造就的水到渠成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