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沒修爲。”洛辰喫的差不多就一直在投喂身邊的小姑娘，注意到衡夜的目光，也沒有太在意，隨意道。
“怎麼回事？！”
衡夜完全沒想到有人能把自己修爲全廢說得這麼輕巧！
衡夜也不傻，很快就聯想到了洛辰他們飛昇時的不對勁，看看小團寶又看看他，冷聲道：“是.......之前你就沒有修爲？是爲了下天界？”
“差不多吧。”洛辰想了想，自己沒了修爲說到底的確是爲了下天界，不過是還要到過去的凡間而已。
衡夜瞳孔微縮，聯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測和曾經隱約看到的一些東西，語氣不由自主地弱了幾分。“是因爲本尊？”
洛辰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但這其實已經代表了什麼了，衡夜手指微微顫抖，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洛辰將一整塊烤肉投餵給小團寶後，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油漬，看小團寶鼓鼓臉頰，鳳凰真火直接燃燒起來，將剩餘的骨架和一些東西全部焚燒殆盡後，才又擡起頭看衡夜。
“行了，別弄出這副樣子，本帝不是單爲了你。”
“所以事情是因我而起？是那個辛梨？！”
衡夜身爲神尊，對未來的感應本就不輸於洛辰，甚至現在的洛辰沒有修爲，是真正的對未來沒有絲毫的感應，而衡夜卻依舊是名副其實的神尊。
衡夜見洛辰又不說話了，就知道自己猜測對了，再回想自己當時沒有記憶，在凡間收徒的經歷，推測出未來自己的所作所爲後，便將一些事情猜測出個七七八八。
衡夜面色冷凝。
“本尊現在就殺了她！”
這一世的他本就與辛梨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甚至感觀格外不好，纔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
洛辰也不忍心告訴他他陷入情愛是有多蠢多傻的樣子，擺擺手，冷淡道：“要是能殺，本帝還需要等你？”
天道有序，哪怕是他們，依舊不能違背。
衡夜一捏拳頭，咬了咬牙。“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司命交給你了什麼就做什麼。”洛辰閉了閉眸，其實從天界下來，對他身體的負擔還是太大了，如果不是有團寶在身邊護着，他恐怕早就要因此神魂俱滅了。
衡夜只聽他的話就直到這兩個人下天界是來做什麼了。是不放心他，要來親自看看吧........
衡夜閉了閉眼，不得不說他心中還是有怒火的，畢竟他堂堂神尊被這麼懷疑，但再想想當時洛辰飛昇時他的感覺，他還是把這怒火壓了下來。
畢竟還是自己做了些什麼，才讓洛辰這麼不能放心的。
“你還好嗎？”衡夜沒再多說什麼，甚至看洛辰臉色有些不好，還是關切地問道。
洛辰感受到從團寶身上傳來源源不斷的靈氣，滋養着他的身體和神魂，眉眼柔和地揉揉團寶，輕聲道：“還好。”
“走吧。”
在三個人離開不久，就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幾隻靈獸趴在團寶和洛辰剛剛所在的地方扒拉了幾下，而後又慢慢散開。
“她會跟上來嗎？”衡夜也感受到了後面的動靜，問道。
“她會的。”洛辰輕輕道。
........
十天後，三人一路向着西南的方向，一直趕到一處民風淳樸的村莊。
村莊雖也不算與世隔絕，但也不常有外人來，突然來了這麼一玄衣一白衣的如神仙一般的男子帶着一個如同小仙童一般的小姑娘，周圍的村民們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們。
“小妹妹，你真好看，這個送給你！”一個膽大一些的男孩子忽然跑過來，把可能是在路邊採摘的花塞進小團寶的手裏，就紅着臉跑了。
得虧是跑得快，衡夜掃了一眼身邊瞬間黑透了臉的洛辰，莫名地勾了勾嘴角。
小團寶懵懂地看看自己手裏的花，再看看爹爹，大眼睛一亮，撲到爹爹懷裏，舉起手裏的花，奶聲奶氣道：“爹爹！花花美不美？送給你！”
“你這小傢伙倒是會借花獻佛，這可是人家送給你的。”衡夜看洛辰的目光柔和下來，故意捏了捏團寶的小臉逗她。
“送給本虎就是本虎的，本虎不能送給爹爹嗎？”小團寶鼓鼓臉頰，歪着小腦袋問道。
“小傢伙你知不知道人家爲什麼給你送花？”衡夜蹲下身，笑着問道。
小團寶想了想，一錘小拳頭。“因爲本虎好看！”
這個.......倒是好像也沒錯........
衡夜一噎，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還是個小孩子啊。什麼都不懂。”
“說的好像你懂似的。”洛辰站在他身邊冷笑了一聲。再想想前世這傢伙愛得死去活來的，立刻又把自家寶寶抱緊自己懷裏。“對，本帝差點忘了，你的確是懂得。”
衡夜：“.........”
他怎麼就的確是懂得了？！
完全沒聽懂的衡夜也冷笑了一聲。“都是元陽俱在誰都別說誰了！”
這話真的是，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啊.........
真的是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無論是作爲浮玉仙君還是洛辰天帝，都的確母胎單身至死的，聽了這話都是黑透了臉。
“爹爹你們在說什麼呀？”完全聽不懂的小團寶鼓鼓臉頰，抱住爹爹的脖子，撅起嘴巴，不開心地問道。
這話原本小傢伙聽不懂纔對，但小傢伙真的什麼都不懂地懵懂的看着他，洛辰卻忽然心頭一痛，耳邊好像忽然又聽到了一聲顫抖的稚嫩的聲音帶着哭腔說：“陛下，我不想死.......我想長大.........”
洛辰忽然捂住頭，手指不住的顫抖。
“洛辰！”
“爹爹！！！”
衡夜和團寶都眼睜睜看着洛辰忽然捂住頭，身影晃盪了一下，小團寶立刻從爹爹的懷裏跳出來，想要扶住爹爹，但她實在是太小了，完全控制不住，還是衡夜反應迅速，將洛辰扶住，慢慢地放下來。
“爹爹！爹爹你怎麼了？爹爹你不要嚇本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