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四十四章 憶初·聯手共計
    噬心是個生得極爲特別的女子,她算不上有多美豔,卻可以一眼便能吸引別人的目光,並且激發男子對她的保護慾望。

    春潮帶雨,灑過梨花海棠,面有紅妝,惹人垂簾挽棠,大約說的就是噬心這樣的女子了吧。

    “偌大的妖族,連個人都拿不住,知道的是你手下之人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這妖王無能呢。”不太有規矩的坐在上引殿主位的方桌上,噬心把玩着手中的靈石,嬌笑的開口道。

    “異族之王當真是清閒的很,竟然還有時間來我妖族並對我妖族之事評頭論足了。”拂袍坐於主位上,幐餘看着坐於桌上的噬心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噬心聽言,倒也不怒,臉上笑意似乎又深了不少。

    “妖王說這話,倒是傷了噬心的好意了。”噬心道,她朝幐餘欺身而去,而後又嬌又媚道:“我今日前來可是爲了妖族和異族的未來,妖王若是不領情,噬心這便告辭就是。”

    話雖是如此,不過她也就是說說,在未達成她來的目的以前,她必然是不會就這麼離開妖族的。

    “這麼說來,道還是我不識擡舉了。”幐餘回道,雖不見熱切,但態度也並不冷淡。

    他與噬心也是舊識,當年若非有噬心的助力,他坐上這個位置必然是還會在要些時日的,所以對於噬心,他自然會比對旁的人多幾分耐性。

    再則,若是真無要緊之事,噬心這女人斷然不會只帶了東離一人,便親自前來妖族找他談事。

    “你現在可是尊貴的妖王,我現下哪裏還敢說妖王不識擡舉,妖王你說是也不是?”噬心仍舊那般笑着,不過話裏透着隱隱有着幾分要幐餘想想往日情分的意思。

    長風見狀先行請退,順帶將上引殿的人全盡數譴退,東離也在噬心的示意下同長風等人一同退出,待上引殿只剩下幐餘和噬心之後,幐餘這纔開口道:“盤石之底近來異動頻繁,想來你該是爲了那位的事情而來的吧。”

    “我們皆受惠於那位,如今那位即將問世,你我二人自然是要提前做好迎接準備。眼下妖族異族皆在你我之手,唯獨鬼族爲不在你我之手,這鬼族我們必然還要攪一攪風雲纔是。”撇去剛剛的媚態,噬心此番一臉正色道。

    “妖族異族皆在你我之手?呵,我看倒也未必罷,你異族還有個驍王噬情,我妖族還有釋鈺尚存,他們二人尚在一日,妖族和異族就不算全盤盡在你我手中,再則我們與鬼族之人本就無交情,鬼族還對你我二人心存不滿,要攪動鬼族的風雲,你說的倒是簡單。”幐餘道,未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未有對自己的本事貶低,只是再客觀不過的陳述着一個事實。

    幐餘這般說,並非沒有道理,當年癸豁和釋璽雖有靈族之王之爭,但他們卻也惺惺相惜,相互敬佩,而且癸豁之子秦泊淮似乎又同噬情和釋鈺交好,是以對於幐餘和噬心,鬼族之人必然是不待見的。

    “我即來找你,便是自有打算。”噬心笑笑,她自桌上下來,坐於椅凳之上,看着幐餘問道:“你可知曉北元合上?”

    “知曉,卻不甚瞭解。”幐餘回道,對於噬心這般問,倒是有幾分不明白了。

    北元合上幐餘自然是知曉的,他們做與人生意,不看重金和人面,只有看他們心情如何。他曾命人想通過北元合上探知釋鈺的消息,卻被北元合上以見之不悅爲由而拒之於門外。

    幐餘怎麼說也是妖族之王,自然不願受這窩囊氣,既然他命人求取不成便想強奪,卻未想北元合上本事極大,他命數百妖將對付北元合上,不僅奈何不得北院合上,還自傷了元氣,最後只能作罷。

    這到底也不是件什麼光彩之事,所以幐餘不想同人提起,甚至連北元合上四個字都不想多說,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麼算了,日後這筆賬他自然還是要算的。

    “北元合上的幕後之人是噬情。”噬心道,她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節微微泛白,心中憤慨可想而知。

    她倒是不知道她那個‘好弟弟’居然有這等好本事,不聲不響的便成了北元合上的主子,而她還是透過美色讓北元合上一人成爲她的入幕之賓才知曉了此事,這豈能不讓她憤慨?

    她本以爲噬情也只不過就是異族的一個驍王,雖然他確實有些本事,但她有那位的相助,噬情也翻不出什麼水花,未想她既然早已經掌控不住噬情了,她的這個‘好弟弟’,她必然是留不得了。

    “你說什麼?”幐餘驀然擡首道,眼中幾分詫異,隨即他又平和了下來開口道:“你想如何?”

    “噬情是我的阻礙,釋鈺則是你的阻礙,與其我們自己對付自己的,倒不如你我二人聯手對付他們,不知妖王意下如何?”

    “異王這般誠意,我若是不允,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些。不過,還請問異王你我二人要如何對付他們?”幐餘聽言,並未思慮多久便回道,順帶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一個北元合上便叫他頭疼不已,如今釋鈺又被他們所庇佑,他自然更是心中不舒坦了,難怪那時候北元合上要這般拒絕他了。

    “釋鈺所修九縱引已是大成,自然難以對付,但他有軟肋,他意中之人是人族女子。”從她的入幕之賓口中知道這個消息之時,噬心也是有幾分詫異的。

    沒想到那般清冷之人,會意中於一個低下的人族女子。

    “此言可真?”幐餘道,自生幾分狐疑,他與釋鈺相識數年,他怎麼也想不到釋鈺會意中人族之人。

    “這是自然,我從北元合上之人口中得知,豈會有假?”

    “可知那女子是誰?”

    “那女子是誰,我還未可知,但那女子因故重創,神魂生裂,必壽數難長,釋鈺自然不會放任她消散,必然是會去漫天境取洗髓草,我這般一說,你便知曉該如何做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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