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閉上眼,牙根被自己咬的生疼
儘管她渾身上下他哪裏都見過,可是這樣光天化日,她還是覺得屈辱萬分。
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迅速,她只求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新買的衣服給換上。
幸好,在她換衣服的時候,男人沒有別的動作。只是那炙熱的目光一直鎖在她身上,將她燙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子。
顧盛欽皺眉望着眼前的人兒,衣服是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兒,褲子是灰色的運動褲,好像尺碼也不怎麼合適。那玲瓏有致的身體裹在鬆鬆垮垮的布料內,沒有絲毫美感,整個人顯得保守又呆板。
搖搖頭,顧盛欽嫌棄的嗤道:“舒清,我真的很懷疑你的品味。”
雖然知道這男人不會對她說什麼好話,可此刻,舒清還是莫名的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就知道,顧盛欽是故意羞辱她。他不過是想讓她繼續穿那個女人的衣服,扮演着那個女人的角色。不管她買什麼樣的衣服,他都不會認可,因爲在她身上,他無法再看到梁夏的影子。
於是,舒清認命的嘆了口氣,道:“我以後不會買了,還是穿衣帽間裏的那些吧。”
她纖長的睫毛低垂着,在眼底落下一層落寞的剪影,軟糯的聲音裏是微微的失望。
“好了。”顧盛欽突然伸手在她柔軟的發頂揉了揉,像是輕哄,“想買新衣服是吧我帶你去。”
舒清不可置信的仰起小臉,呆呆的看着他,久久不動。
“怎麼了”顧盛欽發現最近的舒清總是這樣,動不動就發楞。
舒清看着外面黑下來的天色,不敢相信的問:“現在就去嗎”
顧盛欽深不見底的眸子漸漸深遠,彷彿在回憶着什麼,後來,那柔軟的目光又漸漸冷了下來,最後凝結成冰。
是該放過自己了,他念了那個女人這麼多年,如果她心裏還有他,早該回來了。
終究,舒清是舒清,梁夏是梁夏,誰也替不了誰。
他牽起她微涼的小手,淡淡的說:“是,現在就去。”
劉媽見他們要出去,忙道:“顧先生,晚餐馬上就好了。”
顧盛欽攜着舒清向外走,對劉媽道:“我們今天在外面喫。”
舒清見劉媽額頭上的汗,不忍劉媽晚餐白做,便道:“劉媽,您把飯菜都用飯盒帶回家吧。”
說完,她才發現顧盛欽正所有所思的看着她,舒清突然忐忑了一下。她怎麼忘了,自己又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有什麼權利擅作主張
“別磨蹭了。”
顧盛欽拉着她的手向外走,淡淡丟下一句話,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兩人到了商場之後,舒清才發現,今天竟是5月20號。大街上都是成雙成對的人兒,商場裏也都掛滿了520打折促銷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