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哭了”顧盛欽低吼了一聲,坐回到牀邊,拿過手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們把你媽從醫院扔出去”
哭聲戛然而止,小女人突然撲倒他身上,抓着他要打電話的右手。眼睛又紅又腫,卻不敢再哭一聲,硬生生的忍着,眼淚在雪亮的眼睛裏咕嚕嚕的打轉,只有細微的抽泣聲。
知道她是怕了,顧盛欽用指腹幫她擦了擦眼角未乾的淚痕,別有深意的問:“那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接下來
舒清的臉都紅到了耳朵根。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從來都沒有選擇不管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想起依舊在醫院等待腎源的辛蘭,舒清認命的閉上眼睛,沒有任何技巧的去親吻他的脣。
這樣的青澀卻足以燃起男人的征服欲,很快,顧盛欽攬着她的腰,反客爲主
結束之後,兩人都平息下來,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男人堅毅的下頜抵在舒清的額頭上,低啞的聲音裏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小清,我答應你,儘快給你媽媽找到匹配的腎源。但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再瞞着我去捐腎。你才21歲,如果從身體裏拿走一顆腎,你有沒有想過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可是,他剛纔那番話,卻讓她心裏那麼暖。
見她不吭聲,顧盛欽耐着性子問道:“舒清,我剛纔說的,你聽到了嗎”
抿了抿雙脣,她眼中還殘留着水汽,乖乖的點頭。
她想,也許她是逃不掉了,他開出的誘惑太誘人。
他可以爲辛蘭找到腎源,他也可以給辛蘭提供更好的治療。只是,如果還和從前一樣,她把這一切都當做是一場交易,那她似乎也可以心安理得的。
可現在不同了,她知道自己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況且那個女人已經回到了他身邊。
她該怎麼再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扮演着他的牀伴
已是深夜,她被顧盛欽擁在懷裏睡着。
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臥室,舒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以爲顧盛欽走了,可又聽見浴室的水聲,才知道,他應該是在洗澡。
這時,牀邊他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不知爲什麼,舒清的手鬼使神差的就伸了過去。原來,他給那個女人的備註是“她”。
她緊緊的握着手機,一動不動的盯着那一行字,“盛欽,今天會來陪我嗎想你了。”
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男人突然從浴室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