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寧心頭狠狠一震,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慕久年的口中說出的。可他說的,卻又讓她無法反駁。
有一瞬間,她突然很想笑,這麼多年,大家的面具都如此光鮮亮麗。
以至於,當撕破了那張僞善的臉之後,她忽然覺得無法承受,那種感覺就像是天都塌了下來。
慕久年每天的手術都排得很滿,他沒法一直跟她在酒店耗下去,只能冷聲說:“宛寧,你最好乖乖呆在讓我看得見的地方。如果讓我知道你離開海城,或者我找不到你,我會讓顧盛欽知道,昨晚我們發生的一切。”
許宛寧心裏除了恨,幾乎麻木了,除了剛纔他提到顧盛欽的時候,她才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怎麼能讓顧盛欽知道呢就算她得不到顧盛欽,她也不希望自己十年如一日樹立的完美形象,在顧盛欽心裏倒塌。
因爲,顧盛欽心裏的那個許宛寧,容不得一點瑕疵。
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慕久年就這樣,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奪走了她所有的等待和堅持。
與此同時,她的把柄也被緊緊攥在了這個男人手中,她怎麼能甘心
慕久年深深的凝望着眼前一臉灰敗之色的女子,心底不忍,這是自己默默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啊。
可他卻用最極端的方式,把她傷的體無完膚。
想到這兒,他將表情麻木的她擁入懷中,不斷的輕撫着她顫抖的背,對她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給你一個家。”
舒清自從跟着顧盛欽之後,大概是他經常把她折騰的太厲害,又或者她的生活太過安逸,現在每天早晨都開始賴牀。
顧盛欽已經洗漱好了,舒清還在牀上睡得像只小豬。
他走過去,搖了搖舒清,道:“你不去實習嗎今天週一。”
舒清一下子驚醒,後來想了想,又鬆了口氣,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已經放暑假了,親”
顧盛欽忽然有種罪惡感,居然把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養成了一隻愛睡懶覺的小豬。
“那我公司了。”顧盛欽見她又躺下睡了,便吻了吻她的臉,道:“記得喫早餐。”
舒清也是奇怪,天天拉着她做到深更半夜的男人,怎麼能做到天天按時起牀去上班的
上午時分,電話聲吵醒了她,一看是宛寧的。
舒清想着,估計是昨天晚上自己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看到了未接來電。
“小清,今天有時間嗎想跟你一起坐坐。”
宛寧的聲音有點嘶啞,舒清聽出了不對,便問:“宛寧姐,你嗓子怎麼了”
宛寧頓了頓,道:“大概是感冒了。”
反正暑假期間,舒清除了去醫院看辛蘭,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她便答應了宛寧的邀約。
宛寧約她在海城一家口碑很好的甜品店見面,臨近中午時分,舒清打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