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梁夏,眼裏充滿着誠摯和認真。
梁夏腦子裏一片空白。
完了,全完了
顧盛欽什麼都知道了
steven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梁夏,他試探着想要碰一下她,卻被她躲開。
梁夏的眼中迸發出濃重的恨意,咬牙切齒的說:“你毀我毀的真夠徹底,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以後,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我真的不需要”
說完,她一把推開他,進了總裁室。
顧盛欽站在落地窗前抽菸,聽到動靜,轉身,便看到梁夏站在那兒,臉色蒼白,漆黑的瞳孔泛着水光。
“盛欽”梁夏哽咽,連說話都難受的緊,半天才道:“對不起。”
顧盛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深深的凝望着這個女人。
從大學時期,他們就在一起了,當時他與她的甜蜜漸漸變成了一道傷疤。他不願再提起,他早已釋懷,他更希望她也能放過自己。
可他沒有想到,爲了簽訂那份合約,爲了幫助他,如梁夏這樣堅強剛毅的女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梁夏見顧盛欽沉默,實在摸不清顧盛欽的想法。
她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淚水,苦澀的挽起脣角,“所以盛欽,你是嫌我髒,是嗎”
“沒有。”顧盛欽熄滅了煙,緩緩的說:“你的私生活我無權干涉。”
梁夏突然走過去,不依不饒的抱着他,道:“盛欽,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冷漠我都是爲了你,纔不得不答應steven那樣的條件我爲了你,連尊嚴都可以出賣,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希望你就那麼恨我嗎,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恨到無法原諒”
顧盛欽眉頭緊鎖,還是將她從自己懷中推開,他說:“梁夏,我顧盛欽什麼時候做事情,需要犧牲一個女人當時我讓你跟着顧氏的團隊從英國撤回來,那是因爲我早就有別的辦法去對付steven了。我從來都沒想過犧牲你,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能說我領了你這個情。”
梁夏見他的語氣沒有絲毫鬆動,心也漸漸冷了下來,她脣角乾澀,低聲問:“你一定要解僱我,是這樣嗎”
“是。”
顧盛欽對她道:“但是我可以幫你在海城建一個設計事務所,讓你做股東,事務所的任何事物都由你決定。”
梁夏不停的搖頭,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眼淚無法控制的往外流,她只知道,她這五年付出了這麼多努力,那些孤獨和心酸,都是爲了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顧盛欽身邊,做個可以與他比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顧盛欽現在才發現,梁夏的眼淚再也喚不回他絲毫的憐憫與不捨,這大概就是真的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