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歆陽的鼓動下,蘇曼曼也有點蠢蠢欲動了,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顧歆陽嘻嘻一笑,道:“孟婕她認識我,也認識小清,要是我們倆進去探風,肯定會被當場抓住的。”
“額”
蘇曼曼汗顏,“你們該不是想讓我一個人去吧”
顧歆陽拉着蘇曼曼在她耳朵邊悄聲說着什麼,蘇曼曼聽得冷汗直流。
好不容易嫁入豪門,要是按照顧歆陽的主意,會不會小命今天都要交待在這兒了。
顧歆陽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故意道:“哎,我原先還以爲你嫁到容家,膽子多少得大一點兒了呢。沒想到啊,還是畏首畏尾,上不了檯面。”
蘇曼曼被激的臉紅了半天,道:“誰誰說我不敢了,就算有啥事,還有容家給我撐腰呢。”
“是啊。”
顧歆陽順着她的話道:“曼曼,拿出你容家少奶奶的風範來”
就這樣,經過一番折騰,舒清和顧歆陽買通了酒吧經理,讓蘇曼曼打扮成服務生的模樣進去孟婕他們所在的包間送酒。
蘇曼曼手抖得要命,托盤底下有個針孔攝像頭,她想想都覺得這應該是這輩子幹過的最驚險刺激的事了。
舒清和顧歆陽不安的在外面等着,準備接應。
兩人小聲議論着,“歆陽,我有點擔心。你覺得曼曼能行嗎”
“放心。”
顧歆陽挑了挑眉,自信的說:“蘇曼曼啊最怕別人瞧不起她,爲了她的面子,她也會把這事兒幹得漂漂亮亮的。”
舒清心裏暗暗咂舌,果然越是冤家越是瞭解對方啊。
十分鐘後,蘇曼曼端着托盤小心翼翼的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直到包廂門關上,顧歆陽和舒清才連忙湊上去。
舒清焦急的問:“怎麼樣,拿到了嗎”
蘇曼曼的小眼神兒裏透着驕傲,“那是當然了,我蘇曼曼可不是慫包。”
舒清取下針孔相機裏的內存卡,顧歆陽抱着蘇曼曼就是一頓猛親,“我就知道,你蘇曼曼絕非池中物。”
顧歆陽總覺得光拍了視頻還不夠,她道:“小清,不然我們報警吧,直接把孟婕送到局子裏去”
“先別。”
舒清想着,也許手裏的這個證據就是與姜梅談判最好的籌碼了。
一旦報警,這個籌碼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蘇曼曼也十分不解的問:“小清,他們嗑藥,你不報警,光留着這個視頻有什麼意思啊”
“當然是有用啊。”
舒清將內存卡裝進包包裏,給了蘇曼曼和顧歆陽一個大大的擁抱,感激道:“謝謝你們。”
顧歆陽拍拍她,道:“客氣什麼,咱仨怎麼說也算是一家人了。蘇曼曼是我表哥的老婆,那就算我表嫂;你是我親哥未來的老婆,那就是我親嫂。我們幫你出口惡氣,虐虐那個小婊砸,是理所應當的。”
蘇曼曼贊同的點點頭,早就聽顧歆陽說過,孟婕仗着家世背景,處處欺負小清,還逼着小清打胎呢。
這種人,就該使勁虐虐。
孟家。
姜梅聽到女傭的彙報,驚疑的問道:“你說誰”
女傭道:“門口那位小姐的確是說,她她叫舒清。”
姜梅意外極了,實在是沒有想到,舒清會來這裏。
女傭在一旁徵詢着她的意見,“太太,要不要請那位小姐進來”
姜梅思索了片刻,道:“嗯,請進來吧。”
這是舒清與姜梅第一次正面交鋒,她們都用一種探究和審視的目光望着對方。
姜梅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兒,與自己想象中的女人實在不同。
眼前這女孩兒,看上去淡若雪蓮,乾乾淨淨的,清澈的出塵。
她也很難將她與那天打孟婕耳光,逼孟婕磕頭的女孩兒聯想在一起。
不過一想到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姜梅心底就對她生出了一種敵意,冷冷的說:“這裏沒有你要找的父親,你恐怕來做地方了。”
舒清從容的坐在她面前,道:“既然你是我父親的前妻,那我姑且叫你一聲阿姨吧。”
姜梅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這女孩兒說話倒是很有章法,而且知道先發制人。
“你到底來這裏是要做什麼”
姜梅聲音愈發冷沉,“你和你媽把我們這個家弄的支離破碎,難不成,你還想過來驗收一下戰果”
“所以,姜阿姨您就和您女兒合起夥來誣陷您丈夫,恨不得看他身敗名裂,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舒清的語氣雖然平靜,可目光卻很銳利,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梅。
難不成,是孟朝輝告訴了舒清
不可能啊,孟朝輝不該這麼做的。如果他想讓婕兒坐牢,他一開始就不會認下這麼大的罪了。
姜梅怕再跟舒清這麼對峙下去,被這女孩兒抓住什麼把柄。她叫來女傭,厲聲道:“送客”
“等等”
舒清聲音冷了幾分,道:“姜阿姨,你知道你女兒天天都在做什麼嗎”
聽到有關自己的女兒,姜梅立刻警惕起來,“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把婕兒怎麼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
舒清似笑非笑的說:“真是不巧,我昨天在一家酒吧碰到她了,如果我沒看錯,她在跟一羣人嗑藥。”
姜梅的臉上忽然失去了血色,指着她,狠狠道:“你少誣陷我女兒”
“誣陷”舒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淡定的說:“誣陷不是你和你女兒最拿手的戲碼嗎”
姜梅想到女兒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暴瘦、厭食、恍恍惚惚。
難道,舒清說的是真的
不信,她不相信,她的婕兒會變成這樣。
面對姜梅灰敗的臉色,舒清知道,自己已經佔據了主動權。
“姜阿姨,我手裏有你女兒嗑藥的證據,只要我將證據交代警局。我想,她會跟孟書記一樣,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姜梅眉心突突直跳,冷笑道:“你有證據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戲,想嚇我,你還嫩點兒。”
“您不相信嗎”舒清優雅的站起身,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只好將證據直接交到警局了。我想,警察應該會相信。”
姜梅眸光一閃,脣邊噙着一絲詭異的笑,“既然這樣,我總得看到證據,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舒清笑了笑,轉而望着姜梅,“姜阿姨,您當我傻嗎我把證據給了你,我還能不能出這個大門,都懸得很。”
姜梅攥了攥手指,咬牙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舒清眸光鋒利如刀,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管是你還是孟婕,只要有人去自首,證明孟書記貪污受賄是污衊,還他一個清白,我就可以替孟婕保守這個祕密。否則我將她嗑藥的證據發佈出去,我想,像她那麼心高氣傲的女孩,恐怕受不了周圍異樣的眼光吧”
姜梅心裏頓時涼了一大片,那是種在劫難逃,窮途末路的感覺。
怪不得,舒清這賤丫頭能把顧盛欽從婕兒手裏搶走,是個有心計的,有兩把刷子。
舒清已經準備離開了,她警告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監獄那邊沒動靜。那我保證,立刻會有警察找上門來。”
說完,她沒等姜梅迴應,已經擡步往外走去。
舒清剛走沒多久,孟婕就回來了。
看到母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孟婕並沒有湊過去,而是向自己房間走去。
反正自從孟朝輝因爲貪污受賄進了監獄,姜梅就經常坐在那兒發呆,孟婕已經習慣了。
可她剛準備上樓,就聽到姜梅的聲音,“婕兒,過來,我有話問你。”
孟婕心裏隱隱泛起嘀咕,走上前,道:“媽媽,什麼事兒啊”
“你嗑藥了。”
姜梅說的很肯定,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
孟婕立刻心虛的看向別處,道:“媽,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姜梅對自己的女兒,再瞭解不過。
現在孟婕那副慌張又不知所措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姜梅就這麼坐着,儘管她恨死了這個女兒,可她沒有再與她動手。
並非不捨得,而是懶得再去打她,責罵她。
木已成舟,她們的死穴已經被死死的捏在了舒清手裏。
孟婕有點害怕,一向寵愛她的母親這種不說話的樣子,令她莫名恐慌起來。
“媽媽,我只是最近壓力太大。”
孟婕不停地找藉口爲自己辯解,“我被顧家退了婚,我們家也被舒清母女拆散了,我真的很痛苦,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他們說,有一種東西,可以讓我得到舒緩,可以讓我有一個好睡眠。”
姜梅忍無可忍的衝她吼道:“你還不給我閉嘴”
孟婕被嚇住了,輕聲問:“媽,您是怎麼知道的”
姜梅冷聲道:“舒清看見了。”
孟婕大驚失色,“不可能,不可能的舒清舒清不是跟顧盛欽去了帝都嗎她她怎麼會在酒吧”
姜梅忽然握住她的肩膀,拼命的搖着,“舒清親眼看到你跟一些人在一起嗑藥,她有證據,她抓到了你的證據這下,你該清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