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諷刺的說道:“別以爲你在我姐夫面前假惺惺的流幾滴眼淚,他就能拋棄我姐跟你在一起。做你的白日夢吧”
羅裳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攥了攥,一個黃毛丫頭,也敢來教訓她。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忽然笑了起來,道:“人都是要有夢想的,白日夢也好,黑日夢也好,萬一,實現了呢”
舒純惱怒極了,忽然伸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罵道:“你也太不要臉了你勾引有婦之夫,你還有理了”
這時,從顧氏分公司下班的同事們剛好看到這一幕,大家忍不住對她們指指點點。
羅裳氣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純,“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說完,她拉着羅裳,對周圍的人道:“你們別看這女人長得好看,其實她就是個綠茶婊,小三專門勾引有婦之夫大家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老公,千萬別被這種狐狸精纏住了”
羅裳簡直要崩潰了,她何時在大庭廣衆之下丟過這樣的人
於是,她狠狠推開舒純,反手還了她一耳光,怒斥道:“臭丫頭,你說什麼”
舒純被這麼一打,整個人如同投入戰鬥的鬥雞,張牙舞爪的就朝羅裳撲了過去。
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羅裳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圍觀者越來越多。
遠遠地,上官若欣帶着墨鏡,觀望着這一切,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後來,不知道是誰推了一把,羅裳整個人從矮臺階上滾落,恰巧被路邊一輛經過的轎車刮到了腿。
羅裳眸中一絲暗光閃過,突然看向舒純,慘叫起來,“你是想當衆行兇”
說完,她按着一雙腿,哭的悽慘無比,“我的腿斷了,沒有知覺了這是謀殺,是謀殺”
舒純嚇呆了,她慌張的向後退,拼命的搖頭,“不是,我沒有,不是我。”
她明明只是想爲姐姐出口氣,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舒純怕的要命,什麼都顧不上,拔腿就跑。
醫院裏,孟朝輝已經到了,宋麗君和顧盛欽也在,一家人其樂融融。
舒清看了眼時間,道:“小純上午說出去買奶茶,這都一天了,怎麼還不回來”
顧盛欽笑了聲,道:“你那個妹妹,一向不靠譜。說是買奶茶,不定又跑哪兒玩去了”
正說着,舒純回來了。
她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額頭佈滿了虛汗,臉色發白,如同虛脫了一般。
舒清見她這樣,擔心的問:“小純,你今天干什麼去了”
“沒沒幹什麼。”
舒純怕姐姐擔心,趕緊搖搖頭。
只是,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若是羅裳當時真被推到了馬路中央,說不定就沒命了,那她豈不成了殺人犯了
顧盛欽只當舒純還沒有完全康復,大概是出去玩兒累了,回來的時候才這麼喘吁吁的。
他提議道:“今天爸從海城來了,恰好舒純也在。一會兒叫上歆陽和趙子賀,我們一家人去外面喫吧,熱鬧熱鬧。”
她腦海裏還想着羅裳被撞的事情,也不知道腿是不是真斷掉了。
可就算斷掉了,也是可以治好的吧
自己之前出了那麼大一場車禍,都康復了,羅裳只是被車掛蹭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舒純不斷安慰着自己,可心裏卻越來越忐忑。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顧盛欽開了門,才發現,是兩名警員站在門口。
他驚訝極了,道:“你們有事嗎”
“請問舒純在這裏嗎”
其中一名警員公事公辦的開口道:“有人控告舒純故意傷害罪,我們需要把她帶回去問話。”
說完,警員拿出一張a4紙向他們展開,道:“這是拘留令。”
病房裏的人全都震驚又不解的看着舒純,只有舒純站在那兒,瑟瑟發抖,道:“我不是故意傷人的,我我沒有,你們不要把我關進牢裏。”
舒清慌忙下了牀,宋麗君立刻攙着她,道:“慢點兒。”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舒清急切的問道:“我妹妹她傷了誰”
警員開口前,舒純自己便道:“是羅裳,我去找了羅裳。”
顧盛欽和舒清同時望向她,只覺得不可思議。
舒清更是無奈又生氣,“你去找羅裳了你去找羅裳幹什麼”
“我我想讓她離姐夫遠一點,我想替你出口氣,教訓她一下。”舒純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真沒有怎麼推她,她就到了馬路邊,被一輛車蹭了一下。”
舒清聽她這麼說,整個人都無法抑制的生氣,她厲聲斥責道:“小純,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啊我不是跟你說過,羅裳的事不用你管,你爲什麼還要多管閒事”
現在,羅裳已經報了警,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舒純的。
想到這兒,舒清又焦急又擔憂。
舒純委屈的要命,自己明明是想幫舒清,卻換來她這一通責備
她哭着道:“舒清,你就是個傻瓜你以爲我想找那個狐狸精啊還不都是姐夫跟那個狐狸精緋聞微博上傳的沸沸揚揚,就只有你被矇在鼓裏。我看不下去,纔想去教訓一下她。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舒純說完,顧盛欽臉色立刻變了,就連宋麗君,都有點心慌的將目光移向別處,不敢看舒清。
兩個警員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直接衝進病房,給舒純帶上手銬,道:“跟我們走吧”
舒清情急之下,忙上前攔着他們,道:“警察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們調查清楚了嗎,有證據嗎我妹妹剛纔已經說了,她沒有推羅裳。”
“我們把嫌疑人帶回去,就是要好好調查。”警員公事公辦的說道:“現在受害者還在醫院,如果你們想大事化小,還是去找受害者請求原諒吧。如果她撤訴,你妹妹才能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