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欽撇開眸光,厭惡到不想看她扭曲的模樣。
他聲音涼的透徹,卻字字誅心,“在我看來,她哪點都比你好。她真實、善良,不虛僞、不做作,你再看看你自己呢羅裳,你現在真是讓我越來越厭惡了”
說完,他轉身欲離開,冷聲道:“既然你想告,那就去告吧。只要有我在,你動不了舒清,也動不了她身邊的人。”
羅裳硬生生的扯出一絲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反正,舒純毆打我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就算找證人,我也一定要爲我自己討回公道。”
顧盛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便離開了醫院。
其實,他並不在乎舒純受什麼樣的懲罰,甚至,他也不在乎舒純到底是不是受了冤屈。
但因爲舒純是舒清的妹妹,他一直都知道,舒清將家人看的很重要。
一旦舒純真的因爲故意傷人罪坐了牢,舒清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晚上顧盛欽回去時,宋麗君還在月子中心。
見兒子回來,宋麗君連忙迎了上去,“你到底怎麼回事傍晚的時候就那麼走了,你都不知道給你岳父氣成什麼樣兒了”
顧盛欽向房間裏看了眼,道:“小清怎麼樣了”
“剛睡下。”
宋麗君微微嘆了口氣,“我剛把她安撫好,你別去打擾她了,讓她好好睡一覺。”
宋麗君立刻追問道:“那她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顧盛欽蹙眉道:“這女人不肯放過舒純,執意要起訴,甚至連我公司的監控系統都被黑掉了。我看,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告舒純。而且,舒純十有都是冤枉的。”
宋麗君自責的說道:“都怨我當初,我就不該把這樣的女人介紹到你身邊。我當初是怎麼了,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
要是這樣的女人真做了她兒媳婦,她想想都不寒而慄。
顧盛欽安慰道:“媽,您也不用自責,當初我們誰也不知道她是這種人。明天我就去找律師,先把舒純撈出來再說吧。”
“那是一定的。”宋麗君想到舒清晚上的狀態,擔憂地說:“我也聽朝輝說過,舒純這孩子以前是如何對舒清的。但不管之前怎樣,這次她也是爲了舒清出頭,才被羅裳設計。若是我們不把她救出來,小清心裏肯定會自責,更別說安心生孩子了。”
顧盛欽拿出手機,給小唐打電話,道:“你去警局問的怎麼樣了那邊的人怎麼說”
“總裁,這件事,有點棘手啊。”小唐剛從警局出來,爲難的說:“在我去之前,警局的人說有一位匿名證人,複述了舒純與羅裳爭執的全部過程。據說,她親眼看到舒純打了羅裳,並將羅裳推向馬路中央。”
顧盛欽簡直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從哪裏又冒出了個匿名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