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king的演唱會與曾經每一次的都不同,因爲,這是一個告別演出。
這也意味着,從今往後,king正式退出樂壇,不會再登臺了。
而凌少川私底下跟舒清說過,他準備回國了,因爲他的家族需要他回去。
臺下的粉絲很多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都哭暈了過去。
演唱會現場的氣氛十分火熱,儘管現在是嚴酷的冬天,而會場也是露天的。
可演唱會接近結束的時候,凌少川只是穿着一個黑色背心,也被汗水浸溼。
他屬於精瘦型的男人,甚至比顧盛欽還要瘦。
但是當他脫了衣服,卻又有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並不顯弱。
許多鐵桿忠粉在他唱完倒數第二首歌的時候,一再的呼喊不要走。
凌少川望着臺下萬人涌動的場面,眼角微紅,坐在鋼琴前以他的成名作結束整個演唱會。
直到凌少川回到後臺,觀衆席的熱情也絲毫不減。
舒清趕忙將手裏的羽絨服遞給他,道:“趕緊穿上吧,閃着汗會生病的。”
另一個助理南音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讓他潤潤嗓子,畢竟剛纔唱了那麼久。
凌少川套上衣服,接過水喝了一口。
臨走時,他又向觀衆席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不捨,也有遺憾。
凌少川一行人是從後臺的安全通道離開的,避開了守在正門的記者,順利坐上了保姆車。
大概是今天的演唱會是凌少川開過時間最長,歌曲數目最多的一次。
現在的他,坐在保姆車裏,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舒清一直都很安靜。
兩年過去,她已經25歲的年紀了,少了當初的單純透明,多了幾分成熟和憂鬱。
只是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依舊素淨清麗。
南音拿出手機看着日程,跟他彙報道:“阿川,我訂了明天中午的航班飛海城,你看可以嗎如果你覺得時
間太晚,我再調整,或者,坐私人飛機也可以。”
凌少川淡淡嗯了聲,轉而張開眼睛,那雙迷倒無數l國女性的眼睛望向舒清,道:“你想了幾天了,想好了
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舒清依舊在糾結,如果是其他城市也就算了,可那是海城。
上官家就在那裏,顧家也在那裏,她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就是海城或者帝都。
因爲這樣,她在國外一躲就是兩年。
這兩年中她回去過兩次,看過孟朝輝,也跟孟朝輝說了離婚的事。
在凌少川的幫助下,她回國的時候,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顧盛欽根本就找不到她。
其實她也想回去看看寶寶的,可是她怕再落到顧盛欽手裏,當一隻被他豢養的小鳥,還要親眼看着別的女人
佔有着她的丈夫。
這些原因讓她再想念兩個孩子,都不敢輕易踏進海城或帝都一步。
想孩子的時候,她只能在寂靜的夜裏,拿着兩個寶寶的照片,翻來覆去的看。
凌少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小清,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嗯你說什麼”
舒清猛地回過神兒來,尷尬的說:“阿川,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注意聽。”
一直以來,凌少川對她和南音都很隨和,從來不擺大明星的架子。
即便舒清沒在認真聽他說話,他也沒有絲毫不高興。
有時候,舒清覺得這與當初在機場制服綁匪那個利落果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她也曾問過,凌少川的身手怎麼會那麼好
他也只是隨意的回答說,以前學過一招半式用來防身。
舒清單純,也就信了。
凌少川見她這恍恍惚惚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我說,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國吧。l國從去年開始時
局一直不穩定,政府分成兩派更是天天內鬥,有時候戰火也會波及到百姓。我們走了之後,你一個女人留在
這兒,該怎麼辦”
舒清想到前不久,在市中心發生的大規模槍殺案,據說就是兩個派系之間的爭執,卻也波及到了無辜的l國
羣衆。
而且,現在l國的時局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不穩定。
一旁的南音默不作聲的聽着兩人的對話,當她看到凌少川以一種期盼的眼神望着舒清時,南音纔開口勸說道
:“小清,我覺得阿川說得對,你跟我們回去吧。雖然這兩年你不肯告訴我們,你當初爲什麼一個人來l國。
但是我們已經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了,若是國內有人爲難你,我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舒清是知道凌少川的能耐的,當初,他在飛機上,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制服了歹徒,舒清就知道,他是可以救
她出困境的人。
可是,顧盛欽也同樣有能耐,她不敢想象,萬一被顧盛欽知道她在海城,那個男人還會不會放過她。
舒清猶豫着對凌少川道:“我不想連累你們,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凌少川伸手捏了捏舒清的臉頰,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寵溺,“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國內有仇家,嗯那兩次
你回國,讓我幫你瞞天過海,你到底是想躲着誰”
舒清手指攥了攥,道:“就算是仇家吧。”
南音驚奇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小清,像你這麼溫柔的人,居然會有仇家這也太扯了。”
舒清裝作很可怕的樣子,對他們道:“而且我仇家很厲害的,要是被他知道你們跟我有聯繫,說不定連你們
都得遭殃”
凌少川和南音相互看了眼,緊接着,凌少川短促而好聽的低笑聲便傳入了舒清耳裏。
舒清臉有些紅,嗔怒道:“有這麼好笑嗎”
凌少川收斂了神色,道:“有我在,你怕什麼你當我是喫素的”
南音對於這一點,是絕對認可的。
她信誓旦旦的跟舒清保證道:“阿川回去可是要繼承一個很大的家族企業呢,很快就會在國內站穩腳跟了,
怎麼可能連你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