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這樣,一切都是顧盛欽主宰。
只有他想讓她見孩子的時候,她纔可以見到他們。
可她怎麼忘了這兩個孩子已經懂事了,尤其是澤澤,更是什麼都藏在心裏,明明白白的。
如果爹地和媽咪真的鬧到了法庭,那這兩個孩子的心裏,該蒙受了多大的陰影啊
顧盛欽見她的表情已經鬆動了,這才放緩了聲音,道:“想通了凌少川根本就是挖了個坑給你,你還傻乎
乎的往裏跳。即便打官司,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直到現在,歡歡都不知道你是她媽咪。而澤澤就算是知道
,你覺得他會跟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媽咪走嗎”
舒清知道,自己在孩子的生命中離開了兩年,這兩年是無法彌補的。
正因爲這樣,她現在回來了,纔想用所有的時間去陪伴孩子們。
舒清眼眶通紅,質問道:“那你爲什麼要解僱我你千方百計的收購幼兒園,就是爲了解僱我,不讓我見到
孩子們。我有什麼辦法,我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
顧盛欽擡起她的下頜,恨恨地說:“我爲什麼這麼做,你心裏還沒點數嗎我還不知道你這麼開放,跑到別
的男人家去住,這麼飢不擇食了嗎”
舒清被他說的羞惱不堪,她道:“你少胡說八道要不是你的上官若欣,我至於跑到別人家去住”
顧盛欽心一緊,生怕上官若欣暗中給舒清使絆子,他追問道:“上官若欣又幹什麼了”
舒清嘆了口氣,鬱悶的說:“孟婕回來了。上官若欣把孟婕弄回來住在我家,你覺得,我還能去哪裏”
顧盛欽越聽越謎,之前孟婕從戒毒所出來,他又以故意傷人罪起訴她,判了十五年。
現在,她該呆在監獄裏纔是,居然出來了
想到這麼危險的人住在孟朝輝那兒,顧盛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轉而,顧盛欽像是想到了什麼,幽幽的看着她,道:“那這麼說,你去上官家並不是爲了跟凌少川同居而
是爲了氣上官若欣”
舒清有種被戳破心思的尷尬,立刻將目光轉到一邊。
她總是不肯正面回答他的話,顧盛欽也沒了耐心,將她的臉轉過來,道:“舒清,怎麼不說話我問你,孟
婕回來了,你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像孟婕這樣的人,沒準什麼時候酒反撲了。
到時候,舒清能應付得過來嗎
舒清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諷刺的挑眉道:“我跟你很熟嗎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顧盛欽一怔,冷冷勾了勾脣角,道:“我們孩子都生了,難道,還不熟嗎”
舒清聽出他在開車,臉羞憤的紅了。
恰在此時,凌少川的電話打來了。
舒清剛想去拿包,顧盛欽直接將她的包搶了過來,掏出了手機。
手機鍥而不捨的響着,顧盛欽沒有立刻接,問舒清道:“是你跟他說,還是我跟他說。”
舒清當然不想讓顧盛欽說,誰知道這男人會說些什麼
她伸手想要拿手機,“我跟他說。”
顧盛欽揚起手,舒清夠不到,她恨恨的看着他,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把手機給我”
舒清不可思議的看着這男人,憑什麼她就得按照他說的做
電話鈴聲擾的舒清心煩意亂,情急之下,她道:“好,我聽你的,你先把手機給我。”
顧盛欽這纔將手機遞給她。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凌少川焦急的聲音,“小清,你還好嗎”
他一回來,就聽到上官夫婦說,顧盛欽退了婚,還當着他們的面帶走了舒清。
舒清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的聽不出端倪,淡聲道:“我沒事。”
凌少川那邊的語氣憤怒而急切,“是不是顧盛欽又用兩個孩子威脅你了你不要害怕,告訴我你在哪裏。我
的律師會幫你解決好這件事,我現在去接你。”
“阿川。”
舒清感受到來自顧盛欽那陰沉的目光,立刻阻止了凌少川,道:“那個官司,我不想打了。”
凌少川那邊頓了頓,不可思議的說:“爲什麼孩子的撫養權,不是你最在意的嗎”
舒清平靜下來之後,很多事她還是覺得顧盛欽說的比較在理。
她道:“我不能不顧慮孩子們的感受。他們還這麼小,父母鬧上了法庭,會給他們造成陰影的。”
凌少川估計是憋悶極了,沉沉的嘆了口氣,才道:“好吧,只要你想清楚就好。那現在告訴我,你在哪兒,
我去接你。”
舒清正想說地址,畢竟,這個晚上還有那麼長。如果這麼一直跟顧盛欽待在一起,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然而,她剛開口,顧盛欽就把手機從她手中抽了出來,按下了掛斷鍵。
與此同時,上官家。
上官夫婦怒極,凌少川陰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而上官若欣眼淚都要哭幹了。
已經兩個多小時,還是能聽到上官若欣那微弱的抽泣聲。
吳淑賢氣急敗壞的說:“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個狐狸精,她走了兩年,現在是回來報復了”
上官宏雖然也生氣顧盛欽,但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公司。
如果現在與顧盛欽作對,他們落不到任何好處。
於是,上官宏語重心長的勸道:“女兒啊,要我說,顧盛欽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們就算了吧。爸爸從明天
開始就拖朋友好好幫你找,找個更好的。”
沒想到,上官若欣還沒有說話,凌少川已經開口了,“找什麼找他說解除婚約就解除了消息不是還沒有
發佈出去嗎”
上官若欣震驚的擡起頭,沒想到,凌少川會站在她這邊。
只聽凌少川陰沉的說:“只要婚約沒有解除,你就是他顧盛欽的未婚妻。他現在的做法,就是出軌,始亂終
棄。”
這是吳淑賢第一次對凌少川的看法有改觀,第一次聽凌少川說話如此順耳。
現在,丈夫顯然已經不想管這件事了,吳淑賢在顧盛欽面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因此,吳淑賢居然開始把凌少川當成主心骨,很老實的看着他,問:“那現在,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