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顧總的前妻,還有兩個孩子的媽咪。除卻這些,舒小姐和顧總之間,就沒有任何聯繫了。”
“其次,舒小姐出入顧總的住所,也純粹是爲了看孩子,而且,也事先經過了我的同意。這些事被有心人發
現大肆炒作,不僅會損害顧總的名譽,也會損害舒小姐和我的名譽。如果下次再被我發現有人針對舒小姐寫
一些不實報道,我會親自處理。”
“最後,謝謝大家的關心。顧總和我妹妹的感情很穩定,什麼退婚之類的全部都是謠言,那個記者發佈會不
過是要向大家報喜,因爲他們在近期準備結婚了。但我妹妹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我也很替她感到擔心,不過
顧總一直陪在她身邊守護,我想,我妹妹會轉危爲安的。”
凌少川說完,記者們的問題也偃旗息鼓。
因爲他們所有的問題,在凌少川的這些話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儘管,他們有所懷疑,可現在上官家和顧盛欽的集團,依舊是海城最有勢力的存在,誰也不敢再往槍口上撞
。
這時候凌少川的保鏢也已經趕了過來,將所有記者趕走,樓梯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儘管記者已經走遠了,可舒清的臉上還是沒有露出任何輕鬆的表情,反而,更加凝重。
凌少川的一番話,阻絕了她與顧盛欽之間所有的可能。
就在她失神之際,凌少川擡起她的下頜,幽沉漆黑的眸子望着她,道:“不開心”
舒清愣了愣,只覺得這段時間不見,凌少川變了許多。
甚至,就連凌少川現在的眼神,都帶着些許咄咄逼人。
舒清避開他的目光,小聲道:“謝謝你剛纔給我解圍。”
這句話倒是讓凌少川笑了,“你知道我在幫你就好。小清,我們沒有分手,你就還是我女朋友。別再想顧盛
欽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會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知道嗎”
舒清咬了咬脣,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盛欽就這樣又走進了她的生命,她已經死掉的心臟又開始重新跳動着,越接
近顧盛欽的時候,那顆鮮活的心便跳得越快。
可現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顧盛欽想退婚,談何容易而自己,又被凌少川在公衆面前錘死了顧盛欽前妻的身份。
舒清忽然間感到很累,她再也不想碰愛情這兩個字了,真的很受傷。
於是,她沉默了良久,才低聲說:“阿川,我們分手吧。”
凌少川清俊的臉上劃過一絲異樣,頓了頓,忽然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
“是因爲顧盛欽嗎”凌少川的語氣有些陰沉,字字鋒利,“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局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顧盛欽回到上官若欣身邊,如果你非要去摻和他們的事,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你。你可別忘了,上官若欣
是爲了救你們的孩子,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你覺得這種時候,顧盛欽跟上官家解除婚約,外面的人會怎麼想
舒清彷彿從夢中驚醒似的,震驚的望着凌少川。
大概是凌少川第一次這樣極言吝色的對她說話,所以舒清覺得面前的男人透着幾分陌生和深不可測。
至於凌少川說的那些話,舒清其實早已早心中重複了許多遍,這個道理,她懂。
她也不想讓顧盛欽陷入一個不仁不義裏。
只可惜,凌少川誤會了她的意思。
即便沒有顧盛欽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她覺得自己的心也無法容得下任何人了。
在凌少川幾近於逼視的目光下,舒清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道:“阿川,我跟你分手,跟顧盛欽沒
有關係。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但我到現在也沒有做好準備,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對不起”
對不起,浪費了凌少川這麼久的耐心和寬容。
舒清低着頭,不敢看凌少川絕望而又複雜的眸光。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冷沉的聲音響起。
舒清和凌少川同時一驚,向樓梯間的入口望去。
顧盛欽從容不迫的向舒清走過來,舒清的心跳卻變得越來越快。
直到顧盛欽的大手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掌心,舒清纔回過神兒來,問道:“你不是去icu了嗎上官若欣怎
麼樣了”
顧盛欽溫和的對她笑了笑,轉而望向凌少川的時候,表情卻覆上了一層陰霾。
“凌總什麼時候學會威脅女人了”顧盛欽眯了眯眼,語氣裏帶着些許不屑,“剛纔舒清說得很清楚了,不是
嗎她要跟你分手,如果你剛纔沒聽清,那我可以再給你重複一遍。”
凌少川陰鬱的勾起脣角,一手抄在西褲口袋,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跟舒清分手與否,恐怕跟你無關吧不
要忘了,我妹妹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都是因爲誰顧總也沒有召開記者會跟我妹妹解除婚約,那你和她依舊
是準夫妻。我和舒清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顧盛欽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而舒清卻將手從他手裏抽了出來。
這次上官若欣捨命救了歡歡,舒清覺得如果自己還霸佔着顧盛欽,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了。
凌少川看到這一幕,揚了揚脣角,道:“顧總,剛纔小清被記者圍攻的時候你在哪裏如果是在剛纔,你敢
說一句,你要與上官若欣解除婚約,也要跟舒清在一起嗎”
他料定了顧盛欽不敢。
如果顧盛欽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他的名譽和事業通通都會受到重創。
這樣的後果,舒清和顧盛欽都承擔不起。
舒清知道,顧盛欽不是個脾氣很好又有耐心的人,她生怕再這麼下去,凌少川會激怒顧盛欽。
萬一兩個人再打起來
想到這兒,她輕輕推了推顧盛欽,道:“你先回去吧,上官若欣如果醒了,可能還會想要見你。”
她的語氣很平靜,並不是嘲諷也不是喫醋,只是單純的陳述一個事實。
一個她已經接受了的事實。
舒清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恩將仇報,去那麼對待歡歡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