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淑賢瞪大了眼睛,脣角動了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凌少川上了樓,消失在了二樓拐角處,上官宏才連忙過來扶起吳淑賢。
吳淑賢恨得牙根子癢癢,可她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無法拒絕上官宏的幫助。
從什麼時候起,她從風光無限的上官夫人變成了連私生子都能踩上一腳的人了
回到臥室裏,掀起衣服,上官宏才發現吳淑賢的腰部已經淤青一片。
他一邊幫妻子塗着藥油,一邊道:“以後,你儘量不要跟少川發生衝突,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吳淑賢簡直不敢相信,丈夫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憤憤不平的道:“這個該死的狼崽子把我們若欣害慘了,你到現在還幫着他說話他一個私生子,憑什麼
在我們家吆五喝六的要我說,就應該把他推出去,讓他去頂罪,把我們若欣給換回來。”
“不行”
上官宏態度堅決,他道:“你別忘了,公司還要指望少川呢現在老爺子對少川那是別提多滿意了。本來因
爲今日記者會的事,老爺子那邊大發雷霆,還是少川過去給他穩住的。若是沒有少川,我們這一房,就真的
只能單打獨鬥了。”
吳淑賢越聽越絕望,她沒想到,凌少川現在在老爺子面前,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儘管他代表的是他們這一房,凌少川爭氣,老爺子自然對上官宏也滿意。
可這個狼崽子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
剛纔他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她動手,這日後要是真掌管了上官家,還不知道要對她做出什麼事呢
吳淑賢不甘心的控訴道:“就算他在公司裏做的好,可他卻把我們若欣害成了這樣。難不成,就這麼放過他
了那我們若欣憑什麼白白替他頂罪”
上官宏嘆了口氣,道:“你怎麼就是看不清現在的情勢呢無論我們把不把少川推出去,若欣都保不住了。
今天的記者發佈會,那可是現場直播,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呢,若欣已經洗不白了我留着少川還有用,只
有留着他,老爺子纔有可能把家族的核心企業交給我們。”
說到這兒,上官宏忽然想到了什麼,道:“你可別忘了,少川的國籍是l國。即便他真的攤上什麼事,也是要
移送到l國的。我們國家的法律,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吳淑賢徹底絕望了。
只覺得自從凌少川回到上官家之後,他們的運勢一天不如一天。
雖然重新博得了老爺子的器重和信任,可家裏出的事情卻越來越多。
上官宏嚴肅的叮囑妻子道:“我只提醒你一句,別去惹少川,他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
吳淑賢心猛地一驚,道:“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
上官宏無奈的嘆息道:“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幸好,少川能得到老爺子的倚重,這對我們幫助最大。”
上官若欣進了獄中,上官宏到處找人脈。
絕了上官宏的請求。
其中一個曾經得到過上官家許多好處的官員道出了實情。
“上官兄啊,真不是我們不忙,而是幫不了,沒法幫”那官員態度倒也誠懇,解釋道:“這次令千金做的事
情太惡劣了,您自己看看,這都捅到了媒體上,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幫助罪犯越獄潛逃,給罪犯提供槍支,
指使罪犯持槍綁架。無論哪一個罪名都不小啊再加上媒體成天的報導,上面早就開始關注這件事,讓徹查
。你說,這風口浪尖上,誰敢徇私除非是烏紗帽不想要了。”
而上官若欣在獄中也已經被提審了好幾次,每次她都是同一句話,受凌少川的指使。
因此,警察也將凌少川叫到警局,例行問話。
只可惜,警察沒有任何證據,凌少川矢口否認,只憑上官若欣的幾句話,凌少川差點又要起訴上官若欣栽贓
。
警局的人沒有任何證據,只好放了凌少川。
上官若欣一再強調,那兩名獄警肯定是凌少川殺的,沒想到,審問她的警察早已經沒了耐心。
男警察狠狠拍了下桌子,也不把上官若欣當大小姐對待了,厲聲道:“你把你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你再這
麼無憑無據的空口說白話,人家凌總真告你栽贓誣陷,到時候你罪加一等”
上官若欣帶着手銬腳鐐,想衝過去與警擦爭辯,卻被鎖在椅子上動也動不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們不抓凌少川,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反正,我就是受他的指使,其他我什麼
都沒做。”
警察見她如此不配合,心中早已明白,這個上官小姐看來真如微博上所說,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平日裏裝
的一副溫婉大方,其實心裏骯髒着呢。
想到這兒,審問她的警察眼中透着鄙夷,道:“上官若欣,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的犯罪事實,別以爲還
會有人來救你實話告訴你,你父親都來這裏好幾趟了,可沒用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上面多少大領導
都盯着這次的案子呢,你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坦白從寬”
海城高端會所。
凌少川過去的時候,包廂裏的男人已經等待許久。
還是上次在倉庫的那個五大三粗的硬漢。
凌少川滿臉陰鬱,踱步走進來,道:“黑子,我昨天是怎麼告訴你的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兒立刻回l國,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這名被稱作黑子的硬漢道:“我不是去警局打聽情況,聽說上官若欣那娘們兒把你給供出來了,我不放心。
只要你沒事了,我就回去。不然,我不知道怎麼跟商爺交代啊。”
凌少川冷冷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菸。
黑子湊過去,長滿橫肉的臉上露出一絲恨絕,道:“不如,我去把上官若欣那娘們兒也給做了省得她狗急
跳牆,害的警察把你也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