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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她就想起了她被人打昏之前的所有事。
那個小男孩
應該也不是個普通的小孩,而是用來引她上鉤的誘餌。
自己真是笨啊,居然就這麼落入了賊網。
這時,一個渾厚又粗魯的聲音傳來過來,“小娘們兒,你終於醒了”
舒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她這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在一個地下室。
那個綁架她的硬漢從一個鐵門裏進來,順着生了鏽的鐵樓梯往下走。
舒清震驚的同時,也充滿了恐懼。
她下意識的認爲,這個人是跟凌少川一夥的。
他們綁架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舒清雖然心裏是害怕的,可面對黑子的時候,她的目光卻是再冷靜不過。
她想,自己之所以能這樣冷靜坦然,大概是因爲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吧
即便她今天真的命喪於此,她也不信,這些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黑子有些意外。
他殺了不少人,許多人臨死前,那種驚慌無措,那種跪地求饒,各種醜態,應有盡有。
可面前的女人,這樣柔弱,可她的眼神,還是骨子裏透出的倔強和剛烈,卻是怎麼都隱藏不住。
黑子一時間有些懊惱,這女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瞪着他。
他走過去,在舒清面前蹲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道:“嘖嘖,凌少川果然是有眼光啊。瞧這水靈靈的姑娘
,就這麼死了,也真夠可惜的。”
舒清在聽到凌少川這三個字的時候,瞳孔劇烈一縮。
她不知道凌少川到底與黑子是什麼樣的關係,更不知道凌少川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和角色。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平穩着心跳,冷聲問:“凌少川呢既然綁了我,我也逃不掉了,怎麼不敢來見我嗎
”
黑子突然笑了出來,臉上的橫肉抽了抽,道:“真他媽有意思。凌少川是想盡辦法保住你和那個叫南音的女
人,你倒好,居然以爲是他要殺你女人果然都是白眼兒狼,一個貨色,喂不熟的狗”
提起女人的時候,黑子滿臉憤恨,那模樣,就好像隨時都可以殺人似的。
舒清腦海中不停回味着黑子的這番話。
難道,凌少川並非是她和南音想象的那麼壞是她誤解凌少川了
黑子忽然揪起她的頭髮,舒清疼的嘶了一下,恨恨地看着他。
黑子幽幽的問:“凌少川有沒有玩過你”
舒清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一瞬間,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猥瑣”
黑子笑得更開了,他像是嘆息,又像是嘲諷的道:“這凌少川,平時看他倒是挺厲害的,居然搞個女人,搞
了這麼久都沒搞定。知道我爲什麼沒有立刻殺你嗎”
舒清狐疑的看着他,沒說話。
黑子自問自答道:“老子我可是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我想嚐嚐,凌少川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舒清驚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完全不可思議
,我不僅要替代他的位置,我還要玩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樣”
在舒清驚恐之際,黑子面露兇狠,雙手揪着舒清的襯衫領口,往外一撕。
大片潔白的肌膚暴露於溼冷的空氣中,舒清猛地打了個寒戰。
黑子如同許久不見獵物的狼,忽然間就埋首於她的頸間,又吸又啃。
舒清被他抓來之後,她是有心理準備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要在殺她之前,還要侮辱她。
舒清四肢被綁着不能動,只能撕心裂肺的喊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黑子冷笑道:“等老子玩夠了你,,自然會殺了你,急什麼”
舒清恨不得現在就死掉,也好過讓這樣的人侮辱。
襯衫早已被丟到了一邊,舒清咬着脣,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心,早已灰成一片,再也沒有任何光亮。
黑子親了她一會兒,顯然已經等不及了,皮帶金屬扣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裏格外清晰。
舒清頭皮發麻,她心裏喊着顧盛欽的名字,眼淚止不住的涌出來。
下一秒,她就被一把推到。
就在舒清徹底放棄自己時,只聽見一聲悶哼,黑子被人從身後攻擊,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舒清震驚的向擡頭望去,只見凌少川一身黑色皮衣,正站在黑子身後。
他面容冷峻,與往日在舒清面前表現出的溫柔截然不同。
只是在看到舒清被黑子扒的衣衫不整時,他眼底閃過一抹憤怒而疼惜的光。
凌少川以最快的速度脫下外套,遮擋在舒清的身上。
那個西服,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那一刻,舒清的心莫名的就安靜了下來。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恐懼和擔心。
因爲黑子被凌少川從身後襲擊,沒有防備的被踹翻在地,他的惱怒可想而知。
可真正令舒清擔心的,是黑子和凌少川的身形看起來完全就是碾壓。
黑子又高又壯,黑黝黝的,看起來就一身蠻力。
再看看凌少川,雖然個子也很高,可整個人卻是清俊修長的,並非像黑子那樣看起來那麼能打。
舒清心裏絕望着。
沒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會和凌少川死在一起。
黑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粗魯的將口中的血塊吐到一旁的地上,對凌少川道:“還真有你的這樣都能找到
我。”
凌少川是真的沒想到,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兄弟,卻早已覬覦他在組織中的位置,居然恨他至此。
如果不是在黑子的手機裏安裝了追蹤器,他絕對想不到,黑子會將舒清綁來這裏。
剛纔聽到了黑子的那番話,凌少川才恍然大悟。
他以爲的兄弟情誼,在這麼多年的刀山火海中,早已變了質。
凌少川一手抄在褲袋,黑亮的皮靴在地上漫不經心的蹭着,彎起的薄脣帶着一絲嗜血的味道,“你想殺的人
不是舒清和南音,而是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