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其實以商爺的一貫的性子,早就強制性的把人帶走了。
可這是他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的外孫女,是他女兒生命的延續,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舒清更加恨他。
凌少川試探着說道:“不然,我們就把舒清放了吧畢竟,她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她有孩子,也有丈夫。我
覺得,您很難說服她。”
商爺的面色漸漸凌厲起來,看着凌少川道:“你別忘了,我不只是她的外公,我還是夜之魘的首領。組織裏
那麼多的人,我錯了一步,就是把這些人的性命全都賠進去”
凌少川雖然覺得商爺說的並沒有錯,可他還是不死心的勸道:“舒清和顧盛欽並不是在背後捅刀子的人。如
果您這次放了舒清,他們感激您還來不及,不會出賣您的。”
商爺搖了搖頭,道:“太遲了舒清已經把我們組織的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況且,她知道你是誰,也知道
我是誰。如果放她回去,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無法掌控。”
說完,商爺像是做了個重要的決定,厲聲道:“以後放舒清回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我不允許,我要對組織
負責,我也不想我唯一的親人再離開我。”
凌少川不再多言,只是聽着剛纔商爺那麼決絕的語氣,似乎舒清能順利從這裏離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房間裏。
舒清簡直快鬱悶死了。
這個老頭子,給她煮湯的時候,她還感動了一下。
畢竟也是個黑幫頭子,殺人無數的那種,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能親自爲她熬湯,她確實有點意外。
可誰曾想,一提到要他放人的事,這老頭子立刻就變了副嘴臉。
舒清本就不喜歡商爺,剛纔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溫柔乖巧的模樣,也是耗費了她很大的精力啊。
就在舒清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鎖響動。
凌少川神色複雜的走進來,見舒清臉色不好,他關心的問:“怎麼了”
舒清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商爺簡直就是個老頑固,我聽你的了,也叫他外公了,可是,他絲毫沒有放
過我的意思。”
凌少川抿了抿脣,表情有些凝重,“我今天過來,也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舒清下意識的問:“是不是顧盛欽出事了”
“不,不是。”
凌少川連忙安撫道:“跟顧盛欽沒有關係,我說的是你。”
舒清茫然的道:“我怎麼了”
凌少川沉沉的望着她,“我們這幾天可能就要撤離出海城,回l國了。因爲我們的人,今天被海城警方抓住一
個。”
舒清心一驚,道:“那那我”
“商爺沒有放掉你的打算。”
凌少川道:“一來,商爺好不容易找到親人,他這把年紀了,估計就想彌補年輕時候留下的遺憾。二來,你
知道我們組織的事情太多了,放你走,商爺也不放心。”
我這個外孫女呢。”
舒清求救的看着凌少川,“阿川,你能不能再幫我想想辦法”
凌少川此時也是黔驢技窮了,他只能敷衍的說道:“我儘量吧。”
舒清也不傻,儘量的意思,一般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她一頭靠在牀背上,道:“既然想不出辦法,我也不爲難你了。我想靜靜,你出去吧。”
凌少川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現在,再多的安慰都於事無補。
商爺的決心已定,應該很難改變了。
凌少川走後沒多久,舒清便聽到外面悉悉率率的聲音。
她撐着身體下了牀,用柺杖撐着走到門口。
打開一條門縫,舒清這才發現,那些保鏢已經開始打包東西了。
看這架勢,他們很快就要從海城回l國了。
那自己豈不是也得被商爺一起帶走
舒清告訴自己,絕不能跟商爺回去。
她必須留在海城,守在丈夫和孩子們的身邊。
於是,她開始絕食,開始拒絕配合陸恆的治療。
畢竟舒清骨折剛打好繃帶,還需要每天打消炎藥吊針,可現在的舒清,直接拔掉吊針,不接受任何治療。
商爺聽到這個消息,大晚上的到了她的房間,苦口婆心的道:“孩子,你怎麼不喫飯了要是他們做的不可
口,你告訴我你想喫什麼,我讓人立刻去請專業的廚師來做。”
舒清就想利用商爺心中最後一點柔軟,最後一絲親情來搏一下。
她冷冷勾起脣角,道:“您知道,我絕食並不是因爲飯菜不合口。”
商爺眼底劃過一絲難過,道:“你就這麼討厭外公嗎就算你跟外公回去,外公也不會讓你沾染組織裏的任
何黑暗,你還是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可我想做的事就是永遠守在我丈夫和孩子們的身邊。”
舒清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尤其是在面對商爺的時候,她已經很堅強了,至少,不會再哭。
可現在,提起孩子們,她眼圈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舒清哽咽着道:“我的孩子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我了。顧盛欽也因爲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你要我跟你
回l國,讓我一輩子見不到孩子和丈夫,我只會恨你你確定,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商爺的身子幾不可聞的顫了顫,沉默的望着舒清。
良久之後,他蒼老的嗓音透着些許落寞,道:“你能帶我去看看你母親麼”
他知道女兒的墓地在哪裏,可他沒有勇氣一個人去那裏看看。
他很害怕,女兒的在天之靈也會恨他,也會怪他手染這麼多鮮血,殺了這麼多人。
他這輩子什麼壞事都做過了,唯獨不相信神明。可現在,他是真的害怕,甚至連女兒的墓地都不敢去看一眼
。
舒清沒想到商爺會突然提起這樣的要求。
她不確定的道:“你想去我媽媽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