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了”
舒清一臉無辜,甚至害怕的要哭了出來,“你你先放開我。這位先生,你不要這樣”
顧盛欽怎麼可能放開她,他決不允許這女人忘掉他。
“小清,那你還記得歡歡和澤澤嗎”顧盛欽就像是當初舒清喚起他的記憶一樣,耐着性子道:“我還是孩子
們的爸爸,我是你丈夫,這你都不記得了”
舒清直接哭了出來,“我丈夫已經死了,你不是我丈夫你走開”
說着,舒清衝門外的方向大叫:“媽媽”
宋麗君本來就沒走遠,聽到她的尖叫聲,立刻跑了進來,“小清,這是怎麼了”
怎麼剛醒就滿臉驚慌,這小夫妻總算團聚了,難道不該是如膠似漆嗎
可現在,兒子一臉陰鬱,舒清又哭的不知所措,宋麗君完全懵了。
她走過去,關心的道:“小清,沒事的,沒事的,有什麼事跟媽說。”
舒清現在可是孕婦,怎麼能這樣激動
舒清就這麼靠在宋麗君懷裏,指着顧盛欽道:“媽,讓他走,我不認識他。怎麼會有陌生人跑到我臥室裏來
,你讓他走”
顧盛欽現在是被妥妥的嫌棄了,他站在一旁,黑着臉,一聲不吭。
宋麗君一邊安撫着舒清,一邊道:“小清,你怎麼會不認識他呢他是盛欽啊,你連盛欽都忘了嗎”
“不,他不是盛欽”
舒清拼命搖頭,道:“盛欽已經死了,他他被人害死了。這個人是假冒的,他不是盛欽。”
顧盛欽氣的走過去,逼問道:“那你說,顧盛欽是怎麼死的”
明明已經洗掉了凌少川那部分記憶,舒清怎麼還會記得他之前已經死了再說,後來凌少川也告訴了她,自
己只是詐死,舒清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可舒清顯然就是不肯跟他說一句話,她牴觸的看着她,道:“我也忘了,我也記不起我丈夫到底是被誰害死
的。但是,他的確死了,你不是真的顧盛欽,你是騙子”
顧盛欽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道:“那你還記得你丈夫的樣子嗎”
舒清一怔,連忙搖搖頭,“不記得了你別問了,別問了,我的頭好痛”
宋麗君立刻給顧盛欽使了個眼色,安慰着舒清道:“好好好,媽不讓他問了,不問了。小清,你告訴媽,你
現在到底還記得什麼啊”
舒清捂着額頭,抽泣着道:“我我也說不清,反正好多東西斷斷續續的,好模糊。我好像都記得,又好像
什麼都忘了。可我記得很清楚,我丈夫死了,這個人絕對不是盛欽。媽,您不要被他騙了”
說完,她晃着宋麗君,央求道:“媽,你能不能讓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他,求您,讓他出去”
宋麗君雖然覺得這樣對顧盛欽好像也不太公平,可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舒清算是半個病人,也不能跟舒清計較。
因此,宋麗君望着兒子,道:“要不你先出去”
顧盛欽氣的抓心撓肝的,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冷哼了聲,陰沉着臉離開。
舒清見他走了,才緩緩從剛纔的驚慌失措中回過神兒來。
她落寞的垂着眸子,道:“媽,我頭好痛,想睡覺。”
“謝謝媽。”
舒清說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麗君皺眉望着她,實在是很難相信,舒清居然喪失了對顧盛欽的全部記憶,卻把其他人記得很清楚。
她記得自己,記得歡歡和澤澤,卻唯獨不認識顧盛欽。
宋麗君離開臥室的時候,輕輕幫她關上了門。
顧盛欽一見母親出來,連忙迎了上去,緊張的問:“她怎麼樣了您怎麼跟她說的。”
宋麗君同情的看着兒子,道:“盛欽啊,媽跟你商量個事。”
顧盛欽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什麼事啊”
宋麗君尷尬的笑了笑,道:“主要是現在小清腦子估計還沒有恢復好,對你又這麼牴觸。不然你搬出去一陣
子吧,等她把你想起來了,你再回來”
顧盛欽不可思議的看着宋麗君,“媽,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啊我搬出去那她要一輩子想不起來,我還
一輩子不能回來了”
“不不不,媽也不是這個意思。”
宋麗君爲難的說:“我估計這大概是他們給小清洗掉記憶的後遺症。她現在這麼怕你,你再天天在她眼前晃
悠,這不是成心刺激她嗎萬一她再被刺激的徹底失憶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哪能受得了她情緒這麼
波動。”
顧盛欽連忙打斷了母親的話,“好了好了,媽您別說了,說的我心驚膽戰的。”
顧盛欽現在是心口發堵,腦子發矇,好不容易舒清回到了他身邊,居然就這麼華麗麗的把他給忘了。
在舒清心裏,他現在估計已經變成個死人了
顧盛欽越想越氣,搞不好這個凌少川臨走還使了個壞,不僅洗掉了舒清對夜之魘的記憶,也順帶着洗掉了
舒清對他的記憶
想到這種可能,顧盛欽簡直無法忍受。
萬一這輩子這個小女人都想不起來了,他該怎麼辦
顧盛欽心情鬱結難當,道:“媽,晚餐我不在家吃了,我出去一趟”
說完,也不沒跟宋麗君說具體去哪裏,便拿了外套匆匆離開家。
慕久年被顧盛欽約到酒吧的時候,上來就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你又開始作死了你是不想要命了還
敢喝酒”
那個槍傷在那麼危險的地方,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癒合。
慕久年沒想到他會這麼不愛惜自己,頓時憤怒的道:“你要是再喝個發燒感染的,我可不救你了。不給你點
教訓,你都不知道厲害”
顧盛欽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神色要多失落有多失落,“舒清不記得我了”
慕久年挑了挑眉頭,有點驚訝,“她洗掉的記憶不是關於l國那些人的嗎”
提起這個,顧盛欽恨恨地說:“所以我說,這該死的凌少川臨走時也不忘給我擺一道。舒清現在一口咬定我
死了,我在她面前,她也不認識我。”
慕久年轉動着手中的酒杯,緩緩分析道:“這不太可能啊。他們那些人要是真想要舒清,大可以向之前那樣
動手明搶。現在他們都把人還給你了,至於再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