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舒清顧盛欽 >第869章 我回不去了
    宛寧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不知所措了。

    本來對於她來說,這只是個小麻煩,甚至很快就能處理好的事情。卻因爲慕久年的出現,變得複雜起來了。

    慕久年轉過身,對宛寧道:“你去洗手間,把手用冷水衝一下,我讓容琰去買藥膏了,他一會兒就回來。”

    “容琰哥”

    宛寧悵然若失。

    想到曾經爲了報復容家,她不惜設計了容琰,心裏就無比內疚。

    可慕久年皺了皺眉,道:“快去”

    說完,男人修長乾淨的手指落在鋼琴鍵盤上,與宛寧剛纔彈奏的一模一樣的旋律,在他的指尖彈出了不一樣

    的味道。

    宛寧失神的看着他,還有他那雙既能做手術,又會彈鋼琴的手。

    容琰很快買了藥膏回來,見宛寧侷促不安的站在慕久年身後,他連忙走了過去。

    江姝麗沒想到容琰也過來了。

    不是說容家不要許宛寧了嗎怎麼容琰還這麼緊張,連藥膏都買回來了。

    容琰直接忽視江姝麗,握着宛寧的手腕,將她往後臺帶。

    江姝麗就這麼被晾在一旁,想殺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宛寧被容琰拉着,亦步亦趨的到了後臺。

    她不敢面對容琰的目光,因爲通過這幾年的查證,她已經找到了當年害的辛家家破人亡的兇手。

    並不是容家。

    因此,當年她那樣報復容家,這讓她悔恨極了。

    她這幾年一直沒有回容家探望他們的原因,就是沒有臉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宛寧低着頭,侷促的道:“容琰哥,你把藥給我就好了。我一會兒自己塗”

    容琰卻沒有聽她的,而是固執的說:“久年讓你先去洗手間用冷水衝手。你這兩隻手都傷成了這樣,你自己

    怎麼塗藥”

    他越是這麼說,宛寧心裏就越難受。

    終究,她什麼也沒說,匆匆走進洗手間,聽容琰的話用冷水衝着手背。

    微涼的水將手上的灼燒感驅散了些。

    宛寧的心情卻很沉重、很複雜。

    衝了一會兒手背,她微微嘆了口氣,從洗手間出來。

    容琰將她帶到一間休息室,用棉籤蘸了藥膏,幫她輕輕塗抹着手背。

    宛寧心裏越發酸澀着,所有的委屈都在心中集聚。

    她哽咽着,聲音很小很小的說:“容琰哥,對不起”

    容琰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

    他淡淡笑了笑,依舊認真的幫她塗抹着藥膏,“嗯,一開始我的確是生氣的。可後來想想,娶了蘇曼曼也好

    ,至少她聽話,也真實。要是沒有你,說不定我現在跟慕依彤還過着水深火熱的日子呢”

    雖然容琰話裏多有些開玩笑的成分,可宛寧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容琰幫她上着藥,淡淡的問:“你和久年到底怎麼回事當年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跑到國外去了”

    宛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恢復如常,“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不過就是前男友和前女友的關係。”

    容琰塗好了藥膏,微微嘆了口氣,“可是,久年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他剛纔一直都在臺下看着你,也是他第

    一時間發現你的手受傷了。”

    “嗯。”

    宛寧就這麼不鹹不淡的迴應着,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容琰這麼久沒有見過宛寧,再加上今天宛寧出現在這個壽宴上,他實在是有許多話想問她。

    “宛寧,你在國外到底在忙些什麼”

    容琰擔憂的看着她,道:“如果過得很辛苦,那就回來。其實爸媽也很想你的。”

    宛寧一直都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堅強的人,可容琰越說,她心裏那種難受的感覺就越強烈。

    她紅着眼眶,道:“哥,我我回不去了”

    一切都已經走得太遠,她傷害過容家,她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再去接受容家對她的一切幫助。

    宛寧強忍着眼淚,將藥膏收起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哥,謝謝你。以後,就不要再提我和慕久年的事情

    了。畢竟,他現在是江姝麗的人,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慕久年就站在門口。

    他們隔了一道門,宛寧的話卻那麼清晰的傳入了他耳中,讓他緊緊皺起了眉。

    對於這女人來說,自己什麼都不是,也許,就只是個麻煩吧

    就在這時,江祁勝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久年,你怎麼在這兒呢”

    慕久年立刻收回思緒,淡定的轉過身,平靜的迴應道:“我找找容琰。剛纔那會兒功夫,不知道容琰去哪裏

    了。”

    畢竟,慕久年和容琰以及顧盛欽的關係不錯,在海城的圈子裏並不是什麼祕密。

    可江祁勝明顯不相信他的接口。

    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江祁勝別有深意的道:“久年,我在請許小姐作爲鋼琴演奏者來這個壽宴前,確實不知

    道她的身份。既不知道她與容家的關係,也不知道她和你的關係。”

    慕久年眯了眯眼,透着些許冷意,道:“江總,有話可以直說。”

    江祁勝目光深沉的盯着他,“但無論如何,慕總和許小姐也都是過去式了。我妹妹喜歡你,這點慕總不會不

    知道。既然你答應了與我妹妹交往,就不該三心二意,對嗎”

    慕久年低頭勾了勾脣角,笑得有幾分諷刺,“江總你從哪裏看出我三心二意了,嗯你妹妹故意用開水燙傷

    了人,我見義勇爲,不行麼還是江總覺得令妹無法無天慣了,欺負人還是虐待人,都是應該的”

    慕久年向來很少說話,惜字如金。

    這也是江祁勝認識慕久年以來,他與自己說話最多的一次。

    居然,是因爲許宛寧。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打開。

    容琰和宛寧一前一後的出來,看見慕久年和江祁勝就在門口,兩人微微驚訝。

    最不自在的人當屬宛寧了。

    她彆扭的朝江祁勝點了點頭,“江總。”

    江祁勝雖然剛纔被慕久年懟了一頓,心情不太好,可面對宛寧時,他笑意還是柔和了些。

    在慕久年冷徹的目光下,江祁勝緩緩走過去,道:“許小姐,今天真的是很抱歉,我爲妹妹的行爲跟你道歉

    。至於薪酬,我會照付,您不必擔心。”

    宛寧眉心微蹙。

    江祁勝當着容琰和慕久年的面跟她談報酬的問題,而且慕久年的目光更是令她如芒在背。

    儘管她很需要錢,可在慕久年面前,她偏偏就想保留着那點不值錢的尊嚴。

    於是,宛寧嘴角彎起一絲得體的微笑,道:“江總,是我沒有完整的履行合約。無功不受祿,薪酬就算了。

    今天就這樣吧,我先告辭了。”

    宛寧幾乎是逃一般的從江家江老爺子的壽宴上出來。

    她早有準備,慕久年也會出現在這個宴會,可她並不打算與他有任何接觸。

    其實如果不是江姝麗來找茬,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平靜的從彈奏到宴會結束,拿了錢走人。

    可現在,她只能落荒而逃,甚至還倒貼了機票錢。

    宛寧看着自己的手,那裏彷彿還殘留着慕久年的溫度。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終於走到了一個岔路口,準備打個車回賓館。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時,她立刻接了起來,是國外的朋友虞晚。

    “宛寧,醫院又催費了。”

    虞晚很頹喪的道:“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墊了進去,可安安的護理費實在是太高了。不行的話,我們把他接

    回家裏來照顧吧”

    “不行。”

    宛寧立刻否決了這樣的想法,她道:“家裏根本沒有任何急救措施,安安的病隨時都要吸氧或者搶救。錢的

    事情我來想辦法,至於安安,就拜託你再幫我照顧幾天。”

    虞晚立刻答應着,頓了頓,她問:“對了,ken最近找過你嗎他似乎又在賭場裏輸了錢,那天給我打電話

    ,像瘋了似的,到處找你。”

    提起這個人,宛寧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冰冷,聲音更是沒有絲毫溫度,“不用管他。”

    輸了錢,就讓賭場那些人打死他吧

    跟虞晚通完電話,宛寧惆悵的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接到一個薪酬那麼高的商演,卻被她搞砸了,一分錢也沒有賺到。

    安安的病每天要花這麼多錢,她賺的雖然不少,可根本就趕不上醫院花費的速度。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賓利停在她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慕久年那張倨傲清冷的臉。

    宛寧的心忽然沉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慕久年直接把車門打開,漆黑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上車”

    宛寧的語氣卻比他更冷,“不麻煩慕總了,我住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本來她是想打個車的,可現在爲了敷衍他,只能編了個幌子,轉身就走。

    雖然,她走的這個方向,並不是回賓館的路。

    因爲在慕久年的車停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亂了。

    然而,她走了沒有幾步,慕久年就已經趕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

    宛寧疼的低呼了一聲,慕久年這才意識到她的手剛被燙傷。

    他連忙放開她,轉而握着她的肩,冷峻的面容透着一絲緊張,問道:“許宛寧,你今天爲什麼要來這裏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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