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寧接到了江祁勝的電話,大致的意思就是問她這兩個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爲什麼一直都沒有來江家
教江新亞練鋼琴。
他並不知道宛寧有過孩子的事兒,更不可能知道宛寧的兒子在兩個月前剛走。
而宛寧只是敷衍着迴應道:“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沒有時間。”
那邊的江祁勝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事情處理好了嗎宛寧,你是不是還因爲上次的事,生我的氣”
宛寧微怔,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說的是宴會上的那件事。
她自嘲的勾起脣角,道:“要不是你說,我都要把這件事忘掉了。”
當時的確是有點生氣的,甚至是心寒。可回過頭想想,江祁勝又有什麼錯呢
她給不了江祁勝任何感情,難道還奢求人家爲了她當衆拆穿母親和妹妹
因此,宛寧雲淡風輕的道:“你也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我早都忘了。”
江祁勝似乎是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我還以爲你因爲這件事才生氣,所以這麼久都不來江家了。”
“嗯,沒事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宛寧雖然失去了安安,可是當年辛家的懸案她也不可能就此不管。
生活還在繼續,那麼跟辛家和母親脫不了關係的江家,她就要追查到底。
因此,宛寧淡聲說道:“江總,我這週末會去教亞亞鋼琴的。”
“好的。”
江祁勝的聲音帶着一種如釋重負,他道:“那我和亞亞等你。”
跟江祁勝通完電話,宛寧的目光漸漸深了幾分。
這麼想着,宛寧定了最近的一班高鐵票,去了蘇陽。
現在,許靜嫺是這個世上跟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她也想遠走高飛,遠離這個讓人崩潰的環境。
可太多事情牽絆着她,就算沒有安安,她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宛寧這次到了蘇陽精神病醫院之後,才驚訝的發現,只是兩個月沒見,許靜嫺的病情更加嚴重了,已經到達
不綁起來就會傷人的地步。
更令她氣憤的是,這裏的護士居然對許靜嫺不聞不問,任許靜嫺喫喝拉撒在牀上。
平日裏宛寧過來,因爲以前給過這些護士好處,醫生和護士都對宛寧客客氣氣的。
可這次,宛寧明顯發現了不同。
她氣憤的問護士道:“你們就這樣對待病人嗎我每個月交了足夠的護理費,你們就這樣把我媽媽綁在牀上
,不理不睬。這像話嗎”
護士只是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媽媽瘋成這樣,我們能怎麼辦我們去護理,萬一她要是攻擊我
們怎麼辦你有孝心你就自己親自來啊”
另一個護士立刻附和道:“就是裝什麼孝女呢一個月纔來幾趟啊,還好意思數落我們”
宛寧簡直要被她們氣瘋,可她心裏卻有無數疑問。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向對她討好的護士,並且已經收過她好處的護士突然間變了副嘴臉呢
難道,真是因爲許靜嫺鬧得太厲害,給這些醫護人員填了太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