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寧一進去就被他揪住了頭髮使勁扯了幾下。
他一邊扯一邊笑着問:“貴人交待的事都好幾天了,有信兒了沒你這臭不要臉的,叫你辦點事你都辦不成我留着你有啥用不如賣給哈二皮玩兒幾天”
頭髮被死命扯着,張寧寧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聽要被賣又怕得尖叫起來:“別,別,有信兒了,有信兒了,不過比計劃的要多出一個羅有德同去。”
男人伸出手拍向張寧寧的臉,張寧寧嚇得顫抖着直求饒。
男人卻只是用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然後一臉嫌棄地評價道:“比小春紅的臉粗多了,不過好歹還有點用,能替老子掙點錢。好了,去做飯。”
張寧寧這才如蒙大赦地去竈房張羅喫食。
到了喫飯的時候,男人手裏端的是白米飯,張寧寧手裏端的是一碗爛菜葉子。
男人一邊扒飯一邊嫌棄地說:“連點像樣的菜也沒有,頓頓給老子喫白飯”
張寧寧默默地聽着,不停地賠笑臉。
“過幾天,過幾天我們就有一大筆錢了,到時候就能給你買好菜好肉吃了。”
男人這才高興了些,“那老子就有錢去找小春紅了”
張寧寧擡眼,悽楚地看着男人。
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過去。
張寧寧被打得臉偏向一邊。
男人吼:“不準哭”
她就只敢抽氣不敢哭出聲音。
男人發完脾氣,把碗往桌上一扔,道:“難喫死了,不吃了。”
張寧寧渴望地看着那碗噴香的白米飯,嚥了一口口水。
男人卻道:“端去餵我養的那隻老鼠”
孔劍仁罵罵咧咧地道:“要不是事情重大非得老子出馬,老子哪裏會回頭來找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第三天
一輛運煤的車自蓉城前往寶定。
途經糖山的時候,張寧寧和羅飄雪,羅有德下了車。
前面輪流開車的兩個人當中,一個三十來歲,一個五十多歲,五十多歲。。
張寧寧只是含糊地指了個方向讓羅飄雪和羅有德叫表姐夫。
羅飄雪和羅有德一直以爲那個三十來歲的纔是張寧寧男人。
結果到了糖山,五十多歲的男人下了車,三十來歲的卻繼續開着車去寶定交貨。
羅有德嘴快地問了一句:“表姐,表姐夫怎麼不讓這老頭去交貨,自己開着車走了”
孔劍仁陰沉着臉看了張寧寧一眼。
張寧寧訕訕地道:“那是你表姐夫的老客戶,他次次都是親自送去的,這次也不例外。”
“那這老頭要跟着我們走”羅有德完全沒意識到他一口一個老頭兒已經爲他惹下了禍事。
張寧寧心裏着急卻無法解釋,只能繼續幹笑着掩飾道:“這位孔大哥是我男人朋友,跟着我們一起來糖山喫滿月酒的。”
羅飄雪急着去見賀銘章,正合張寧寧和孔劍仁的意。
“我有個兄弟就在糖山監獄當看守,今天正好當值,我也跟你們去。”孔劍仁突然道。
一行當即就往糖山監獄而去。
在孔劍仁的兄弟帶領下,羅飄雪終於見到了重傷後的賀銘章
她仔細看了看賀銘章的臉,突然兩眼瞪得老大,騰地站了起來,指着那人尖叫道:“你你”
這人根本就不是賀部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