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三百三十三章 十八年
    林小滿的小日子不是這個時候,是半個月後纔會來。

    這個時候見血,應該是裏面傷到了,外面看不出,一坐着就慢慢的滲了出來。

    他記得早上起來之後,林小滿去上了很久的廁所,她應該發現了,還處理過了。可還是有餘血未盡,在慢慢往外滲。

    她不讓他跟過去,是怕他知道,怕他內疚。

    他低下頭,痛苦地嘶吼起來,如同受傷的獸。

    “小滿,我沒辦法放你走,沒辦法。我也沒辦法戒掉。你是我的啊。”

    車門突然被打開了,一股濃郁得悶人的香味撲鼻而來,一個身穿的確良碎花長裙的女人直接坐了上來,斜眼晲着他命令道,“走啊!”

    徐衛國側眼,兩眼如同冰寒徹骨的小刀子,冷冷地剜了這個女子一眼,牙縫裏迸出一個字來。

    “滾!”

    女子俏臉含霜,眼中劃過一絲驚豔,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軍裝,發現只是兩個口袋的普通兵服之後,立即開口罵道:“你沒長眼?我是市長的女兒餘嬌嬌。是我爸讓你來接我的吧?

    雖然你長得好看,可是地位太低,以你的身份是無論如何配不得我的。你不要妄圖用這樣特別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

    徐衛國怒不可遏,直接一下把她推下了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發動車子往前靠了幾步,停下車子之後,搖上了車窗,鎖死了車子,飛奔下車,進那家店尋林小滿去了。

    林小滿剛好從廁所出來,見到他氣沖沖的樣子,立馬問他:“怎麼了?”

    徐衛國拉着林小滿大步地向外走。

    林小滿連忙掏出兩塊錢,甩到櫃檯上,又抱歉地笑了一下,這纔跟着他出了門,回到了車上。

    徐衛國開着車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停車之後,直接就來扒她的褲子。

    林小滿使勁打他,把他往外推,他卻執意要看看傷口。

    林小滿聽到他說傷口,知道謊話被拆穿了,就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聲道:“看不到的,應該就是磨破了一點點,歇兩天就會好的。”

    “那你昨天晚上爲什麼不叫我停下?”

    “唉,那時候你正在興頭上,我也覺得潤滑夠了,應該可以的。沒事的,比第一次的時候輕微得多。藥都不用上就會好的。一點都不疼,真的。”

    “小滿,我開始恨她了。”徐衛國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聲音裏滿是痛楚和恨。

    她?

    他後媽?

    她還對他做過什麼?

    “她……對你做了什麼?你爸爸不管?你告訴我,徐衛國,把一切都告訴我!如果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媽媽可以用命捍衛你外,還有另一個女人願意爲你做任何事,這個女人一定是我。她到底還對你做了什麼壞事?

    你之前提起她,都只是冷冷的,像是提起一個陌生人。可今天,你突然表現得想要殺了她似的,你的恨到底是因爲什麼?”

    “小時候,她往我牀上放蛇放毒蜈蚣放殺人蠍我並不恨她。我一直不明白我走的那一天,她冷笑着對我說,我註定孤

    獨一生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在我想明白了。我應該不是天生就能長成這樣的,應該是她對我動了什麼手腳。

    爸爸和我並不親近,也不常在家。爸爸不在的時候,她是個惡魔。爸爸回來了,她又十分賢淑。

    我懶得去爭辯,只想離開。離開那個不是家的地方。

    小滿,我靠近你,佔着你的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昨天原本想着絕對不能全入的,可是後來到最後,我還是做不到,她害了我,我又總是傷到你!”

    放蛇放毒蜈蚣放殺人蠍!

    心理攻擊他!

    還對他的身體做了手腳!

    滔天的怒意挾着無邊的心疼來襲,林小滿瞬間雙目充血,尖叫起來。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去!徐衛國,我想弄死她!”

    徐衛國緊緊把林小滿摟在懷裏,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眼淚,吻她的鼻尖,吻她的脣瓣。

    林小滿僵硬的身子漸漸軟下來,攀着他急急地喘息。

    他在她耳邊痛苦地說着,“跟着我,會苦了你,可我沒辦法放你走,小滿,原諒我,因爲你,我想自私這麼一回。”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我只是無法想象,你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那樣,我就不會總是跟你鬧脾氣,我會讓着你,寵着你,依着你,你說的話我都會聽……”

    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林小滿心疼快要死掉了。

    徐衛國看着她這樣心疼自己,心裏也是軟得一塌糊塗,說起那些舊事,竟記不得當時的怕與驚了。

    “夜裏醒來,會發現枕頭上躺了一條蛇,吐着信子,噝噝地爬向我。

    如果我找她,她就會說,徐天來的兒子不應該怕這樣的東西。等到爸爸回來,我告訴爸爸牀上有條蛇,去找的時候,蛇就換成了一截竹節。她就說小孩子的夢多,可能是分不清現實和夢。

    再後來的蜈蚣和殺人蠍也是像這樣。漸漸的,我就不會去找爸爸了。因爲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他只信那個女人和弟弟的話。

    我不愛說話了,她又說我可能有什麼心理疾病,帶了醫生過來檢查,開了些說是寧神養身的湯藥,還總是抓着我打針,往我身體裏注射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物。

    我七八歲就那東西就開始增大,因爲不知道別人的有多大,我並沒有留意這方面的事。我一直認爲,我只是比別人略大。

    直到錢副軍長找來那個醫生,給我量了之後,他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說我不行也好,不然找了媳婦兒,可能會出人命。

    是她把我變成了這樣的怪物。

    可我從看到你眼裏的心疼開始,我就動心了。我想和你好好過,我想有自己的家,回來的時候無論多晚,會有一個人等着我,想着我。

    我貪戀上了這樣的溫暖和牽掛。”

    他並非天生就是冷麪冷情不苟言笑的人,媽媽爲了保護他犧牲了,爸爸和他不親近,後媽又兩面三刀,暗地裏變着法子的折磨他。

    他在那個家裏,痛苦的活了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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