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四百一十八章 兩難
    徐衛國還在京城的時候,就極少參與那些痞小子們的聚會,可惹到他頭上來,雖然他才十幾歲,可也是狠名遠揚了的。

    這十二年,他不在京城呆了,那些捱過打的小子一聽姓徐的來了,立馬會嚇得頭皮發麻。

    這就是兇名的力量。

    所以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就算是一心想要壓過徐衛國的蘇家人,也不敢在這證明上炸刺兒。

    八個人,都簽字了,一致認定餘蓮同志有重度精神病,不適合再呆在正常人的圈子之中,需要送入青山精神病院療養!

    餘蓮看了這檢查單立馬就坐不住了,開始罵人,尖叫,要求再找醫生來重新診斷。

    徐天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八個醫生的名字都是由你指定請過來的,餘蓮……你不是金山銀山,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圍着你轉。

    這個世界這個國度是有法度的。我明天還得帶錢玉去錢家藥廠搜查,到時候會一併帶上你。”

    餘蓮立馬怕了,驚叫連連:“我不要,我不要去藥廠!”

    她現在的樣子,診不診都像個精神病。

    徐天來的心情卻不太好,餘蓮的反應告訴她,藥廠裏有些東西,是她這種惡魔都畏懼的。她還曾經把這樣的東西,用在他兒子身上了。

    徐衛國說得極其含糊,就說是些湯藥和針劑。

    徐天來一直在憂心這個問題。

    第二天,徐衛國帶着林小滿要去江城,徐天來突然出現在招待所門口,把兩人堵住了。

    “今天你們哪兒也別去,我要去錢家藥廠,你倆都得去。”

    徐衛國和林小滿相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十幾輛卡車,每輛車上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警,有兩輛車上還架了機關槍。

    到了地頭,一羣威風凜凜的武警跳下了車,一直守在這裏的當地武裝連的負責人就立即跑了過來,把情況初步交接了下。

    “錢家藥廠樹大根深,在這裏經營了也有上百年了,從清末的小作坊式,慢慢的一點點擴大,直到成了佔地數百畝的製藥廠。

    他們的名聲還算好聽,附近有不少村子裏的人都在廠子裏做工,端着他們家的飯碗。我們包圍錢家藥廠的時候,還遭遇到了工人們的聲討和抵抗,應該是錢家人煽動起來的。還好連隊裏有一個小子是個鬼靈精,穿了身工衣混進了工人之中,我們鳴槍示警沒能奏效之後,我們就朝他開了槍,他當着工人們的面,倒在了血泊之中,才把工人們嚇得四散而逃。

    後來,我也審過兩個膽子小嘴巴不嚴實的,說是錢家人許了他們紅利,一年加了一百塊錢,讓他們起來鬧事,他們好趁機逃走。

    好在沒得逞,不然我這臉都不知道要往哪擱了。”

    “錢家人關在哪的?”

    “關在他們的辦公室裏的,有十幾個人,每個人先是五花大綁了,再像螞蚱一樣串起來用一條繩又拴成了圓環。

    我說那鬼機靈的小子還出了個主意,說他們精神太好了,愛折騰,就一天只給喫一頓,餓了這幾天,基本上個個都是蔫噹噹的了,折騰不起來了。”

    “那小子,那小子,那小子叫啥名字?拉過來給我看看,是個真機靈的就給我帶回去練練,我那辦公室就缺個機靈的跑腿的。”

    武裝連長就朝着遠處招了招手,“白漣餘,快過來,領導找!”

    一個黑不溜秋,瘦高瘦高個兒的

    小夥子就竄了出來,一溜煙的跑到了徐天來近前,喊了聲首長好,直接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白鰱魚?我沒看出他哪兒白了……這綽號起得太沒水準了。”林小滿偷偷偏了一下頭,對着徐衛國說。

    徐衛國也笑了一下,“應該不是綽號,是他的正經名字。”

    “白鏈餘是吧,聽說你是塊滾刀肉?”徐天來問。

    白漣餘嘿嘿笑了下,“個個都是這麼說的。我的外號就叫滾刀肉。有的還叫我白滾刀,有的喊魚滾刀兒。”

    徐天來很滿意,“我就喜歡滾刀肉。三十年前帶出來一個滾刀肉,後來被空軍司令部的方大炮拐去做女婿去了。

    你想不想像那個滾刀肉一樣?”

    白漣餘又嘿嘿笑,“出息點是可以的,就是我不想當啥司令的女婿,我跟我隔壁的香草約好了的,等我掙到錢,蓋了房子,我就和她結婚了。”

    徐天來對他的評價就更高了,京城好,居不易,走馬觀花易迷心。從遠地方去京城的,經過時間的洗滌,基本都已經忘卻了初心,變成了爭名奪利的賭徒,用自己的一切去搏官搏名搏利。

    “赤子之心難能可貴,收拾收拾,等藥廠的事一了,你就跟我去京城。”

    “要得,要得。來嘛,我給你們帶路,錢家的十幾個全在那兒,我聽到說你們今天要過來,已經把他們牽出去把屎尿都屙乾淨的了,可以直接開審。”

    錢家藥廠的廠長叫錢得,副廠長叫錢來,管財務的叫錢豐,三兄弟。錢得七十五,錢來六十二,錢豐五十。

    錢得生了三個女兒,錢玉,錢觀,錢籮。

    錢來倆兒子,錢洪,錢潮。

    錢豐兩兒子兩姑娘,錢好,錢妙,錢財,錢庫。

    他們被分隔着關押審訊。徐天來沒管,讓底下的人負責的,是寧成業的手下楊樹墩來打理。徐天來的重心在搜查藥廠的那些私下提煉的藥物。

    徐衛國知道了他的意圖之後,就長長的嘆了口氣,瞞不住的終究瞞不住。

    他就低頭對林小滿說:“小滿,我晚上想喫獅子頭。”

    林小滿回答,“沒問題啊,只要有鍋有竈有肉有佐料,你想喫多少我都給你做。”

    徐天來帶着武警和宗縝,陳苦難一直不停歇地搜查着,把藥廠的邊邊角角都翻了個底朝天,廠區內的所有內牆也都轟轟地砸開,仔細找過了。

    搜出來的東西,與審訊結果基本也能對得上。

    摻部分假的藥,降低了成藥效果,卻喫不死人。造假增加了年份的參,和完全假的參各佔一半,助興迷藥七種,,提煉過藥效又供給鄉鎮醫院的中藥材,基本上是喫十副才抵得上沒提煉過一副藥的效果。

    因爲這些中藥材不行,各地鄉鎮醫院開出去的藥方子,沒達到預期效果的,延誤了病情致病重的有三十一例,死亡的也有五例。

    輕微的或者轉去城裏看病的不計其數。

    但是一直到最後都沒搜到什麼針劑和特效迷幻類的藥劑。徐天來有些失望,徐衛國卻有些暗喜。

    徐天來這一次來,來的時候白頭髮還沒什麼,可是短短的十天工夫,他的頭髮就已經染上了白霜,兩鬢都有些斑白了。

    搜不出來也好,他不用再受更深的打擊。

    可是就目前這些證據,錢家人頂多坐十年八年牢就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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