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有些許冷。
“好,下面一場戲,墨瞳要將母親推到在樓梯口然後負氣離開。”管偉民拿着擴音器站在別墅一樓大廳,自信的指揮着現場。
“導演,石老師的膝蓋還沒有好利索,要不然這一場戲過兩天再拍吧?”段宇陽瞟了眼角落裏氣定神閒的石可欣,走到管偉民面前說道。
“誰跟你說我的傷沒有好?管好你自己、”石可欣冷着一張豔麗容顏,不屑的看了眼段宇陽,繼而低下了頭。
“可欣姐,小宇他……”
“小宇什麼小宇?忙你自己的事情去!”石可欣冷冷的打斷助理的話,然後繼續狀似無意的低頭看劇本。
助理漫漫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被石可欣一兇,瞬間委屈的耷拉下了臉。
明明,昨晚幫可欣姐擦藥的時候,她的膝蓋還依舊腫的跟饅頭似的,現在卻這麼拒絕段宇陽的好意。還好,她聽段宇陽的話沒有說那些瓶瓶罐罐的藥都是段宇陽送來的……
前幾天,劇組要拍攝一場石可欣飾演的媽媽林蘭爲了追兒子騎車離開而摔倒在地的戲份。由於段宇陽的替身演員是個職業賽車手,因此起步馬力太足而導致石可欣當場摔傷,膝蓋腫的不像話。
段宇陽看着低頭不語的石可欣,於是悄悄走到方雨珊跟前:“要不然做點補的湯給石老師吧?”
“就你知道好心?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說你沒事總是熱臉貼冷屁股幹嘛?”方雨珊將粉絲送的可愛貼細心的黏在段宇陽的劇本上,然後專心致志的拍照。
對於段宇陽的話,她也只是聽聽而已
“大頭珊,你是經紀人,不是應該跟劇組的大家搞好關係嗎?”段宇陽一隻大手拍在了劇本上,企圖阻止方雨珊拍照
“對對對,手別動,別動!!”方雨珊說着,興奮的按下了快門,然後得意洋洋的翻出拍攝效果給段宇陽看:“你看你的手放這裏,你那些粉絲只要一看,一定立刻猜出來是你的手。”
“無聊!”段宇陽說完,抽出方雨珊腿上的劇本走向一邊。
對於粉絲的熱烈追捧,他一開始還是特別上心,每天都去翻看粉絲評論,但是慢慢的卻沒有了興致。
尤其微博交給房超和方雨珊打理之後。
有時候方雨珊會拍一張他的手、腿或者側臉,然後發去微博。看着粉絲們興高采烈的議論小宇又帥了、一看那鞋子就知道是小宇之類的話題。
段宇陽這才發現,原來偶像的魔力有那麼大。他每一集裏,穿的什麼鞋子什麼衣服,小到他手上戴了什麼戒指什麼手鍊……
就放佛他這個人每天時時刻刻站在他們面前一般。
石可欣擡頭,看了眼段宇陽。她衝着漫漫招了招手,漫漫見狀,笑着蹲在石可欣椅子旁邊:“藥是段宇陽買的嗎?”
“啊?不是呀可欣姐。”漫漫連忙搖頭否認。
石可欣瞭然一笑:“第一,我讓你去買藥,你連三分鐘都不到就拿着藥進來了;第二,你說是劇組給的,但是我問過導演了,他們把藥送過去給你時你說已經買好了。”
“好吧,但是他也只是一片好心,可欣姐不要生氣。”漫漫着急的替段宇陽說話。
因爲她實在想不通,向來待人處事溫和有禮的石可欣,爲什麼獨獨對段宇陽意見那麼大?更何況段宇陽長相帥氣、性格開朗陽光,完全……沒有理由啊!
“好,現場準備差不多了,演員就位吧!”管偉民說完,便走到石可欣身邊:“可欣姐,真的沒問題嗎?”
“恩,沒事。放心吧導演,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
“可欣姐,你把這個綁在膝蓋上,反正穿的羊絨長裙,也看不到膝蓋的。”韓亦沫從房間中拿着一個綠色的紙袋子走上前。
“不行,綁了或許保護膝蓋,但是外表看的話還是看得出來的。小沫,我真的沒什麼事。”石可欣笑着拍着韓亦沫的小手,看着她擔憂的眼神啞然失笑。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
方雨珊看到大家都圍在石可欣身邊,於是笑了笑走向廚房,看了眼還在忙活的王姐,她調皮的走上前:“王姐,燉好了沒呀?段宇陽那混蛋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快了快了,這豬腳您不是說要燉爛才入味,所以可能還得一會”王姐看着好脾氣的方雨珊,禮貌的回到。
雖然她們這些下人並不知道主子的情感,但是看到方雨珊的性格和爲人處世,她相信這樣的女主人,她們的未來都會是一片光明。
在大家極度關注和擔憂中,石可欣被攙扶的站在了二樓扶梯口。
“可欣姐,一會段宇陽會從你側邊上樓,你只需要扯住他的胳膊就可以。”管偉民說完,又看向站在一樓樓梯口的段宇陽:“一會剋制下
情緒,石老師拉你就一定要停下來,她的腿根本沒辦法追你。”
“我知道的。”段宇陽笑了笑,微微勾起脣角。
“一會還是走兩步吧!不然的話感覺出不來。”石可欣站在二樓,看着導演和段宇陽說道。
“可以嗎?”管偉民眼神充滿了詢問。
這種情緒的戲份,一般情況下最忌諱的就是設定的侷限太大,這樣的話演員根本沒辦法發揮,這是一個很大的弊病。
“OK、。”石可欣笑了笑,比了個OK的手勢。
“好,那咱們就先走一條試試。”管偉民說完,握着劇本走向監視器。
段宇陽飾演的墨瞳面無表情的上樓梯,二樓站着一臉擔憂的林蘭。
“瞳,聽媽媽的話,去法國陪陪磬磬,她那麼喜歡你,你去的話她的病肯定會很快好起來。”林蘭悠悠的看着這個兒子。
她的兒子高大、帥氣,但是卻冷漠的不像話!而且除了公路賽和各種極限運動嗎,他的眼裏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感情。
段宇陽有一張溫和的臉,但是他詮釋的墨瞳,卻能夠讓大家體驗到那周身的冰冷、放佛對整個社會充滿了不公的抗議一般。
“我後天還要比賽。”墨瞳冷冷的說完,便目不斜視的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