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回他們的生死都綁在了一起,誰都不可能離開誰,除非這裏面有人不想活了,自己個尋死,但他相信暫時不會出現這種人。
士兵們聽到姬無敵這話,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麼了,立刻將朱聰給放開了。
朱聰被鬆開壓在地面上的身體,立刻爬了起來,朝着姬無敵走過來,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頭咯咯作響,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裏,生怕這傢伙依舊不安分,要對姬無敵動手。
而就在朱聰對面站着的姬無敵卻面不改色,好像所有人的擔心只有他自己確定不會發生一樣,此刻依舊能保持鎮定自若。
就在即將靠近姬無敵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敢看着即將發生的一幕時,朱聰卻突然停下腳步,鬆開了緊握着的拳頭,對着姬無敵說道:“咱們的帳等完成這次任務後再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似乎這一刻才知道他們剛纔的擔心多餘了,同時他們也佩服姬無敵的膽識與勇氣。
要知道朱聰天生蠻力,真動起手來,三兩個人還真控制不住他,更何況這傢伙對姬無敵還充滿了仇恨與報復,而姬無敵卻敢於在這樣一個人面前如泰山崩於前而巍然不動,這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個時間,軍士長已經安排好一切,來到了姬無敵的面前,對着姬無敵說道:“孫百戶,你的人馬和糧草已經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是”姬無敵見到軍士長已經打點好一切,自然不敢耽誤時間,立刻應聲,然後對着朱聰、薛恆和張志健說道,“我們走”
他們三個雖然沒有任何回答,但卻緊跟着姬無敵的背後,朝着營地外面走了過去,這就是默認接受姬無敵的領導,跟着姬無敵走這次任務了。
畢竟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走這次任務他們還能活着,可要是不走,那就是會被校尉大人給處死,因此他們只能跟着姬無敵走這一趟。
就在姬無敵帶着朱聰他們三個來到糧草車隊身邊的時候,卻見到一隊老弱殘兵懶散的靠着糧車、微咪着眼睛。
“這軍士長是在公報私仇麼就給我們這些老弱病殘”朱聰當即就來火了,要知道他們這次可是帶着人去拼命,在這上面剋扣他們就等同於謀殺他們。
“我去找他去”薛恆之前都是一言不發的,現在見到這個情況,似乎也忍耐不下去了,他可不想死在這些細節上面,說完轉身就要去找軍士長。
“等會”姬無敵立刻阻止他的行爲說道,“他打定主意這樣做,你就算是去找他,他能爲你而更改初衷嗎”
姬無敵的一番話,讓薛恆啞口無言,畢竟姬無敵所說再理,這軍士長早就看他們幾個不順眼,爲了保障他更改軍名冊的事情不被他們三個說出來,恨不得殺他們幾個而後快,他就算是去找軍士長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與其做那些無用之事,倒不如想想我們這趟任務該怎麼走”姬無敵見自己所說的話對薛恆起了作用,於是繼續對着薛恆說道。
“一幫老弱病殘,再加上我們三個,要運輸糧食去前線,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張志健說道,他似乎看不到這次任務的希望,感覺就是與死神的一場約會一樣,心緒消極得很。
說完這話,他就地蹲在地面上,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是看不到任何希望,覺得他們根本到不了前線。
“只要我們還活着,我們就還有機會”姬無敵見到他們一個個的樣子,立刻對着他們三個說道,“帶上他們和糧車上路吧,要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辦法總會比困難多的”
“傳孫百戶命令,啓程”薛恆聽到這話,知道這一趟他們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於是他只能相信姬無敵能夠帶着他們走出困局,他立刻對着那一百老弱病殘說道。
於是乎那些老弱病殘懶散的推動着糧車,驅趕着馬匹朝着前沿走動起來,這支隊伍雖然算不上浩蕩,但也如螞蟻搬家一般,形成了隊伍。
這支隊伍在姬無敵的帶領下,離開了營地,正朝着尹川前線方向而去。
在離開營地大概十幾公里的位置上,姬無敵發現前沿出現一條峽谷,兩邊高山林立,他們所前行的道路卻從峽谷內穿插而過,險峻異常。
姬無敵裂了舉起右手對着阻止運糧隊伍從繼續往前走:“這裏地勢險峻,容易被伏擊”
“孫百戶顧慮的是,之前三支運糧隊就是在經過這個峽谷時遭到伏擊的”薛恆這個時候說道。
他雖然沒有經歷過運糧的事情,但卻聽到過前幾次運糧隊出事的經過,也算是稍微有些瞭解了。
那些個運糧隊可都是景兵強將,都沒有避免被伏擊命喪黃泉的下場,更別說他們這一百多老弱病殘了,因此他眉頭緊鎖,一籌莫展起來。
“搶劫軍糧軍械的是敵軍麼”姬無敵聽到薛恆好像知道一些內情,於是詢問道,他想了解更多一些,只有瞭解得更多,才能更好的想辦法應付眼前的一切。
“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此處三批軍糧遭劫,所有運糧隊伍全被殺害”薛恆說道,他所知道的東西極爲有限,能說的已經說清楚了。
“而通往尹川就這樣一條道路,連繞路都不可能”張志健也知道這條道的危險,可眼下的情況他們根本無路可選,想要將糧食運到尹川前線去,這裏就是必經之地。
“看起來我們就要在這裏見真章了”姬無敵聽到這些,似乎已經明白他們在這條道路上壓根沒有什麼過多的選擇,只能硬着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