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人在大唐已被退學 >第七百四十三章 着涼
    李正尷尬一笑,“鄒國公此言差矣,在下和世家無冤無仇,怎麼能說是亡在我手裏,這鍋我不背。”

    張公謹搖頭嘆息,“果然是一隻小狐狸。”

    和鄒國公轉了一圈印書坊,李正看着田地裏的情況,耕種的情況還不錯。

    來到涇陽的書院,這裏自從擴建了之後可以容納的學子也更多了。

    涇陽書院旁還有一個藏書閣,裏面的書籍現在並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一些從國子監抄錄下來的書籍。

    這個時代的書籍很缺乏,學問更是有了一種停滯不前的意味。

    有時候想想,在後世的戰爭年代,幾個卓越的科學家可以把時代推動一大步,基礎科學知識的科普之後,人類的發展又遇到了一個瓶頸,來到一種技術高原的環境。

    基礎科學數十年之後一直都沒有發展。

    再看如今的大唐,多少有點相似,如今大多數人所學的都是從諸子百家時代整理整合而來的。

    而自漢之後,就再也沒有變化過。

    幾聲春雷響起,原本陰沉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雨。

    上官儀和褚遂良坐在涇陽縣丞的府衙。

    身爲涇陽的縣丞,上官儀此刻喫着番薯看着外面的雨季,坐在身邊的同樣是喫着番薯的褚遂良。

    上官儀剝着番薯皮說道:“我說你今日不用去給孩子教書嗎?”

    褚遂良再次拿起一隻番薯說道:“今日是李淳風和孫思邈道長上課,明日纔是我上課。”

    回頭又看了一眼正在漏雨的縣丞府衙,整個府衙也就兩三個,除了上官儀算是一個正式的官吏,其他人都是村子裏過來幫手的。

    也就說上官儀這個涇陽縣丞就是光桿一個。

    “我說你就不能把縣丞府衙修一修?這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褚遂良喫着番薯說道。

    “都習慣了。”上官儀。

    見上官儀一臉的無所謂,褚遂良又說道:“好歹也是涇陽官府,如今咱們涇陽這麼多大都相當於一個郡,若說李正是郡公,你也應該是郡守纔對。”

    聽完褚遂良的話。

    上官儀搖頭嘆息說道:“做個縣丞挺好的,再說了長安城就在邊上,涇陽可以有縣丞不會有郡守了,我也不是一個做郡守的料。”

    雨勢越來越大,兩人都往屋檐下躲了躲。

    春雷一直在作響,長安的雨季就要來了。

    上官儀擡頭看着天空,“好在涇陽這一次農忙種得早,若是種完了,今年這一季怕是不好種了,這雨水一下,田地裏的泥都被衝散,再種秧苗就不合適了。”

    褚遂良喫着番薯點頭。

    兩人正一邊喫着就看到一個人帶着斗笠朝着這裏而來。

    雨幕之下有些看不清來人,等到對方走近之後這纔看清是長安令李正。

    上官儀行禮說道:“下官見過長安令。”

    褚遂良也稍稍行禮。

    行禮完,上官儀這纔看到李正的衣服和褲子也都已經被雨水打溼了。

    拿下斗笠,李正說道:“這雨水來的突然,找鄉親借了一頂斗笠,跑這裏來避雨。”

    上官儀又給下泥爐上加上一隻壺,燒着熱水說道:“這春雨淋了最容易得病,長安令莫要感冒了。”

    說完李正就打了一個噴嚏。

    走入縣丞府衙,李正看了一眼這裏的環境,“這裏也該修繕一下了,過些日子等到閻立本有空了就把他叫來修房子。”

    上官儀又遞給李正一隻番薯說道:“剛從泥爐中拿出來的,熱着呢,長安令喫一顆驅寒。”

    “多謝。”李正接過番薯又說道:“最近涇陽的田畝你再安排一下,今年過了雨季應該可以開始修路了,我想要在晉陽以南的地方再修一條官道,你給朝中報備一聲。”

    上官儀點頭說道:“明白了。”

    在涇陽縣丞府衙呆了一個時辰雨水終於停了。

    回到家中,李正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衣服之後,這才感覺到一陣頭暈無力。

    躺在牀上,試了試自己的體溫,李正這才發覺自己真的着涼了。

    李麗質帶着笑意地站在牀邊說道:“春雨不能隨便淋,是最容易感冒的。”

    李正渾身無力地躺在牀上,“看來今晚你是無法給你捏肩膀了。”

    坐在李正的牀邊,李麗質煮着治療風寒的湯藥狐疑地看着李正。

    李正避開李麗質的眼神說道:“公主殿下,你這麼看着我作甚。”

    李麗質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撐着下巴瞧着李正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正收了收自己的被子說道:“什麼故意的?”

    李麗質臉色的狐疑之色愈加濃,“你平日裏最注重養生,每天一早都打拳,一日三餐都很講究,就連午睡能不錯過就不錯過,每日生活如此養生,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着涼。”

    李正長嘆一口氣,忍受着喉嚨的不舒服說道:“天有不測風雲,我怎麼知道今日下午會下雨。”

    說完李正感覺到有些口乾舌燥,又說道:“公主殿下不用這般照顧我,我可以照顧自己。”

    李麗質臉上帶着笑意,“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

    爲何這女人笑起來這麼得意,一副已經看穿了的意思。

    不就是大晚上要來捏個肩膀,她至於嗎?

    嗯,不至於。

    舀出一碗湯藥,李麗質端着碗。

    李正坐起身子說道:“我自己喝。”

    接過藥丸有一口沒一口地喫着,不得不說孫思邈配出來的湯藥確實很苦。

    又喝了一口,李正瞧了一眼李麗質。

    她也正看着自己。

    忍受着苦口的湯藥,李正一口直接喝完,“公主殿下不用這麼看着我,不過一場感冒的事情,明日一早我就能恢復。”

    李麗質打量着李正的書房,看着這裏的書籍,打開一本瞧着上面的簡體字也看不懂上面寫着什麼。

    李正喜歡寫這些的簡體的文字,李麗質已經習慣了。

    有時候也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也不想多問。

    成婚三年,李正一直都是睡在這裏,打開書房的窗戶,朝外面看去一眼就看到涇陽村子裏家家戶戶的燈火。

    回頭再次看向李正,李麗質發現他竟然睡着了。

    再看他略帶一些不平穩的呼吸,好奇地瞧着,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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