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瞳好似被他的這雙眼眸中的深情所迷惑,茫然中帶着幾分緊張,連帶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在手中也沒有抽回,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理智上告訴自己應當拒絕,可情感上她卻拒絕不了。
她覺得自己此時就是投向火焰的飛娥,一邊擔心他的傷害,一邊義無反顧的投向那份熾烈的讓她想往了兩世的火焰。
重生一世,上輩子又是情傷而死,她怎麼看不明白他眼底的真誠,想着方纔一向從容的他,竟然緊張失控的緊緊抱住自己,若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心底早就莫名的鬆軟,只需輕輕一碰,那層早就失色的警惕早己化爲煙塵。
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雖然她知道,他會如此冷血的對自己的母舅,滅母族,深入南蠻不毛之地,所有的這一切都代表着他的無情,冷血,不會比白逸昊少半分。
雖然她知道,他有太多的祕密,和他在一起,會面對各種各樣的麻煩,甚至還會一敗塗地。
可是理智控制不了情感,不知不覺中,他己不再只是一個妖嬈邪孽的軒王殿下,而是個一心護着她,守着她的男人!他,己經住到了她的心裏面。
這個男人看似不拘慵懶,脣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彷彿很隨意的在等她的回答,只眸底有着掩不住的小心翼翼,那雙瀲灩的鳳眸看平靜,實則怕她拒絕,緊張的看着她,閃閃爍爍的光芒,是他在擔心她在開口拒絕嗎!
咬咬脣,墨雪瞳只覺得羞紅了臉,臉上火燒火撩一般的燙,連整個心也燒燙了起來,嘴裏不知道說什麼,只無意識的低低“唔”了一聲,如玉的側臉,燒起焰紅的羞色,嫩白的小臉,比明珠還要燦然。
風珏染從來就是一個行動派,之前之所以忍住,一直擔心自己過於激進,嚇着了她,所以一直選擇最恰當的方式,慢慢的融化她的心,他可是知道,這小女子是多麼狠心,對自己尚且那麼狠,大冬天的,就那麼虛弱的身子就敢往水缸裏跳進去。
但她又善良的讓他心痛,她對自己那麼心狠,卻是爲了一個小丫環,第一次,他被她強烈的愛恨吸引,而後看着她一步步堅強的走下來,本來的戲擬早己不知不覺和變成了關注,所以纔會一次次幫她,進而不顧她尚帶孝,磨着父皇救娶她,不惜在父皇面前立下誓言。
此時看着她嬌豔媚麗的臉,剋制許久的愛慕,終於噴薄而出。
一把摟過她嬌軟的身子,對着那嬌婉的櫻脣印了上去,吻上那柔軟香甜的脣瓣,立時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不再只是滿足於淺淺的觸吻,便是把她的脣緊緊的含在嘴裏,有種宛如擁有最珍貴的東西似的感覺,心軟軟的,似乎每一次都是暖暖的,滿足之感……
墨雪瞳被他一下吻住,全身立時僵硬,眼眸茫然的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感覺到他俊逸的脣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脣上,有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讓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只感覺得男子濃厚的氣息,緊緊的擁着自己,勾動着她的溫軟。
**感從舌尖傳到身上,手腳痠軟,竟是推不開他,恍然的任他的脣齒吞吐着自己的櫻脣,半響才從恍然的狀態中醒悟過來,恍然要去推開他,卻被他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壓在她的纖腰兩邊,他的身子隨之重重的壓了下來,壓在她纖弱的身上。
墨雪瞳幾乎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大口的喘着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那雙清澈的眸子早不知道什麼時候睜上了,只覺得全身軟灘,早己身爲成水。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彷彿全身心的投入,又是靈於魂的結合。
既便上輩子她喜歡司馬凌雲,也從未有過如此這般的感覺,彷彿兩個人不管是從身到心,俱融合在一起,那種醉美的感覺,只讓人願意一直沉淪不願意醒來,原來與相愛的人相擁,竟是如此的甜美。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風珏染了,他竟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她的心,此時所有的擔心和憂慮,全隨着風吹走,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他以後會經歷什麼樣的災難,她都願意陪他走下去,只因爲他是他。
誰也無法替代。
她微微睜開眼看着風珏染,長長的睫毛落在她嫩白的臉頰上,本就顯得有些媚態的臉,此時更是美的如月如妖,眼角眉梢帶着一種無法形容出的魅意,那種風情,無論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傾倒在她的腳下。
“瞳兒,瞳兒……”風珏染喃喃自語,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妖嬈的俊眸中染上了濃重的熱度,彷彿要把懷裏這纖弱的女子,一絲絲喫下去一般,只想嚐遍她的味道,只想緊緊擁有她,完全擁有她。
讓她完完全全的成爲自己的。
墨雪瞳真是被他迷惑了,那雙俊臉就在眼前,如此近越發發現他俊美無雙,她感覺到自己陷在火海里,身體的每一處都被火焰熊熊包裹着,看着他俊美而狂亂的臉,她忽然過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要發生什麼了……
身體深處忽然有什麼記憶打開,她的意識突然清晰起來,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咬牙,卻一下子咬到了他的脣,驀的看到他眯着眼眸懸在她身上,頗有些危險的看着她,被咬傻了?墨雪瞳暗自腹謗,卻不敢再去看他,羞的低下頭,索性閉上眼。
感覺到身上的他忽然起身,墨雪瞳有些懵,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羞紅着臉,偷偷的睜眼,發現他竟站了起來,手在自己衣裳上整理了一下,束了束腰間的紫玉帶,一隻手靈活的替她打開金鉤,將撒花的帳子放了下來。
這算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墨雪瞳驀的一股火氣衝上頭頂,又羞又燥,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也不好去管他爲什麼如何異常,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風珏染沒管她,走到窗前,忽的衝着窗外臉色鐵青的道:“什麼事,最好有個理由。”
“殿下,發現楚王蹤跡。”窗外怯生生的有人答道。
外面的一句話讓墨雪瞳驀的明白風珏染爲什麼會這樣,一時羞的扯過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個沒頭沒腦,連外面他們說什麼也聽不清,似乎聽見來回稟的人不只一個,那方纔自己跟他的事……不是被好幾個人聽了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