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忽悠起人來根本連眼睛都不眨,不知道的人還當真以爲是如此。
然而徐庶畢竟跟了他這麼長時間,張易的厚臉皮就連蔡邕都是無可奈何,更何況他徐庶。
“那,那蔡公問起來我就說這是你說的。”
徐庶神情緊張,他可不敢背這個鍋,張易是蔡邕的女婿,可他徐庶不是啊。
蔡公捨不得懲罰這女婿,可不代表捨不得懲罰他們這些記名弟子。
雖然名義上被蔡公收做了弟子,然而並未行那拜師大禮,只有當他們徹底被蔡邕認可之時纔會真正收入門牆。
“放心好了,本侯何時會讓你們背過鍋的。”張易翻着白眼,不以爲然的說道。
對此徐庶表示無奈,只能悻悻閉嘴。
泰山居的地勢並不是那麼的平坦,一行人在馬背上被巔的有些難受。
好在因爲要照顧那些行走的士兵,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否則以張易的身體並不一定能夠喫得消。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張易等人才來到了奉高,中途裴元紹被張易安排前往山中安排遷徙事宜。
當衆人來到奉高城外時已經有一羣人在此等候。
張易一羣足足上千人馬進入泰山郡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被上報了。
同時張易本身就向四周的城池進行了通報,否則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那可不是張易想要的。
“恭候東海侯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張舉帶着一羣人在這城門之外迎接,看見張易的剎那立馬小跑着過來,甚至給張易親自牽馬。
如此舉動卻是讓張易一驚,隨即趕忙阻止。
再看看四周,人山人海的,圍觀的羣衆還接將那城門口給堵上了。
看見這場景張易又一愣,說起這張舉好歹也是兩千石太守,品級上其實與張易等級,只不過張易有着一個東海侯的身份。
這個身份要比太守高貴一些,如今的侯爵還沒像之後那麼氾濫。
雖然已經比不了西漢之時,但也比太守珍貴。
但要說讓張舉如此卑躬屈膝就有點過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張易立馬警惕起來。
“張太守這就太客氣了,你我好歹都姓張,何必如此客氣。”
張易不動聲色的打着哈哈,滿臉笑容,讓人看了如沐春風,彷彿毫無警惕。
典韋等人跟在身後,默不作聲,彷彿就是空氣,只不過眼神掃過四周時卻是充滿了警惕。
“還不知諸位大人是。。。”
張易突然將目光看向了跟隨在張舉身後的一羣人,尤其是其中一位。
約莫四十歲的模樣,張易之所以關注他,那是因爲此人是他感受中最特殊的一位,十分的儒雅,面相中正平和,與其中不少人都是格格不入。
“哈哈,侯爺勿怪,是在下唐突了,這就爲侯爺介紹。”
張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彷彿真的是他的罪過一般。
張易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地聽着張舉的介紹,其他人張易只是略微一聽而已,唯獨一人,當張易聽到他的名字時,不由得雙目放光,雖面色平靜,然而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張舉介紹諸葛珪時,那是笑眯眯的,他一個漁陽郡的土豪能夠招收到像諸葛珪這樣的世家之人,簡直就是他的榮幸。
而實際上,諸葛珪在張舉來泰山郡前就已經是這裏的郡丞。
只不過不願花錢升官纔會一直做着這個郡丞的職位,否則又豈會讓張舉坐上太守之職。
在聽到諸葛珪這個名字的時候張易就有些不淡定了,畢竟這可是諸葛亮的老爹,再過兩年就死了。
如果不趁着現在將其拐到東萊郡去,到時候諸葛亮去了荊州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原來是琅琊郡的諸葛先生,本侯也是聽說過先生之名,乃琅琊名士,能夠在此見到先生實乃幸事”
對於諸葛珪,張易那是給足了面子,禮節上更是沒有一點挑剔,簡直就是一副禮賢下士的做派。
這讓一旁的衆人喫味不已,尤其是張舉,面露不自然之色,心中隱隱有着嫉妒之意。
諸葛珪趕忙道謝,心中無奈,被張易這麼一弄,將來在這官署之中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原本的他就有些格格不入,如若不是這張舉的確需要他的才幹幫他做事,恐怕也不會如此隱忍於他。
然而他瞥過張舉的臉色,已經看出來了,這張舉也開始嫉妒他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心中嘆息一聲,又瞥了一眼彷彿毫無所覺的張易,心中哀嘆一聲,這泰山郡恐怕待不下去了。
張易將衆人的神情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與衆人寒暄着。
隨即張舉就將衆人迎進了城裏,來到太守府上,張易發現這裏的兵丁要精練許多。
這比一般的太守府要強了許多,很多太守上任後爲的都是撈錢,很少有人會去訓練這些衛兵。
張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四周的一切,“只是不知道這些精兵是用來幹什麼的啊”
張易的心中一聲哀嘆。
不過他並不打算多管閒事,只要張舉在他離開之前沒有搞事,那麼他就不會管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
即使他上報給漢靈帝,漢靈帝自己都不一定會管,至少在張舉反叛之前,漢靈帝是不會管的,畢竟打仗是要花錢的,而漢靈帝捨不得。
酒足飯飽之後,張易將來此的目的說了一遍。
“侯爺原來是要那些黃巾餘孽。”張舉眼珠轉動,不知在想什麼心思。
“只是一羣可憐人而已,如今他們願意重新歸入大漢的懷抱,本侯作爲大漢的侯爺自然要讓他們改邪歸正,這是本侯的職責所在”
張易說的慷慨激昂,就連張舉都被一噎,原本組織的語言頓時沒了效用。
深深的看了張易一眼,充滿了深意,張易微笑對視,彷彿在張露自己的赤子之心。
張舉的嘴角抽了抽,他發現張易比他還要厚臉皮,這是他之前從未想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