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太古玄幻錄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殿謀辯
    九黎老祖道:“既然所有的疑點都指向彌陀長老,爲了不再讓他一錯再錯,危害九黎一族,鑄成難以彌補的大錯,本王現在就派人去把他緝拿歸案。”

    昊然長老急忙上前阻止道:“大王切莫如此心急,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讓彌陀王爺對我們有所防備。更何況我們現在對彌陀長老的罪證還沒有收集完全,就算是把他緝入大牢,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到時反而授人以柄,難令王爺心腹。”

    九黎老祖思考片刻道:“長老說的在理,彌陀長老是一個極其固執,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把他打入天牢,他也不會伏法,到時我們反倒被動。

    二位長老,事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再不找出彌陀盜取《七煞煉血神功》卷軸,以及他殺人害命的罪證,一旦等他練成七煞煉血神功,到時就算是我們六大長老聯手,恐怕也難以扭轉九黎一族覆滅的結局。”

    古河長老聞言,內心感到十分的愧疚,他沒有給九黎老祖分憂,卻爲九黎老祖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現在躺在天牢中的蚩尤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一塊千斤巨石砸在他的心口之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請大王放心,我等一定竭力,儘快找出彌陀長老的罪證,讓他伏法。”

    昊然長老說道此處,大殿外的晨鐘突然想起,九黎老祖道:“早朝的時間到了,這件事就這樣辦,希望胡義能夠及時的請來雲頂仙宮宮主秦霜華,希望你們能及時找到彌陀的罪證”

    他看着窗外射進來的旭日光輝,意味深長的道:“看來今天的早朝一定激浪滔滔。走,我們上朝去看看,現在蚩尤危在旦夕,命垂一線,看看他們作何反應?”

    九黎老祖來到大殿之上,所有大臣已經齊聚,他們參拜九黎老祖完畢,良子陰上前奏道:“啓奏大王,蚩尤殿下昨夜被人行刺,現在已是命懸一線,昏迷不醒,生死難料?”

    衆臣聽後,一片譁然,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戒備森嚴的九黎天牢,關押重犯之所,既然會有人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出行兇。

    九黎老祖聞言,故作不知,假意驚道:“哦,是誰竟有這樣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天牢,行刺九黎重犯。”說道此處,九黎老祖怒斥道:“你是怎樣管理刑部大獄的,竟然能讓賊人隨意進出天牢行兇,猶入無人之境,你該當何罪?”

    良子陰聞言,趕緊跪地求饒道:“大王饒命啊,不是微臣不盡心盡力,是那個賊人身份特殊,太過於狡猾,讓牢役疏於防範,才讓他的陰謀得逞。”

    九黎老祖讓良子陰起來,繼續問道:“如此說來,這個兇手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你們是否將其擒獲?”

    良子陰回道:“是的,大王,事情發生以後,當值衙役立刻做出反應,當場將作案兇手緝拿在案,關入大獄,微臣得到消息以後,立即和愚智大人前往,對兇手進行審問,這才得知幕後黑手是誰。”

    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聞言,不難猜出,昨夜他們走後,有人把天牢中發生的事給良子陰通風報信,這纔有眼前這一出。

    其實這是在昊然長老的意料之中,畢竟在良子陰的管轄地盤,那有包得住火的紙,不透風的牆,良子陰知道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昊然長老心中暗想,這一下,古河長老是必要受一點罪才能了事。

    九黎老祖故作不知的問道:“聽你說來,兇手是受人指使,這個兇手是誰?母后黑手又是誰?”

    愚智回道:“行兇之人就是古河長老的貼身侍衛青麟將軍……”

    話到此處,大殿之上所有的人詫異萬分,“這怎麼可能,古河長老是九黎三朝元老,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是爲了蚩尤殿下擅動軍糧之事,才令長老做出如此極端的事來?”

    良子陰說道:“當我進入天牢看到青麟將軍的時候,我也和在坐的諸位一樣,詫異萬分,不敢相中自己的眼睛。”

    愚智接着道:“當時我的詫異之心也不比各位差,當即我和良大人審問了青麟將軍,他對自己的犯案事實供認不諱,他道,蚩尤殿下知法犯法,擅動陰山關軍糧,觸犯九黎不可饒恕的律法,然大王顧全父子之情,不忍懲判蚩尤,讓殿下伏法,長老爲了替大王解憂,維護九黎律法威嚴,所以纔出此下策,派青麟將軍以身份之便,進入天牢刺殺蚩尤殿下。”

    古河長老聞言,大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青麟將軍明明是中了邪術,才做出這等悖逆之事,我何曾派指青麟刺殺蚩尤殿下,愚大人,你如此栽贓陷害於我,難道這件事你也有份。”

    愚智沒有理睬古河長老,愚智取出一份認罪書,上程九黎老祖道:“事實勝於雄辯,大王,這是青麟將軍畫押的認罪書。”

    九黎老祖接過宋雲鶴從愚智手中呈上來的青麟將軍的認罪書,上面果然有青麟將軍的親筆畫押和按捺的手印。

    九黎老祖拍案怒道:“古河,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面對眼前十分不利的罪證,古河長老只能凜然的道:“大王,微臣無話可說,只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請大王聖裁,莫要被那些小人矇蔽。”

    聽聞愚智和古河長老之言,古河長老陣營的大臣,都覺得這刺殺蚩尤之事,應該就是古河長老的安排,他們異口同聲的向九黎老祖給古河長老求情,道:“請大王息怒,饒恕古河長老之罪,畢竟長老是爲了大王,爲了維護九黎律法的尊嚴,纔不得已而爲之,做出如此過激的事來,還請大王寬恕古河長老之罪。”

    在愚智的帶領下,愚智陣營的人也都紛紛給古河長老求情,大有一種,蚩尤死有餘辜之意。

    看到眼前的一切,九黎老祖爲之大喫一驚,他沒有想到朝中的局勢已然變得如此複雜起來,他還沒有看到滿朝文武如此團結的對付一個人,他在內心深處感到後怕,爲了除去蚩尤,那個幕後黑手竟然想出了這條毒計,讓滿朝文武向他施壓,想逼他就範,處死蚩尤。

    九黎老祖內心深處嘆道:“看來九黎的寒冬已經到來。”

    看着那些真心爲他求情的大臣,古河長老着急的道:“大家不要爲我求情,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不要上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當。”

    可是那些大臣根本聽不進去,都認爲這件事就是古河長老所爲,他們知道除了他,根本沒有誰能差使他的貼身侍衛——青麟將軍。

    古河長老勸阻無效,只能轉身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昊然長老求助道:“長老,你倒是說說話呀…”

    昊然長老泰然的道:“事已至此,我又能說這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們現在只能相信大王。”

    聽聞昊然長老之言,古河長老顯得十分無助,只能默默的站在那裏靜觀其變。

    這時愚智又站出來道:“大王,現在事已至此,我看蚩尤殿下已經快不行了,與其讓他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殯去,還不如讓他死得其所……”

    九黎老祖知道愚智的弦外之音,他故問道:“不知愚卿之言何意啊?”

    愚智吞吞吐吐的道:“微臣的意思是…是…微臣的意思是……”

    九黎老祖道:“有什麼話?愛卿儘管說來,何必在哪裏吞吞吐吐的?”

    愚智看了一眼彌陀,鼓起勇氣道:“微臣的意思是,既然蚩尤殿下橫豎都難逃一死,不如大王現在下旨,判定蚩尤殿下擅動陰山關軍糧之罪,這樣,殿下臨死前還可以爲九黎再做一點事,用他的生命來維護九黎律法之尊嚴。”

    古河長老等人聞言,勸阻九黎老祖道:“大王,此事萬萬不可,但凡有一絲希望,大王都不能就這樣草草的判定蚩尤殿下之罪,我等相信,蚩尤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的。”

    這時,彌陀站出來憤憤不平的道:“長老,你就不要在這裏惺惺作態,貓哭耗子了,這一切還不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派人刺殺王子,事情會到現在的這個地步?長老我看你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給自己立牌坊。”

    愚智在證據確鑿的面前無言以對,只能鳴冤不平的道:“彌陀,你少在這裏給我血口噴人,誰奸誰惡,你我心知肚明。”

    愚智正要上前幫架,九黎老祖突然拍案喝道:“都給孤住嘴,這裏是九黎大殿,不是菜市場。”

    聽到九黎老祖的雷霆之言,大殿之上,所有的大臣連氣都不敢喘,大殿之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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