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太古玄幻錄 >第三百三十一章 探案追盜
    昊然長老感知到有人正在暗中吸收七煞煉血大陣裏的邪煞之氣,他心裏一緊,推測此人一定就是闖入鎮妖塔並且盜走《七煞煉血神功》卷軸之人。

    從這個人隔着幾裏之遙的距離就能從容的吸收七煞煉血大陣中的邪煞之氣,昊然長老知道此人的魔功已經修煉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至少已經修煉到了靈魔境上品的境界。

    昊然長老從七煞煉血大陣中一躍而出,落在寬闊的廣場上,他環顧掃視四周,確認那個人是不是就在這七煞煉血大陣附近。

    漆黑的鎮妖塔廣場上,昊然長老並沒有發現任何古怪和異常,這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這個人的七煞煉血神功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爲,能在遙遠的地方就能吸收這七煞煉血大陣聚集而來的邪煞之氣。

    昊然大膽的猜測,這個人一定是他們認識的人,不然,它不會如此偷偷摸摸,藏頭露尾,這個人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怕他撞見,東窗事發,如此推論,昊然長老十分確定,這個人就是彌陀長老無疑,可恨的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不能將他繩之以法。

    忽然昊然長老把目光投射到彌陀所立的那座山頭,當昊然長老把眼光投射過來的時候,彌陀不禁顫了一下,就像被電擊了一般,他知道昊然長老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是誰罷了。

    彌陀在心裏十分佩服他眼前的這個對手,他的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今天若是他不及時的停止吸收那七煞煉血大陣中的邪煞之氣,恐怕他早就被昊然長老順藤摸瓜逮了個正着,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就要功虧於潰了。

    兩人就這樣相隔這幾裏的距離,四目對視,彷彿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聲,心情複雜,有點英雄相惜之感,又有正邪不兩立的無奈之意。

    爲了不被昊然長老發現,彌陀御劍匆匆離去,他知道,此時還沒有到他和九黎老祖攤牌的時候,他還得必須藏着掖着,等待時機成熟的那個時刻,以免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在他的這條不歸路上,他輸不起,他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爲營,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幾乎在同一時間,昊然長老也御劍向彌陀所立的那座山頭御劍而去,只可惜,他還是來晚了一步,此處早已人去山空。

    昊然長老在這山頂上轉一圈,來到一處陰寒之氣極盛的地方,停住腳步,昊然長老喃喃自語道:“此處陰寒之氣如此強盛,想必那個陌生人應該就是在此吸收七煞煉血大陣中的邪煞之氣修煉的。”昊然長老隱隱感覺到,這種強盛的陰寒之氣,他似乎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現在他竟一時想不起來。

    昊然長老低頭看了看月光下模糊不清的地面,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下,地面上模糊的可以看出一雙腳印,通過這雙腳印,昊然長老十分確定,剛纔哪位神祕之人就是在此處吸取七煞煉血大陣中的邪煞之氣的。

    昊然長老還在地上發現了幾處未乾的血跡,模糊的月光下,他也不敢十分確定他看到就是鮮血,他用手捻起一絲紅色粘稠之物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風飄進他的鼻孔,清晰的告訴昊然長老,這就是剛離開人體不久的鮮血。

    昊然長老對此疑惑不解,他剛剛查看過這一片山頂,並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這裏怎麼會有血跡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地上的鮮血是那個剛離開不久的神祕之人的。他爲什麼要自殘,這讓昊然長老百思不得其解。

    昊然長老現在這座山頂上,看着遠處已經完工的七煞煉血大陣,雙眼浮動出凝重的目光,他的目光中希望和毀滅並存,還摻雜着憂鬱和忐忑的神情。

    黑夜中,遠處的七煞煉血大陣異常的邪惡,讓昊然長老再一次質疑他的這個計劃的風險是不是太大,爲了能夠找出那個盜取《七煞煉血神功》卷軸之人,付出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如果他不成功,這個七煞煉血大陣將會變成一個屠殺九黎百姓的殺人利器,他將被世人所不容,遺臭萬年。

    一想到這裏,昊然長老難免有些後悔沒有聽取古河長老之言,及時叫停七煞煉血大陣的建造,如果他不建造這座七煞煉血大陣,他也不會存在受世人唾罵,遺臭萬年的風險,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逃出此劫,也不是什麼難事,他還可以找一個清幽僻靜的雅緻佳地,陪同林佩茹度完餘生。

    一想到林佩茹,昊然長老不禁一陣心痛,似乎在他們之間一直有什麼事壓在他的心裏,不願道破,這些日子,他拼命的查探此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爲了讓自己沒有空去想林佩茹之事。

    如今《七煞煉血神功》之事發展到如此驚變的地步,更容不得他有半點兒女情長,他必須全力以赴解決這場人間浩劫。

    昊然長老看着眼前詭異的七煞煉血大陣,語氣堅定,自言自語的道:“不管結局如何,事已至此,我已是騎虎難下,沒有後退的餘地,如果此計不成功,就讓我和這整個九黎一起滅亡吧,這是我唯一能付出的代價,死者無畏。”

    昊然長老轉身正準備離開,一陣冷風吹過,那股殘留的陰寒之氣更甚,這讓他腦中靈光乍現,讓他忽然想起了他曾今在那裏見過這股陰寒之氣(在王爺府的書房,那股陰寒之氣和他這裏的發現的歸屬同類,如此種種,這個盜取《七煞煉血神功》之人是彌陀無疑。

    現在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利用這七煞煉血大陣引誘出彌陀,再給他來個抓賊拿髒,讓他原形畢露,成爲甕中之鱉,徹底的結束《七煞煉血神功》卷軸之事,還九黎,乃至整個三界一個太平。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看來,我是時候去那毒瘴之地把那東西取來了。”昊然長老心中默道。

    彌陀回到府上,撞見瑤氏正坐在大廳中等待他的歸來,瑤氏看見歸來的彌陀,臉上立刻浮現出美豔的笑容,她正要詢問彌陀去往,可是當他看到彌陀手臂上流出來的鮮血之後,她臉上原本的笑容立刻沉落,換上一副埋怨的神情,就像一個母親面對一個又犯了錯且屢教不改的孩子一樣。

    瑤氏既無奈,又擔憂的道:“王爺,你又受傷了?”

    彌陀順着瑤氏的目光方向看去,看了看自己劃破的手臂,發現他包紮傷口的布條不知什麼時候鬆了,鮮血已經浸溼了他的衣衫。

    彌陀看看瑤氏那張憂心而惶恐不安的面容,故作輕鬆的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擔心,這次,我這傷絕對不是和別人廝殺所致,是我不小心刮傷的,並無大礙,你就放心吧。”

    瑤氏沒有多說,只是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他,希望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所言虛實。

    彌陀繼續道:“是我練功的時候,匕首不小心劃傷的。”

    看着彌陀一臉誠懇的表情,瑤氏相信了他的話,彌陀並沒有騙瑤氏,他的確是在練功的時候自己劃傷的,只是,瑤氏不知道他修練的是七煞煉血神功罷了。

    在瑤氏的眼中,只要彌陀不是和他人相鬥受傷,他就心滿意足了,瑤氏關懷萬分的對彌陀打趣道:“從來沒有聽說誰練功,能把自己傷的這樣重,我看王爺你這是爲天下練武之人開了先河。”

    對瑤氏的調侃之言,彌陀無言以對,他笑了笑,道:“這說明,我練功之苦,這普天之下無人能及,俗話說得好,天道酬勤,日後我也將成爲天下第一,無人能及。”彌陀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音調,話裏有話,暗藏弦外之音。

    瑤氏並沒有聽出彌陀話裏的弦外之音,不以爲然,道:“王爺,這普天之下那有什麼天下第一,有的只是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還有強中手。”

    這次,彌陀並沒有和瑤氏辯解,在他心中,瑤氏之所以說這樣的話,是因爲瑤氏根本不知道他現在修煉的七煞煉血到底有多厲害。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天下是有天下第一的,而且這個天下第一之人就是他——彌陀。他不但要做天下第一,還要做三界第一,稱霸三界,做三界的主人。

    瑤氏給彌陀用心的包紮好傷口,彌陀看了看,露出幸福的笑容,道:“還是夫人手巧,看,這包紮傷口的手藝可愛我強多了。”

    瑤氏笑道:“說起來,我這包紮傷口的手藝,還不是拜王爺所賜,要不是王爺天天在外面受傷歸來,我也練不出這像令王爺滿意的手法來。”

    彌陀知道,這是瑤氏藉機向他抱怨,彌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爲瑤氏說的是事實,爲此彌陀只能滿懷愧疚的對瑤氏道:“這些年多謝夫人寬宏大量,包容有佳,我彌陀今生能娶到你,是我彌陀三生修來的福份。”

    瑤氏道:“王爺,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遠離那些‘名’啊,‘利’啊之類的夢幻泡影之物。”

    彌陀不假思索的道:“好!我答應夫人,日後不再讓夫人爲我擔心了。”彌陀知道他又違心了,他怎麼可能讓瑤氏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他說過,他要給瑤氏這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利的榮譽,他不可以食言,也不可能食言。

    聽了彌陀之言,無論是真是假,瑤氏都無比的高興,看着瑤氏高興的像一個孩子,彌陀也跟着開心起來,他把瑤氏擁入懷中,享受着這時間最溫存和幸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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