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沒事做纔是最累的,和壁虎一直在操心不同,吳倩倒是對下午回來的另外兩個投資人很有興趣。按現在人的說法這四個人都不是什麼正常的人類,開着一家虧欠虧到骨子裏的咖啡屋還絲毫不覺的什麼,而且她也聽壁虎說起了另外兩個人,老鼠和響尾蛇。一個是美利堅歸來的雙博士另一個則是境外銀行的掌舵人,怎麼看這四個人都是風馬牛不相及,以至於他們四個人兩年前到底是怎麼湊在一起開了這家店的,吳倩十分好奇。當然最讓吳倩好奇的就是爲什麼他們四個人都有稱號,不互相叫對方的名字,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在黑社會里面纔會有,比如說瘋狗之流,但看樣子他們四個人都完全不像。
“叮……”
踏着店裏的鐘聲,響尾蛇在三點整這一刻踏入了咖啡屋。迎面而來的不是貓,而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吳倩在大學裏面是萬人迷,不得不說吳倩的樣貌十分出衆,清純之中帶有一絲靈動,但響尾蛇看到吳倩的第一反應卻和衆人不同,他抽着右臉的肌肉尷尬地笑了一笑。真的是笑得特別的尷尬,以至於吳倩都馬上感受到了這一種尷尬。
無論如何從身份定義上來說,響尾蛇都是吳倩的老闆,對待老闆是需要寬容的。
“她就是新來的?”
響尾蛇伸出右手指着貓,然後側着頭看着貓。貓卻沒有管那裏多,反正對響尾蛇這樣的人大家都熟悉了,貓更加懶得照顧他的冷暖。
“對,新來的。壁虎的同學也是壁虎潛在的女朋友。”
貓這麼一說,吳倩突然臉色一紅,什麼叫壁虎潛在的女朋友,雖然這話不中聽,但吳倩似乎聽着還挺開心的。但另一邊的響尾蛇臉色馬上一僵,這一下不是一般的尷尬,而是特別地尷尬。
四個人投資人之間沒有真正的矛盾,除了老鼠和響尾蛇這對老情敵之外,壁虎爲人十分低調,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他們中間都是如此,但低調不代表壁虎好說話,也不代表壁虎實力不夠。實際上,壁虎應該是他們三個人男人之間最強的一個,這一點響尾蛇深有體會。
潛在的女朋友,這個頭銜
自此之後,對上壁虎,響尾蛇就有了心理陰影。按響尾蛇的說話,壁虎平時看似人畜無害,真打起來那絕對不是人。即便他被壁虎打得躺了一個月,但實際上他也清楚,壁虎是真沒下狠手,因爲要是真打,響尾蛇應該已經變成蛇幹了。當年響尾蛇輕狂但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沒交手之前他還能妄想,但交手了之後,他可就只有苦想了。
所以貓一說到壁虎,響尾蛇整個人就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把自己的右手放了下來,他知道從此以後咖啡屋裏面他又多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響尾蛇坐在了壁虎的旁邊,尷尬地笑了笑,接過吳倩給他的咖啡。吳倩看着壁虎和響尾蛇兩個人,但很奇怪,兩個人並排坐着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吳倩倒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銀行家,但怎麼看響尾蛇都不像電視上面介紹的那種人。吳倩原本以爲銀行家應該就好像華爾街上面的人一樣,每天都是西裝領帶整整齊齊,然後忙東忙西一刻不停,不是在看財務報表就是在看期貨外匯行情。
吳倩坐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對面,睜着大眼睛看着壁虎和響尾蛇。
“蛇……蛇哥……”
吳倩對這些人的稱呼實在是不太適應,又是壁虎又是貓姐,現在還來了一個蛇哥,一會兒還有一個鼠哥,實在是讓她開口困難。
“聽貓姐說你是銀行家,那你平日都很忙吧?”
吳倩也是想找一個話題,不然氣氛太尷尬了,但響尾蛇沒說什麼,反而是看了看壁虎,見壁虎也沒什麼反應,他的心裏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什麼。
“I'm a very private person.(我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
響尾蛇的英文帶着濃郁的倫敦腔,字嗆音圓。吳倩聽得不太習慣,但至少她聽明白了。壁虎說過,沒人知道響尾蛇週一到週六到底在做什麼,他只是每個週日的下午三點纔回到咖啡屋,不早也不晚。吳倩碰了壁心裏略有一些的不爽,但這幾個人都神祕兮兮的,她也已經有一些免疫能力了。怎麼說,她都是臨海大學的萬人迷,哪個男生見了她不是直接撲上去的,能夠被吳倩搭訕那是男生們最大的榮耀,但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男人一個兩個都愛搭不理。
就在吳倩有一些鬱悶的時候,咖啡屋又來了一個人,一身藏青色的西服外加純黑色的細領帶,一雙噌亮的牛頭皮屑,老鼠帶着一副墨鏡走入了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