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那樣做。
“對不起夜心,其實飛揚對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一個感情還沒有走出來,就直接進入下一段感情,難道那就不是彼此之間的傷害嗎?”
夜心不再說話,微微一笑,心裏有些複雜。
現在司晨的心情太亂了,要是直接去見客戶恐怕真的不行。
司晨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起身,對着夜心說道:“現在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們抓緊時間,不然越好的時間就真的失約了。”
話音落司晨就往門外走,夜心也是沒有辦法了,和公司裏的人聯繫了一下,說他和司晨一起去了。
兩個人爲了節約時間直接打車過去的,到了地平線商場辦公區的時候,還有5分鐘的時間。
趕忙坐電梯衝向了5樓,江海洋的辦公室。
來到門口,司晨深吸一口氣,本想擡手直接敲門,卻發現這個時候他的腦子很亂,已經完全忘記,見了江海洋之後要說什麼了。
夜心看出了司晨的擔心,輕聲說道:“如果沒準備好,那就不要見了,帶着這樣的心情過去,只能把事情搞砸,江總這邊我和沈飛揚打個招呼好了,反正,飛揚是江總多年的好朋友了。”
司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許久後睜開似乎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沒問題了,我自己來就好。”
敲了敲辦公室的房門,辦公室內傳來了清澈的聲音。
這聲音極其好聽。
“進!”
司晨緩緩的推開了房門,撲鼻而來的就是濃濃的茶香,就連夜心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這濃濃的香氣。
“江總,這個茶是什麼茶?聞起來很香,但是和別的茶不一樣。”
江海洋爽朗的笑了笑。
起身,眉宇之間透出了霸氣的領導風範。
“來來來,坐,嚐嚐我從老家帶來的茶,這個綠茶可是和街上的不一樣。”
司晨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緩緩坐下。
江海洋拿起茶壺給茶杯裏倒了半杯茶,端起小小的杯子,將茶杯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一聞。
那弄弄的香味中參雜着一縷清香,這種味道在鼻子裏纏繞。
睜開眼睛輕品一口,彷彿進入大自然一樣,身邊是碧綠的湖水,耳畔是孃兒在唱歌。
不一會杯子中的茶就被喝光了。
江海洋微微一笑,在給司晨倒了半杯。
司晨脣角微微勾起,眉毛輕挑。
“這個茶的味道果然不一樣。”
江海洋點頭。
“能感覺到茶特別的人,就說明我們是同道中人。”
夜心眉頭微微皺了皺,今日來的目的還是要籤合同,司晨這樣的心情,雖然說喝過茶冷靜了很多。
可是在冷靜他還是他,進入了忘我的階段,這樣會把要做的事情全部都忘記,還是抓緊時間進入正題比較合適。
“江總,之前給你們的策劃案看了之後感覺怎麼樣?”
江海洋點頭,淡然的說道:“那個方案很獨特,我很喜歡,飛揚推薦的公司就是不一樣,我們今天先簽初次合作的合同,如果初次合作愉快的話,那麼我們可以長期合作,直接簽約一年的合同。”
司晨這纔想起來,要籤合同了,不能只想着剛纔的茶香了,現在是該忙的時候了。
從他的公文包裏面拿出了合同,直接遞給了江海洋。
江海洋接過合同直接淡淡的說道:“合同不着急簽約,我要讓律師覈對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我就直接籤,簽完之後和你們聯繫。”
“江總我們不是說好的,今天籤合同的嗎?”
江海洋笑了笑。
“司晨啊,你還是太年輕啊,有的時候籤合同就像喝茶一樣,你不能着急,如果你着急的話,那茶的味道就變了。”
司晨聽了這話皺起來眉頭感覺江海洋在故意耍他,沒有要籤合同的意思。
剛起身就要開口說話,夜心一下拉住了司晨。
“司晨,你瘋了?坐下來。”
江海洋一愣,看着司晨的眼神,帶有一絲焦躁。
他眉頭微皺淡然的說道:“年輕人不要太心浮氣躁,記住,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不知道爲什麼司晨心中忽然之間有一把莫名的火焰在燃燒,這種感覺讓司晨控制不住他自己。
“江總,咱們之前就是說好的,今天下午籤合同的,怎麼……”
夜心不能在讓司晨說下去了,擡手捂住了司晨的嘴,對着將還有帶着歉意說道:“江總,不好意思,我是豐奇傳媒設計部的夜心,我們之前見過的,本來這個案子是司晨一手負責的,今天司晨可能不在狀態。”
江海洋擺擺手淡然的說道:“沒事,這個合同不簽了,我可以找下家,反正我週年慶還有一段時間。”
夜心知道司晨剛纔冒犯了,不管怎麼說那樣對經理的印象都不好。
“江總,我們的方案也是很好的,這些您都知道的,司晨的事情,我在單獨找您,今天抱歉我們先回去了。”
江海洋微微一笑。
“夜心,你是個不錯的設計。”
夜心點頭,拉着司晨衝出了辦公室。
司晨掙脫了夜心的手憤怒的說道:“明明是他說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反悔了,他都可以這樣,你也不好好想想。”
夜心搖了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道:“司晨,談業務的時候,需要察言觀色,你要通過別人的眼睛、神態和動作知道別人想要表達什麼,想要說什麼,你這樣可不在工作狀態,今天你怎麼了?”
司晨有些急躁,轉身離開了。
在他的心裏,張俊希的事情已經讓他夠煩躁的了,沒有想到合同又沒有籤成,這可真的是讓人覺的生氣。
更重要的是氣不大一出來。
打了車,不在理會夜心,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公司。
顧則看到了司晨,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樣?”
“失敗了。”
顧則一愣,有些擔心司晨,其實公司談合同失敗也是有可能的,關鍵是失敗你要找到失敗的原因。
“沒事沒事,這個關係不錯的人在去說說,興許還是可以的,在說了江總那個人一般不是發脾氣的人,聽說他可是個暖男呢。”
司晨愣住了。
“什麼?暖男?那爲什麼今天他不直接答應籤合同呢?”
“他可能有所顧慮,所以不能直接答應,在說了,那個公司不建德市他自己的,幹什麼事情總要讓別人同意吧,是不是?”
顧則的話,讓司晨覺的他在江海洋辦公室做的一切,還真的是有點過激了。
可是現在已經釀成了大錯,他應該怎麼辦?
顧則看出來他的顧慮微微一笑。
“你記住,天塌下來,有高樓大山頂着,高樓大廈倒了,還有高個子頂着呢?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