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含三十三重大千世界,其浩瀚之廣闊,佔據全盛時期,洪荒至高界的三分之一。
在後來大地破碎之後,祂便是太古洪荒最大的界中界,俯瞰諸天界海,承天應道,執掌經緯。
即便是後來的地界與地仙界加起來,也無法與之比擬。
自三十三諸天造化大陣臨近補全之時,中央九重天的元氣恢復的越來越快。
至於其他二十四重天,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東方九手持昊天鏡,站在南天門最高處的雲龍上,俯查南天門內造化仙池的恢復情況。
造化仙池是南天門最重要的核心之一,以前飛昇天庭的真仙第一步就是入造化仙池洗去凡胎,鑄成仙體。
因爲這裏就成了天庭最先恢復的要地之一。
造化仙池上應天數,共有八十一座,寬有萬丈。
此時在最中心的那一座造化仙池中,十二金人的身影在白霧裏若隱若現,不斷有秦軍的元靈被造化仙池的法則淬鍊成型。
他們都將化成天庭最初的天兵天將,只要出世,便是真仙的境界。
雖然只是真仙中第四等級的神仙,但也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
其他十二位上將軍受到的淬鍊更多,一出世,必然能成爲最高境界的天仙,這就是當初給他們的許諾。
不然,沒有好處,誰給你捨命送死?
一句忠誠?別開玩笑了。能走到這種境界的人,那個不是人精?
要不是他給所有人畫出了一張無法拒絕的大餅,樗裏疾,尉繚子,韓非這些人精,能乖乖供自己驅使?
即便如此,準備血祭的八十七萬大軍還是跑掉了近三分之一,眼下造化仙池中的秦軍元靈,也僅有五十幾萬,真是………
當然,因爲五方五靈還不全的緣故,只能用元氣淬鍊,這個時間可能有些漫長。
要是有靈氣淬鍊,他自己就先用了,還能給別人?
這一次歷練,一定要尋到水屬性神獸,補全天地五極之位。
五靈神獸是轉化靈氣的關鍵所在,只有五靈歸位,三十三諸天造化大陣才能圓滿,昊天塔中才會有靈氣誕生。
手中昊天鏡金光一閃,一道光門形成,他邁步走了進去,降臨在太皇黃曾天中。
映入眼簾的世界變了模樣,煥然一新,這裏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降臨之時的一片荒漠戈壁,黃沙漫天。
在靠近大陸中央乾坤峯的山脈方圓十萬裏之內,已經被元氣籠罩。
高山,峽谷,平原,河流,湖泊之中鬱鬱蔥蔥,一片綠色,生機盎然。
四季輪迴,生命往替,在這十萬裏的乾坤山脈之上,已經與一個小世界無疑。
雖然祂可能連這邊浩瀚大陸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但卻在不停的擴大,總有覆蓋世界的那一天。
大陸上的局勢果然如同東方九設想中的那樣,七國的遺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重新建立了國度。
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和惶恐之後,在各國僅存的王室和諸子百家的協助下,六國的勢力在東遷千里之地後,開始重新立國。
魏國的新王是公子豹,趙國的新王是公子申(據說是公子嘉的兒子),齊國的新王是公子橫。
韓國的新王出乎意料,不是韓宇,也不是韓非,而是衛莊和紅蓮的兒子衛鈺。
韓宇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衛莊流沙的協助,韓國根本就無法立國,他很聰明的讓出了韓王之位。
燕國最慘,在荊軻刺秦後,燕國王室嫡系和旁系都被王翦殺了個光,徹底絕嗣。
現在燕地依舊一片混亂,由六指黑俠指派的墨家弟子暫時維持安穩。
中央乾坤峯高有百萬丈,直通天地,方圓佔地數十萬裏。
以主峯中心,秦居西方,列國居於東方,新的世界格局再次形成。
秦國因爲有兵甲之力,又有一直假死隱匿的秦莊襄王嬴子楚的協助,扶蘇很快穩定了局勢。
只是現如今,誰也沒有爭霸天下的意圖,面對六國重新立國,秦國也無力東出。
因爲大地上生長的五穀,僅能讓所有人飽腹一兩年,如果再不開荒種地,後面所有人都得餓死。
也幸虧了東方九將現代世界裏的水稻,小麥,玉米,大豆紅薯等高產穀物提前放了進去。
要不然,這些人第一年就得餓死了。
現在起碼百年之內都不會有戰爭,禮儀,服飾,文字,建築,糧食,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來過。
各諸子百家中有陰陽家,道家,縱橫家,墨家,農家,儒家,法家,兵家,哪怕是名家公孫玲瓏都被他給順手牽了來。
他們似乎都明白了大陸中央乾坤峯的作用所在,於是在這一片廣闊的山脈上,以乾坤峯爲中心,尋山頭開宗立派,教化弟子。
東方九聚來一團清水,洗了洗手,每次殺完人洗手,總能讓人心情愉悅。
他剛從秦國出來,殺了一個人,嬴政的生父,陰陽家的燭照,嬴子楚。
雖然奪舍了人家兒子不道德,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理啊,誰讓他在背後捅自己一刀來着?
不殺他,心裏老惦記着,這非常令他念頭不通達。
百萬丈高的乾坤峯放眼在整個大千世界,並不算高,比祂高的山脈比比皆是,可祂確確實實是太皇黃曾天的中央神山。
東方九走上峯頂,這裏已經有人盤亙,他並不意外。
周邊雲海涌動,清淨而飄渺,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座草廬,卻格外的應景。
走進草廬的時候,曉夢依舊在運功調息,短短三年,她已經徹底踏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青衣絕塵,精緻而秀麗的秋驪劍隨意放在一邊,四個侍女坐在一邊靜靜的護法。
須臾後,她睜開清冷的眸子,問了一個東方九意料之中的問題。
“這是哪裏?”
“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那現在的我算什麼?你掌中的玩物嗎?”
在短短一天經歷了所有能驚破人心的大事,她顯得很冷靜。
三年的時間,即便有再多的波瀾,在她心裏也已經平息。
問的話很冰冷,也很現實,她很清楚自己這張臉的吸引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