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雙調動戰氣,涌入影像晶石。
不到片刻功夫,一個年輕的身影,便快速顯化而出。
這是一個身穿紫衣的青年男子,約莫二十四五歲,眉目如劍,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修爲不淺。
“無雙,真的是你!”
看見任無雙,青年男子立馬露出一臉驚喜。
任無雙笑道:“陸星辰,好久不見。”
“無雙,這二十幾年,你都去了哪?”
“州府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都沒有你的消息。”
“給你傳訊,你也不回。”
“我們都以爲,你已經死了。”
陸星辰疑惑。
看得出來,此人和任無雙的關係還不錯。
任無雙道:“此事一言難盡,等我回到州府再慢慢說,現在我想請你幫個忙。”
陸星辰不滿的看了眼她,道:“跟我還客氣什麼?直說無妨。”
任無雙道:“幫我通知一聲王鴻統領,讓他來燕郡一趟。”
“你現在在燕郡?”
陸星辰驚疑。
任無雙點頭。
陸星辰道:“通知他很容易,但也需要一個理由。”
任無雙沉聲道:“告訴他,燕郡有人煉製血煞丹。”
“什麼!”
“誰這麼大的膽子!”
陸星辰震怒。
任無雙道:“這件事太複雜,很難解釋清楚,你去告訴王鴻,我在燕城武王殿的靜心湖等他。”
“好。”
陸星辰點頭,虛影便快速消散。
秦飛揚走到任無雙身旁,笑道:“姐,這個陸星辰貌似對你有意思啊!”
任無雙白了眼他,叮囑道:“此人不是什麼善茬,以後去了州府,最好離他遠一點。”
“真的嗎?沒看出來啊!”
秦飛揚喫驚。
任無雙嘆道:“有些人太會僞裝,你根本無法從他的表面,看清楚他的爲人,總之以後不管去哪,或面對什麼人,都要留個心眼。”
秦飛揚愣神。
這番話,讓他想起遠伯。
在鐵牛鎮的五年,遠伯不止一次給他說過。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
身體還好嗎?
唰!
突然。
一道白色身影,無聲無息地降臨在靜心湖的上空。
他中年模樣,一張國字臉,面容粗狂,濃眉大眼,左眼上帶着一個黑色眼罩。
正是王鴻!
他就像是空氣一樣,秦飛揚幾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王鴻掃了眼下方,身影一個閃爍,便落在湖邊。
“誰!”
秦飛揚幾人一驚,看見是王鴻時,連忙拱手道:“見過王鴻大人。”
王鴻瞧了眼秦飛揚和李管事,目光直接落在任無雙身上,冷漠的臉龐上隱隱有着一抹喜悅。
他取出天眼石,面無表情的對任無雙道:“你過來。”
任無雙知道王鴻,要確認她的身份,走上去直接伸出手,按在天眼石上面。
片刻過去。
天眼石也沒出現什麼動靜。
王鴻收起天眼石,上下打量了眼任無雙,不滿道:“足足二十幾年過去,才一星戰皇,你讓我非常失望,相信你爺爺知道,也會失望透頂。”
任無雙躬身道,眼中有着一絲自責。
“爺爺?”
秦飛揚驚疑。
王鴻一聲嘆息,道:“你的事,等回去再說,告訴我,血煞丹是怎麼回事?”
任無雙看向秦飛揚,道:“你告訴王鴻前輩。”
“恩。”
秦飛揚點頭。
王鴻也跟着看向秦飛揚。
“怎麼快就七星武宗?”
他一眼就看透秦飛揚的修爲,心裏頗爲詫異。
“王鴻前輩,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有一個名叫左安的人……”
秦飛揚把知道的事,詳詳細細的全部道出。
包括馬成和賀長老私吞丹方一事。
聽完後。
王鴻那冷漠的臉色,更加冰冷:“這麼大的事,居然瞞着不報,看來他們是翅膀長硬了!”
秦飛揚道:“前輩,晚輩有個請求。”
“說。”
王鴻道。
秦飛揚拱手道:“燕南山雖然也有錯,但他爲人正直,大公無私,還請前輩網開一面。”
王鴻冷哼道:“你也有罪在身,還有心情管他?”
“我有什麼罪?”
秦飛揚不解。
“上次我來燕城,你就應該如實的告訴我,這樣的話,江正意也不會死。”
“可你卻知情不報。”
“如果不是因爲馬成和賀長老,私吞血煞丹的丹方,你恐怕會一直幫他們隱瞞下去吧!”
“秦飛揚,你個聰明的年輕人,怎麼就做出如此糊塗的事?”
王鴻臉上滿是怒容。
聞言。
秦飛揚心裏苦澀無比。
王鴻道:“我知道,你是顧念燕南山,不想讓他受到責罰,但你更應該顧全大局。”
秦飛揚拱手,誠懇地道:“前輩教訓得是,晚輩一定謹記於心。”
王鴻深深看了眼他,嘆道:“也罷,念在你出謀劃策,將血剎宮一網打盡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多謝前輩,那燕南山……”
秦飛揚懇求的看着他。
“怎麼懲罰燕南山,我會鄭重考慮。”
“現在先來說說馬成和賀長老,你確定他們有私吞血煞丹的丹方?”
王鴻嚴肅的問道。
秦飛揚點頭道:“我確定,這是老鷹親眼所見,但我沒有證據。”
王鴻眉頭一皺。
任無雙看向王鴻,道:“我可以作證。”
王鴻沉吟片刻,道:“既然有你作證,那此事準沒錯,馬上通知燕南山,燕王,馬成,賀長老來見我。”
李管事急忙取出影像晶石,通知四人。
秦飛揚看了眼王鴻,又看向任無雙,內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任無雙沒開口之前,王鴻還在猶豫。
但當她一出面作證,王鴻居然就深信不疑,這個便宜姐姐,到底有什麼來頭?
並且聽王鴻的口氣,任無雙的爺爺,似乎來頭還不小。
“王鴻怎麼會來?”
“而且還是這個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