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晏被打的一半臉頰已經紅腫了起來,但他不關注這個,因爲他被這個女人打臉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打着打着也就習慣了。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讓陳莎莎懷了我的孩子並且讓那個孩子平安地生了下來,但這一切並不是我自願的,陳莎莎偷了我的米青子做了人工受孕,我沒有和她發生過關係!”
他真的希望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讓他們可以重歸於好。
“季承晏,你跟我解釋這些有什麼意思,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陳莎莎懷孕了,並且孩子也生下來了,這就是結果!”柳唯伊憤恨地瞪着季承晏,冷冷地勾脣笑。
“你知道嗎?人最回不去的就是過去,你和我已經回不到原來了。”
何苦要糾纏,糾纏在一起,還有意思嗎?
所謂覆水難收,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的。”
季承晏 定定地看着柳唯伊冰冷淡漠的小臉,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去撫摸那柔滑細膩的小臉,暴戾的眸光在不知不覺間溫柔了下來。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如今見她一面,摸她一下都變得那麼的困難。
奢望,這樣的字眼原來在季承晏的人生字典裏是不存在的,但現在有了。
柳唯伊對於現在的季承晏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這樣的想法日復一日累積起來,就是奢望。
“別碰我!”
臉上傳來的溫度是柳唯伊所熟悉的,也是她曾經無比眷念的,可如今她卻是憎恨的。
彷彿從魔怔中突然回過神來一樣,柳唯伊用力拍開了季承晏貼在她臉頰上的大手,勾魂的媚眼裏只剩下無盡的冰冷。
“季承晏,你給我聽清楚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不然我去告訴伯父,你對我死纏爛打,我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肚子裏曾經流掉的那團血肉是她憎恨季承晏的原因,她不能原諒季承晏,更不能原諒她自己。
“老婆,你以爲我會怕自家的老爺子嗎?”
柳唯伊的威脅讓季承晏直接嗤笑出聲,他殷紅的薄脣倏地靠近了柳唯伊誘人的紅脣,用沙啞魅惑的聲音蠱惑着。
“老爺子拿我沒辦法,只要你願意回來繼續做我的老婆,就算我跟季家脫離關係也無所謂!”
老爺子要是能拿捏住他,也不會在婚禮上弄那麼一出了!
“別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你給我滾開!”
季承晏的氣息那麼危險,逼得柳唯伊厭惡得用力去推他。
可就在這時,季承晏卻先一步有了動作,他鉗制住了柳唯伊的兩條手臂,惡狠狠地吻住了那張朝思暮想的甜蜜小嘴。
“唔……”
柳唯伊立即瞪大了眼睛,拼命掙扎着。
該死的混蛋,他怎麼敢!
季承晏用蠻力撬開了柳唯伊緊咬的牙關,肆意妄爲着,身體更是因爲這久違的感覺而激烈顫抖着。
他在夢中無數次這樣親吻着這個女人,可夢醒了,他的身邊依舊空蕩蕩的,沒有這個女人的身影。
可如今她真實地被他抱在了懷裏,他們彼此的氣息親密地交融着,那是久違的甜美味道。
“季承晏!”
最後,柳唯伊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才把蠻橫無理的季承晏推開了,一張絕美的小臉氣得通紅。
“我嫁人了,請你不要隨便輕薄我,不然我去警察局告你性騷擾!”
夠了,真的夠了!
“好啊,你儘管去告我,順便讓龍傲天知道知道我是怎麼親你的!”
季承晏一臉的無所畏懼,他邪佞地勾起了薄脣,笑得很是得意。
“老婆,乖乖跟我回去吧,龍傲天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叛他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我們之間不清不楚的,你說他會對你怎麼樣?”
龍傲天和他一樣是男人,也會嫉妒,他就不信龍傲天不會嫉妒!
只要龍傲天對柳唯伊有了猜忌,他們兩個很快會離婚的!
“季承晏,你還是跟原來一樣的無恥!”
柳唯伊已經放棄和季承晏講道理了,畢竟跟無恥的混蛋講道理,無疑是在對牛彈琴!
“別再跟着我!”
狠狠用高跟鞋的鞋尖踹了季承晏的小腿肚一腳,柳唯伊攜帶着滿身的怒氣走出了無人的巷子,一邊走,一邊用手背厭惡地擦去脣上屬於季承晏的霸道氣息。
該死的混蛋,他真應該早點去死!
“該死的女人!”
季承晏顧不得腿上傳來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快速追了出去。
要不是他的縱容,她能隨便打自己,踹自己嗎?
“柳唯伊,你該死的給我站住!”
柳唯伊見季承晏追出來了,便快速逃跑,氣得季承晏衝她怒吼了一聲。
該死的女人,跑什麼!他有那麼可怕嗎?
這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了一輛黑色的麪包車,以最快的速度朝柳唯伊逃跑的方向衝去。
“唯伊,小心!”
季承晏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那輛車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把柳唯伊撞飛後,在原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迅速找了個方向逃跑了,快得讓季承晏連車牌號碼也沒看清。
“該死的!”
季承晏心急如焚地跑到柳唯伊的身邊蹲了下來,把她小心地抱在了懷中,顫抖地立即掏出手機給司寧打電話。
“司寧,你趕快把車開過來,快點,唯伊被車撞了!”
對司寧吼完後,季承晏的大手顫抖得摸上了柳唯伊蒼白不已的小臉上,顫着聲音開口。
“別怕,唯伊,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季承晏的心裏卻是害怕不已,因爲他感覺到自己放在柳唯伊後腦勺上的那隻大手被粘稠的液體整個濡溼了,他好怕失去她,真的好怕。
司寧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到了季承晏的面前,看見柳唯伊麪色蒼白地躺在季承晏的懷裏,而且地上都是血,司寧也是被嚇壞了。
夫人她……死了嗎?
“總裁,快上車,快送夫人去醫院!”
司寧比季承晏來得冷靜得多,不再細想,立即下車給季承晏打開後車座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