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看着琳恩,“你覺得,下午剛剛出名的這個怪物, 像不像是三月兔”
想到那個紅眼睛的兔子爵士,琳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倒吸了一口冷氣。
司嘉揚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愕然還是該覺得習以爲常算了,甚至還笑着打趣了一句,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大兔子的尋人啓事也貼出去”
景其臻眨了下眼睛:“我覺得可以。”
鹿凌熙動作更快, 直接用拍立得把手機裏三月兔的全身照給打出來了――在上個侵蝕區域裏, 拍立得被送給三月兔了,這個新的是這次進入侵蝕區域之前又重新備上的。
三位俄羅斯年輕人的關注點稍稍有點歪:“這隻三月兔,它會和這裏的農婦、少女它們打起來嗎”
景其臻:“這誰知道呢不過有機會的話,可以嘗試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內心恐慌的琳恩:“”
眼看着鹿凌熙已經準備了好幾張三月兔的小照片了,但是, 對於在上面寫什麼字這件事,他卻犯起了難。
景其臻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在上個侵蝕區域的時候, 給雲雙華了一臺平板電腦。”
司嘉揚知道這件事,這會兒聽景其臻提起來,他的反應也快,“你沒關藍牙”
景其臻點了點頭,“沒關,那個平板上的藍牙一直開着呢”
司嘉揚朝着他比了個大拇指。
其他人:“”
老肖直接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手機――因爲後來有了唐淞提供的無線電通訊, 他們後來就沒怎麼用過藍牙來交流了, 再加上藍牙本身耗電量不低,自然默認都是關閉狀態。
老肖打開自己手機的藍牙之後, 搖了搖頭,“附近設備裏,沒看到有小景給出去的那臺平板電腦。”
景其臻也打開了自己手機裏的藍牙,笑了一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到了呢”
隨後,景其臻又和琳恩問道:“你今天在廚房的時候,有什麼新發現嗎”
琳恩搖了搖頭,“我在廚房裏依舊沒看到任何人。剛剛去取晚餐的時候,廚房裏食物的擺放十分整齊,在我之前已經被人取走了一部分,但是都很規律。”
景其臻:“也就是說,連之前類似的尖尖的牙印都沒有出現。”
琳恩點了點頭,“對。”
威爾科特斯摸了摸下巴,還有些納悶兒:“不應該啊”
按照他們以往對雲雙華和三月兔的瞭解,這兩位見到廚房不可能只去一次的。
意識到琳恩這裏並沒有更多的線索了,景其臻很快換了話題,把接下來的打算悉數告訴給了她。
景其臻:“我們今晚會在宮殿裏四處探索一下,你是什麼想法,和我們一起,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寢室”
琳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之前就認識的景其臻他們要比這個侵蝕區域裏的人更靠譜一些,開口道:“我和你們一起吧。”
景其臻笑了一下:“也好,你乾脆別回去了,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我們等外面沒動靜了就行動。”
琳恩點了點頭,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下,口中似乎還喃喃唸了幾句“上帝保佑”一類的話語。
在等待的時間裏,大家全都拿出了各自的手機,老肖手裏拿着地圖,將每個需要注意到的監控攝像頭所在的位置都分配了下來。
老肖:“小景、我、還有那位小兄弟――”老肖瞅着那個沉默寡言的俄羅斯年輕人,衝他招了招手。
這個俄羅斯年輕人雖然不愛說話,不過聽別人話還是沒問題的,見狀立刻湊了過來。
景其臻也看向了老肖手裏的地圖。
老肖:“你們看這一片,地圖上標號爲1、2、3、4、5等幾個數字的監控錄像,咱們三個人同時負責盯着。任何一個攝像頭出現了異動,都要隨時示警。”
景其臻和那位沉默寡言的俄羅斯年輕人同時點頭。
老肖:“嘉揚、飛舟,還有那個高個子,你們三個需要注意的監控錄像編號是6、7、8、9、10。”
司嘉揚他們正在一起認真看地圖呢,景其臻乾脆幫忙翻譯了兩句。
高個子:“沒問題”
老肖:“最後一組是小鹿、威爾科特斯、棕頭髮,你們盯着的編號是11、12、13、14、15。”
至於菲傭琳恩,之前這邊需要守夜的時候,她又成功的混入了當地土著npc人羣中,所以並不在場。
分組完成之後,老肖才意識到,這裏還多出來了一個人。
老肖一時間還有些猶豫,“琳恩的話――”
景其臻:“琳恩就機動的看一下吧我們走到哪片位置,肖老哥隨時提一句,琳恩你主要就盯一下我們附近位置的監控攝像頭有沒有出現被幹擾的雪花屏。”
根據昨晚的經驗,監控攝像頭對應的畫面出現了信號被幹擾後的雪花屏,就意味着那位“農婦”出現在了附近。
它要是出現在了遠處,那麼短時間內,景其臻等人這邊並不需要太過擔憂,只要注意着行進的路線,不要太靠近對方就好了。
要是那個“農婦”突然出現在了景其臻等人附近,才屬於緊急情況,出於安全的考慮,肯定要立刻調整路線,避開對方。
琳恩連忙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天色越發沉暗,整個城堡似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景其臻主動站起身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老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機上密密麻麻的一屏幕監控視頻,小聲道:“目前都還沒有被幹擾的動靜。”
景其臻:“昨天晚上我們看到那個農婦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多,現在才晚上十點,如果對方行動十分規律的話,它還沒出現也是正常的。”
――這個侵蝕區域的時間和外面現實世界的時間並不相同,但是侵蝕區域內部,應該還是遵守地球自轉一週是24小時的時間規則。
老肖唸唸有詞,“希望如此”
打開門,走廊裏完全是空無一人。
景其臻一行人帶着各種裝備,小心翼翼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站在走廊裏,景其臻直接朝着窗戶的方向走去。
一輪赤紅的血月掛在天上。
窗外又是一片渺茫的曠野,彷彿白日裏他們見到的廣場、塔樓以及各種建築,全都隨着晝夜交替而頃刻間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