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在外面略微思考,隨即用力向裏擠去。
“哎哎哎,你幹什麼”
“擠什麼擠啊,你耽誤我看獸女了”
“嗯”李正道轉頭望向剛剛說話那個人。
獸女哪有獸女我怎麼沒看到。
“看什麼看,起開”那人見李正道望過來怒聲說道。
李正道並沒有和他吵,只是繼續在人羣中往前擠去。
懸賞榜前站着三個人,一名藍袍老者背手站在中間,兩名貓耳獸女站在懸賞榜兩邊。
由於距離太近,他看了兩眼便強迫自己瞟到別處。畢竟旁邊就是大名鼎鼎的“貴鳳樓”,而且自己現在兜裏有了錢,一不小心進去怎麼辦
他將視線轉到榜單之上,他對於古文的熟知度已經高了許多,所以讀起這個榜單來並沒有太大難度。
“蒼龍郡姬公子爲貴鳳樓天狐女買詩一首,所涉內容以中秋爲主。
只要提詩通過審覈,便可獲得百枚金幣。若是可以入姬公子之眼,便可獲得十枚下品靈石。要是真的技藝極其高超,被姬公子選中,更可獲得極品靈劍一把。”
榜單的兩側貼着幾張大白紙,上面已經被無數人留下一句句詩詞。
李正道略微沉思,憑藉自己前世的記憶,這把靈劍豈不是可以白嫖雖然未必對自己有用,但白嫖很快樂啊
可是自己若是將那首詩拿出來,註定會引起多人轟動。
難搞哦。
李正道若有所思的打開系統,看着還剩下四張的易容符,默默在心裏計算下時間。
“就算一天一張易容符我也夠啊,就這麼定了”李正道轉身擠出人羣,走到角落之中,取出一張易容符捏碎。
看着身上的變化,再次走進人羣。
拿起掛在白紙旁邊的毛筆,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中走向前。
先是蘸了幾滴墨水,隨即寫道:“明月幾時有”字跡不算潦草,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比較難看了。
因爲李正道雖然知道這些字怎麼寫,但若要是讓他像文人大家一樣肆意揮灑還是不太現實的,只能中規中矩的寫出如同方塊一般的字。
不過這字卻讓旁邊的人覺得無法忍受,見他落筆寫完第一句,旁邊之人頓時議論紛紛。
“這人寫的什麼啊”
“且不說這詩詞如何,單單這字就無法入目啊”
“小子,能多讀點書嗎再來丟人嗎”
李正道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繼續寫道:“把酒問青天”
旁邊的老者聽聞這些議論聲,轉頭看向李正道所寫的東西。雖然他沒有出言嘲諷,但是僅憑這字就讓他不太看好。
簡直比那七八歲的孩童都不如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哎哎哎,你們先別吵。能不能仔細看看他寫的是什麼我覺得就很不錯啊。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難道不是很有意境嗎”一名長的比較老成的男子說道。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出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這詩寫的真不錯啊”
“可惜了可惜,這字爲何如此難看”
李正道微微停筆,周圍之人的話語已經從嘲諷變爲驚訝和惋惜。
驚訝的是這詩詞的韻味是如此絕妙,而惋惜的是爲何如此絕妙的詩是由如此難看的字寫出來。
不過更讓李正道震驚的是,已經有不少人似乎在詩中悟出什麼,坐在原地打坐冥想,如同想要突破一般。
見到此種狀況,不由得心中一聲嘆息。果然應了那句老話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
筆尖離紙,僅僅停下這麼一會,旁邊之人便面露焦急,可又不敢催促。
李正道見此再次提筆抄寫,他們的目光才變得穩定。
“轉朱閣,低綺戶...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榜前的衆人逐漸安靜,引得更多的人向這邊看來。李正道轉頭望向藍袍老者“前輩,我這詩可還入您眼”
老者的眼神已經發直了,緊緊的盯着白紙上寫着的詩詞。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空前絕後,這詩簡直是空前絕後啊”老者嘴裏不斷念叨着,如同瘋了一般。
在他的眼中,那團方塊字已經不再醜陋,而是變成一種另類的優美。
老者穩定情緒,面向李正道拱手說道:“不知公子名諱,老朽名爲燕紹元,可否請樓內一敘”
李正道拱手迴應“我姓蘇”
“好好好,從此我天吳帝國又多了一位蘇大才子”
燕紹元轉身弓腰,右手衝着貴鳳樓“蘇公子,裏面請”隨後便在先前開路,李正道見此緊隨其後。
兩人剛剛離開,榜單前面便爆出陣陣議論聲。懂得詩詞詩人自然不用說,紛紛與身邊的同伴展開議論,若是議論的激烈了,更是情不自禁的拍腿叫好。
“此詩真乃絕妙之作”
“確實如此,若是將其淺淺悟透,恐怕連突破金丹都指日可待啊”一名手拿鐵扇的中年人說道。
而不懂得詩詞之人,雖然看不懂李正道所寫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得身邊之人闡述,便知這詩詞是何等的寶貴。之後又聽身邊之人說,連那修文閣的燕長老都稱讚不已,便更覺得自己無法理解這首詩詞的深度,只能更加努力的叫好,然後向一些文人請教。
貴鳳樓內,李正道跟着燕紹元向樓上走去,心中卻五味雜陳。
其實他寫這首詩的初衷並不全是爲了白嫖,而是想要試一下那個信徒功能。可結果卻令他失望了,雖然外面的人對他狂熱不已,甚至奉爲圭臬。但他的信徒並沒有增加一人,所以說這個信徒功能只能接納魔道中人麼
“虧了啊”李正道心中懊惱不已,還想着藉着機會吸波粉,結果這麼一首好詩就換來一把破劍。
“不過幸好抄詩的時候有這麼多人看着,否則被黑喫黑都沒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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