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武俠打工仔 >第二百七十四章 節操
    二更和上官鵬兩個人連喫帶喝的耍了一個多時辰,二更的酒量不還錯,兩壇酒一多半是他喝下去的,僅僅只是微醺,臨走時上官鵬又送了他一罈子酒。

    二更這個感動啊,拉着上官鵬的手說“弟兒啊,要不是我是殺手,你是目標,我非和你拜把子不可,知音難覓啊,知音難覓。”

    上官鵬滿不在乎“沒事,現在拜把子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二更鬆開上官鵬的手說道“說什麼了,還有沒有點職業操守了,殺手和目標拜把子,亙古未有啊,我可不想職業生涯被人嘲笑,等你扛過五撥刺殺,我再來找你啊。”

    兩人是依依惜別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二更抱着酒罈子噗通就跳進水裏,抱着罈子用兩條腿就劃遠了。

    上官鵬看看他,心想二更還是喝多了,花船旁邊拴着一艘小船了,二更怎麼就這麼衝動啊,酒醉下河游泳千萬別中風啊。

    上官鵬就待在花船上,有美人相伴,幹嘛要走,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花船靠岸,上官鵬才上了岸。

    上官鵬正歡快的在大街上溜達,從二更嘴裏得到的情報,讓上官鵬一直以來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他自信對付元神,可以保證不死,但是傳說中的武仙,他可是見都沒見過,心裏也沒有底,說不定一巴掌就能呼死他。

    如今安下心來,上官鵬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抖起特別容易遭打的身姿走在潯江城的大街上,誰看見了都退避三舍。

    就在上官鵬嘚瑟的快認不出自己個的時候,有兩個武丹初期的人攔住了他,兩人穿着統一的衣服,看着像是誰的手下,走到上官鵬面前,先抱拳拱手行禮。

    上官鵬也呆呆的回了一個禮,還沒出聲,對方先說話了“關少俠,我家主人有請,還請您隨我們走一趟吧。”

    上官鵬想了想,猜不出幕後之人是誰,難道是藍玉蝶的後臺,不可能這麼快啊,實在是毫無頭緒,乾脆開口問道“不知道你二位的主人是誰,我應該不認識他。”

    “關少俠不必擔心,絕對不會爲難你的,我們是天柱宗的弟子。”對方直接道破自己的身份。

    上官鵬稍微放下一點戒心,自己和天柱宗沒有交惡,應該不會爲難自己,但是嘴上不能弱了氣勢“開玩笑,我龍潭虎穴都敢闖,還怕一點點危險,頭前帶路。”

    “關少俠,這邊請。”兩個人帶着上官鵬拐彎抹角,抹角拐彎來到一處大宅子,外表看上去就富麗堂皇,內裏更是別有洞天。

    兩個人帶着上官鵬走進宅子,來到大堂,一人對上官鵬說“我家主人就在堂中,已經恭候多時了,您請進吧。”

    臨門一腳還賣關子,上官鵬邁着四方步,推開門一腳踏進去,門口兩個人把門又關上了。

    屋裏坐着兩個人,上首位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子,得有七八十歲,下邊是個中年美婦,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那種,看見上官鵬進來了,兩人都是面無表情。

    老頭放下手中的茶杯,猛的一拍桌子,上官鵬沒什麼反應,倒是中年美婦嚇了一大跳,老頭指着上官鵬“你就是關鵬,就是你想帶壞我孫子的,還想帶他去花船玩,不當人子。”

    中年美婦一聽到花船,也是怒了,當時就蛾眉倒蹙,鳳眼圓睜,但是沒說話,瞧情形應該是老頭的晚輩,但是那個眼神之兇惡,恨不得用目光戳上官鵬一萬個透明窟窿。

    上官鵬沒有害怕,郎鉅說了,他爺爺讓他出來歷練,甚至說,打殘都沒關係,區區的花船何足道哉,這老頭指定在演戲。

    “老爺子,戲過了,你自己個讓郎鉅去歷練的,上個花船算的了什麼呀,這不比刀山火海的輕鬆一萬倍啊,郎鉅這傢伙太單純了,見識一下沒壞處。”上官鵬先行李,然後說道。

    “沒嚇住啊,被你看出來了,一輩子了,我這給人下馬威的戲碼還是演不好,還是缺歷練啊。”老頭有點老頑童的勁頭,失望的說道。

    中年美婦拍拍胸口“哎呀,爹,你嚇着我了,剛剛還商量說請上官小哥來,與他商量一下,帶着鉅兒見見世面的,你這一拍桌子,拍的我都懵了。”

    老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對上官鵬說“你都知道了,那你昨天怎麼不強拉着他去啊,就是捆着他去,我也不會怪你呀,記住以後對這小子一定要強硬。”

    “牛不喝水強按頭,這樣的效果最差勁,最好是讓他自己對這個複雜的世界產生興趣,他這麼單純想來也是因爲你們把他保護的太好,隔離的太徹底,所以他才這麼無知。”上官鵬坐到中年美婦的對面,順手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葉不錯。

    中年美婦也就是郎鉅的媽媽開口問道“不知道上官小哥有什麼好法子,能夠教育他,他再這樣下去,郎家堪憂啊,這孩子打小父親去世,他爺爺和我對他是倍加疼愛,沒想到好心辦壞事。”

    “總結下來,就兩個字,放手,江湖的浪再大,也得他自己撲騰,世間的人再險惡也得自己承受,別把他捧在手心,捱了打,下次他就知道先下手爲強了。”上官鵬對郎鉅的媽媽說道。

    郎鉅的爺爺,苦惱的摸摸鬧的腦袋“我已經把他趕出家門了,半年多了,還是沒什麼長進,這可愁死我了。”

    上官鵬聽了這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老爺子,你可逗死我了,你那叫趕出家門嗎,你這就好比以前把他關在屋子裏,現在關在院子裏,有什麼區別。”

    “那怎麼辦啊?”郎鉅的媽媽問道。

    “往天柱宗外面趕,你們就是關心則亂,總擔心他的安危,其實郎鉅功夫不錯,又不是個喜歡作死的人,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派人暗中跟着,不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不能出手。”上官鵬說得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老爺子沒有說話,郎鉅的媽媽也在沉默,但是手指在死命的互掐,顯然在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畢竟是根獨苗,寵了二十年了,誰捨得孩子出去喫苦啊。

    最終郎鉅的媽媽,認命的點點頭,她不得不爲孩子的日後做打算“行吧,全按上官小哥的意思去辦,爹實在是對不起,媳婦未能教育好鉅兒,愧對郎鉅死去的爹,愧對郎家列祖列宗。”

    老爺子擺擺手“不是你的責任,無需自責。對了上官小子,今天晚上給我帶郎鉅去逛逛花船,省的他被花花世界暈了眼,這回老頭子我請客。”

    節操啊,老爺子節操掉一地,稀碎稀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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