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爲仙人 >第一卷 聖賢書院篇 第二十九章 無暇魂種與極致之力
    保護穆長海的老者與另一名傷境強者纏鬥,誰也無法奈何對方,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位黑衣人漸漸開始急躁起來,若是不能趕快將目標拿下,待到聖賢書院中的強者趕來,一切就都完了!

    被周平三人纏住的火之傷境強者終於忍不住了,這三個小傢伙實在是太難纏,若不付出點代價恐怕短時間內殺不死目標。

    哐啷!與周平等熱交戰的蒙面人竟然將手中的佩劍丟在了地上,胸口處一縷火苗陡然出現,他的右拳也漸漸開始燃燒起來,周圍被楚辭皓冰魂種壓低的溫度猛然攀升,灼熱至極。

    周平拉過楚辭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那個人的右拳上的火焰徐徐燃燒,目光更是死死盯着楚辭,這個小姑娘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必須最先將她除掉!

    握着楚辭冰冷的小手,周平眉心處的無暇魂種猛然戰慄了一霎,原本被皓冰魂種冰寒之力折磨的幾乎凍僵的楚辭被周平握住自己的手時,感覺自己的體溫漸漸回升,反倒是周平渾身開始遍佈寒氣。

    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在周平的無暇魂種中涌出,那是楚辭的極致之力?

    不對!雖然屬於同源,但其威能卻遠超楚辭的極致之力,那是極致之力由周平無暇魂種所侵染而形成的另一種力量!

    眼見對手拳上烈火熊燃,宛若火焰之龍般衝殺向楚辭,渾身顫抖的周平打着寒戰將楚辭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楚辭絕對接不下來這一招!這是火之傷境強者心火化外之術,那一拳火之真元蓬勃,顯然是他的全力一擊,楚辭若是捱上這一招幾乎是必死之境!

    “握住我的手,這一招我來接!”

    楚辭只在恍惚中聽到周平顫抖着說出這句話,便被拉到了他的身後。

    緊緊握着楚辭的手,周平只覺自己仿若是一座冰雕,牙齒幾乎都被凍僵了。

    眼見那條火焰之龍來勢洶洶地直奔自己衝殺,周平艱難的擡起另一條手臂,悍不畏死,與之正面碰撞!

    陰陽!冰霜!烈火!

    周平的棋局在劇烈的碰撞之中瞬間破碎,拆山河,萬千棋子皆匯成兩條巨龍,在周平身上交匯。

    “引八方落子祭棋,阻水火陰陽侵襲。”

    周平的身軀不斷地顫抖着,楚辭拼命地想要掙脫周平的手,幫助他一起抗下這一招,但兩人的手就像長在了一起,任憑楚辭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一陰一陽,一水一火,極致的碰撞令周平腳下的地板寸寸碎裂,可週平卻置若罔聞,在他眼中只有眼前的大龍。

    屠龍?周平遠沒有這個本事,可他還有藏龍之法!

    火之傷境的強者面對周平的阻抗,只覺深陷泥潭,他雖之是傷境中最弱的那一批人,但也是傷境啊!奪天地之力,化人間之火,歷盡磨難才度過了這一劫,怎得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所制?

    周平的身體此時就如一個容器,連接楚辭的半部分身體冷若冰霜,與人對決的半部分身體灼熱如火!

    手持佩劍的張漢中幾次想要靠近對決的兩人,可卻一次次被巨大的衝擊力排斥開來。

    終於,楚辭的真元被周平抽了乾乾淨淨,沒了楚辭極致之力的支持,周平再也無法抵抗傷境強者的攻擊,隨着身後的楚辭一起被轟飛了出去。

    楚辭早已昏死過去,周平此時渾身被水火兩種真元不斷地侵蝕,痛苦地癱倒在地上呻吟着。

    那黑衣人也不好受,此時他渾身真元紊亂,就連魂種都微微顫抖着,隨時有着走火入魔的危險。

    一旁的穆長海和張漢中兩人看準時機,共同朝着他的後背狠狠刺了下去。

    但傷境畢竟是傷境,黑衣人雖然身體狀態極差,卻還是將張漢中一拳打的連連吐血。

    不過他也並不好受,穆長海的長劍刺穿了他的肩頭,鮮血噴灑而出,穆長海潔白的衣衫被染的鮮紅。

    所有人都身受重傷,再無一戰之力,此時的穆長海能依靠的,唯有自己了。

    “殺我?”穆長海吐出一口血水,掃視了一眼身邊爲了保護自己而倒下的一個個兄弟,怨毒地看着他,怒吼道“老子的命也是你能取的?”

    黑衣人終於解決了所有阻礙,拔下肩膀上的劍,毫不猶豫地朝穆長海斬去。只要殺了這個南國唯一的皇子,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穆長海渾身浴血,長衫鮮紅,撿起張漢中的劍,怒吼一聲,眼眶通紅地想要與其一拼死戰。

    就在此時,路旁的柳樹枝葉猛然生長,如繩索一般將黑衣人死死捆住。眼見樹枝上的綠色真元閃耀,穆長海咳嗽了兩聲,將手中劍扔在一旁,癱倒在了地上。一個身着聖賢書院聖師之服的中年男子幾個揮手便將黑衣人包成了一個糉子。

    聖賢書院的聖師,終於趕到了!

    眼見援軍終於趕來,周平終於閉上了雙眼,在劇烈的痛苦下失去了意識。

    遠在京都的陳必安一收到傳信符立刻馬不停蹄的向洛城方向趕來,可他雖腳踏陰陽玄氣,但終究不是真正的玄境,等他趕到洛城之時,一切早已結束。

    陳必安在檢查了一番之火發現幾人的傷勢各有輕重,但唯有周平的最爲詭異。一半身體冷若冰霜,另一半身體灼熱如火,竟然令精通陰陽之術的陳必安一時也有些束手無策。

    幾位聖師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帶着幾位受傷的學子趕回了京都,生怕貽誤了療傷的時機。

    “水火真元侵襲,各侵佔了他半具身體,致使體內陰陽失衡。”穆如青臉色陰沉地朝陳必安說道“整個京都也就只有你的陰陽之術最爲精深,我們該怎麼辦?”

    陳必安緊閉雙目,渾身顫抖着,這種情況他也是生平僅見,幾個法子都風險太大了,他也不敢貿然嘗試,但若是不做爲,周平也是死路一條。

    莫說陳必安,就是南國皇帝穆如青此刻也是怒火中燒。穆長海的真實身份一直都只有寥寥數人知曉,爲何在這次大試之中齊國的諜子能事先在幾個少年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好?

    “給我傳太師張寒!”穆長青朝身邊的侍衛眯着雙眼沉聲說道“讓他給我查!到底這京都之中還有多少齊國的諜子,都給朕一個個揪出來!”

    只有極爲了解這位皇帝的人才知道,露出這個表情是穆如青要殺人前的徵兆。

    陳必安死死盯着躺在牀上痛苦的周平思忱良久,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只能用這種辦法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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