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擁有至尊境強者的宗派,完全就是整個黑角域的帝王勢力。
黑角域的秩序規則很簡單,弱肉強食,強者爲尊。原本就是每天各方勢力都在爭奪地盤資源,打打殺殺一片混亂。
但隨着彷佛憑空出現般的萬古劍宗到來,黑角域徹底被他們掌控。
能夠在黑角域立足的強者,有幾個會是願意屈居人下的善茬呢。
於是衆多勢力私下裏聯手,趁着至尊境強者隕落,準備一舉殺上萬古劍宗。
沒想到,至尊境強者是死了,但留下來一個可以在短時間內媲美至尊境實力的陣法。
當時上山的人,回來的不足一二。
從那以後,沒人敢再小覷擁有過至尊境強者的萬古劍宗,儘管那位強者已經不在了。
四象山莊、無垢閣和陰風院等勢力的人馬,看見段恆他們離開,都沒有妄加阻攔。
而是悄悄潛伏,等到離開後,這羣人一起朝着山上走去。
到了萬古劍宗的大殿,所有人瞬間石化。
血衣門精銳成員們的屍體全部倒在地上,但是每個人的脖頸處都有一條細滑的切割線。
每個血衣門成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在睡夢中,毫無知覺的被人以精湛的手法割掉了腦袋。
鮮血在地面匯聚成如積水窪的猩紅,場面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各方勢力人員,都是殺過人的。
可是從來沒見過,殺人手法竟然精細到有些扭曲的賞心悅目。
彷佛是讓死者們,在幸福快樂中熄滅了生命的燭火。
衆人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一具屍體,從天靈蓋的中間朝下一分爲二。
“這是這是血衣門門主吳飛池”
有人仔細分辨後,驚呼出聲道。
“應該就是之前我們感應到的那股能量波動,萬古劍宗當中還有底牌”
四象山莊、無垢閣的這些勢力人馬都露出了心有餘悸的表情,幸好他們小心,沒有貿然的跟着血衣門一起打上來,否則的話就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割掉腦袋,或者直接被一劍劈成兩半。
在黑角域,除了萬古劍宗真的找不出來一位能夠一劍劈死天階後期大圓滿的人。
“我們撤,以後不要再招惹萬古劍宗。”
密集的人馬很快散去,沒有人爲血衣門收屍。
萬一讓萬古劍宗的那位知道有人收屍,再認爲跟血衣門關係親密,被找上門報復就倒黴了。
陸秋騎的馬,跑在最前面。
段恆、兩位長老和古竹他們跟在後面,每個人的臉上都張揚着燦爛的笑容。
騎馬疾奔,第一次感受到傍晚的風會如此的輕柔美妙。
幸好有你,老祖宗。
萬古劍宗僅剩的這些人看着陸秋的背影暗暗道。
騎馬跑在最前面的陸秋表情直接無語,像古竹几個女弟子用火熱的眼神看着他,倒也罷了。
再看中年男人段恆,和兩個頭髮都白了的長老也用火熱的眼神盯着,陸秋覺得很惡寒。
滄河城。
城裏的民衆們都聚集在了街道上,今天整座城都籠罩在陰霾中。
天色快要亮了,沒有人高興,他們恐怕朝陽東昇是永遠的黑暗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縷晨光終於打破的天邊的黑暗。
百姓們滿臉疲憊的靠在街道上,光明灑在身上,有的人蜷縮着抖了抖,晨光的溫度很低。
砰砰砰
大地忽的震動。
城裏的百姓們紛紛從迷茫或者迷睡中驚醒,然後站了起來。
“天邊天邊出現了黑壓壓的敵軍”有人大聲喊道。
“報”
“滄河城西方發現赤炎國大軍”
有一名士兵飛快的跑進了城主府,大聲彙報道。
“多少人”錢赤急忙問道,杯子的水被晃了出來。
“粗略估計,有十萬之數。根據探子情報,這是赤炎國的先鋒軍,後續軍隊同樣在十萬之數,前後不過間隔兩裏地。”士兵說道。
“是赤炎國的大軍到了。”徐明的手掌輕輕放在了佩劍上,擡頭望向了天邊的光。
“可是攝政王還沒回來。”錢赤將茶杯砸在桌子上,着急的道:“早知如此,就應該及時的撤走”
攝政王臨走的時候帶了把鐵鍬,不知道當時在開玩笑,還是真的沒有帶軍隊支援。
“不戰棄城而逃,按照夏國律令,要被砍頭的。”徐明起身,瞪了眼錢赤:“身爲夏國的子民,怎可白白拱手相讓夏國的土地”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錢赤真的急了。
以滄河城的軍力,撐不過三日就要告破,三日還是比較膽大的預估了。
“等。”徐明道:“我相信殿下會回來的。”
錢赤沒再說話,在他心裏徐明就是個被夏國皇室洗腦的白癡。
以前他就提出來要棄城逃走,大不了前往黑角域或者其他地方,以他們的本事總能夠滋潤的活下去。
但徐明卻直接拔劍,說錢赤敢這麼做,就殺了他全家。
徐明身爲滄河城的鎮邊將軍,本就是上過很多次戰場的高手,殺人絕不在話下。
錢赤的實力和徐明相當,但他自知不會是徐明這種在戰場廝殺的人對手,死在徐明手下的人,太多太多了。
從生死搏殺的經驗上,錢赤都差得太遠了。
錢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學着徐明的樣子望着天邊的光。
“大皇子,滄河城是夏國邊境最後一道關卡。如果可以攻破,我們便能直取夏國的腹地,我爲刀俎,夏爲魚肉。”赤炎國的軍師搖着扇子,喜色道:“恭喜大皇子,爲赤炎國奪取遼闊富饒的疆土”
“好,今日中午之前,我們必須拿下滄河城”大皇子騎的不是馬,而是赤炎國獨有的獸類,名曰青鬃。
青鬃獸比馬匹健碩的多,而且皮糙肉厚,身披量身定做上百斤的盔甲也能健步如飛。
頭頂有道彎刺,在衝鋒陷陣的時候,可以輕易的頂破盾牌,以及敵方馬匹戰士的血肉。